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帧见她陷入沉思,更像是挣扎,便转过头去,不再看她。
“你想要我怎么做?”语气又恢复了平常,仿佛刚才只是一个灵魂出窍的陌生人一样。他是见不得这样优柔寡断的她,也容不得深陷情感的自己。“只此一次,如果不说,以后也就不许再提!”
“我要你。。。”顾予初艰难的坐了起来,靠在软枕上,看向启帧冷漠的侧脸,难受极了,好比荆棘捆绑了心口无限收紧,好比湿漉漉绢布一层一层蒙上了自己口鼻,她第一次责怪自己的父亲,为何要早一刻生下她,为何要离她而去,为何留给她这样沉重的承诺。
只要还活着,闭上的眼睛总要睁开,她没有更好的选择,“我要你在迎娶南溪的当日同时迎娶予心,予心之位不居于南溪之下。”
“王妃是打算让位于人?”启帧再次凌厉的看上她,顾予初只觉得那眼神里有刀子,只需一秒便看得她血肉模糊。
“如果,可以的话。”顾予初深吸着帷幔里冰冷的空气,一字一顿,说的异常清楚。
“想都不要想,本王的妻子,用不着你来选!”说罢,怒不可遏的撤掉床前的帷幔,然后摔门而去。只留下顾予初一人拥抱衣衫不整的自己,舔舐着支离破碎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