吃饱喝足,甄易小少爷谄媚的跟予心说道:“小姐姐,你会马球戏么?教我骑马好不好?”
顾予心一脸的尴尬:“小圆子,我不会骑马呢。不过我姐姐她会,不如你让她教你吧。”
小娃娃这才想起他求爹爹下请帖邀的是顾予初。
“我知道姐姐肯定会的,但她那么不温柔,肯定要凶我的。”甄易撇撇嘴说道。
“嘿,你个臭小子。”顾予初摆了摆拳头。
这下,“吓”的甄易直往予心怀里钻。
“这倒是很难反驳你。”顾帆抱着双臂,赞同的点着头。
“两个小兔崽子,都皮痒痒了是不?”对自己如此不得人心,顾予初着实无奈的很,但也只能装作凶神恶煞的样子,才显得自己没有那么在意。
没过多久,马球场上慢慢的闹起来,宾客们用完客宴之后便陆陆续续的坐上了看台。
南昌王在甄从新的引领下走在最前,南溪郡主在朝阳长公主的牵引下跟随其后,也入了席。
今,甄从新特意请了启都赔率最高及风头最劲两只马球队,过府一决胜负。
黄旗及蓝旗招展,看官们欢声笑语一片。
南溪住回娘家养胎,虽不见那对狐媚姐妹心好了不少,可同样也是见不到启帧,心中不免怅然。今跟随母亲出府,想着若是能够遇见秦王那便是太好了。台席间的帷幔飘飘,南溪东张西望了翻,却丝毫没见熟悉的影,心中一阵失落。而顾予初的席位最为偏僻,自然是不在南溪的视线之内。
马球戏开场,双方策马奔驰,灵活的挥舞着球杆,风头最劲的马球队烈焰先进一球。锣声起,场边的黄旗入栏。赔率最高的蓝鹰队队长,眼神凌厉,告诫队友们打起精神,莫不能被人夺去了常胜名头。
席上的达官显贵纷纷暗下赌注,静待这场好戏。
烈焰接连进球,打的蓝鹰措手不及。本以为南鹰就此一蹶不振,但蓝鹰的队长毕竟经验丰富,单人闯入烈焰的重重守卫,最终拿下一球。
台下有人叫好。就在众人都以为蓝鹰就次开始反击的时候,烈焰队长连续带球,再次进球。队员欢呼,烈焰队长高坐马上,特意绕到顾予初的席前,咧嘴一笑。也正式这一笑,让顾予初觉得特别的熟悉,但定睛一看却又是一张陌生的脸。
在此后,烈焰接连进球,胜负已毫无悬念。
顾予初觉得无趣,便提议让甄易小少爷领着她们逛逛这梦瑜山庄。
甄易也是非常乐意,这场比赛真是一点也不好玩。
于是,一行四人,开开心心的离席,从连片看台的后面绕出球场。
因马球戏的胜负已然明朗,看台众人也都意不在此,各自三五成群的欢聊着启都新鲜事儿。
甄易小少爷和顾帆打打闹闹,好不闹。顾帆一把将他举至头顶,骑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顾予初笑着叮嘱道:“小心一点。”
可易小少爷领略到高处的风景和刺激,开心的咯咯笑着,吸引了看台上人的目光。
此时一阵清风起,吹起了顾予初层层叠叠素纱裙摆,以及她头上的月光石流星步摇。顾予心的秀发飘扬,发间桃粉色的丝带萦绕,两位美人笑容抚媚,让人看了如沐风。
“快看快看,那是秦王妃姐妹,妹妹果然是貌若天仙啊。”
“秦王妃的那条裙子莫不是蝉翼素纱?”有女子惊喜的说道,眼睛里满是羡慕。
“你说的是墨染楼楼主花了三年织就、一年的时间裁制的而成那个蝉翼纱裙,这普天之下只有三件啊!其中两件被当今圣上及北凌王花千金购得,剩下一件墨染楼楼主自留,千金不换。”有见过市面的解释道。
“你怎么知道她穿就是这蝉翼纱裙呢?”
“你看那裙子轻薄如翼,盈透微光,层层叠叠却依旧飘逸如风,再看领口的水晶宝石,晶莹透亮,裙子颜色虽然不鲜艳,确实无比的好看,你可曾看过东启有谁穿过这样的纱裙?这不是蝉翼素纱又能是什么?”
“哇,好羡慕啊,郡主虽然有孕,可如此贵重的裙子秦王还是送给了秦王妃,可见正妃的地位仍旧稳若泰山啊。”
台上的女眷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南溪听到了一些,气愤的不行,但碍于母亲在侧,也不好表现什么。
这么好看的裙子,启帧竟然给这个份低jian)的女人,她心里真是难以平衡。
“那个男子是谁?”南昌王好奇,问向甄从新。
“是秦王府的侍卫,好像叫什么顾帆。”甄从新答道。
“顾帆?也姓顾?”南昌王古白及微微锁眉,心中充满的疑问。
“怎么,有什么不妥么?”甄从新也是疑惑不解。
“没什么,只是好奇她们三个都姓顾。我依稀记得,她也姓顾。”
“她?”甄从新陷入了沉思。顾影,作为怡贵妃陪嫁一同入的东启。尉迟二少爷尉迟云在遇到她之前一直对朝阳慕有嘉,年少气盛时与古白及争风吃醋不再少数,甄从新从中也调停过数次。而后,顾影在闱马球赛中以一人之力打败尉迟云,至此尉迟云瞬间转,不再纠缠朝阳,没过多久两人便在怡贵妃的撮合下成婚。时过境迁,东启已经没有多少人记得这个名字,但对于古白及及甄从新来说却不陌生。当时,他们俩对这位女子也极为好奇,但自从顾影嫁为人妇之后,却鲜少抛头露面,以至于尉迟一家满门被屠,也再没有见过一面。
“市井传言,当之祸,二房家的三个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