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做派,到不是她彻底的拉下面儿来,而是她早就知道单明曦现在窗外,不过特意做给有心人看,但这并非是仅仅是为了女儿家那点子争风吃醋的破事,她还有另外别的重要盘算。
顾予初收拾好盘子,推门便撞见了气势汹汹单明曦,她装作若无其事,很客气的打着招呼。
“不知羞耻。”单明曦实在忍不住骂了出来。
“嘘,你家哥哥正在休息,有什么事咱们出去说。”她很是贤惠眨眨眼,单明曦心里虽气,可念着凌不惑,只有随了她的心意。
两人出了院子,单明曦也不管街上人来人往,直接揪住她的衣襟,质问道,“尉迟予初,你还有没有廉耻?”
顾予初笑了笑,扼住她的手腕,解了自己的挟制,“将军这是哪里话,我不过是照顾病人罢了。”
“照顾病人需要那般亲亲我我?”
“你情我愿罢了,将军不必说的如此难听。”
“你情我愿?若不是你使了狐媚手段,不惑哥哥也不会......”单明曦气的语塞,“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从前那些丑事。”
“呀,那些个旧事你家哥哥知道的比你还清楚。”顾予初嘴上厉害,说着无所谓,心里还是过了一遍,羞愧难当。
“你......”
单明曦地位尊贵,十岁以后便长在军营,除了硬碰硬,自然不知道如何对付难缠的女人。但顾予初不一样,她可是经过王府、宫宴女人间暗潮汹涌千锤百炼之下的过来人,想要言语上刺激挑衅,或是做上一回骄横跋扈,也能称的上是信手拈来。
“不过,将军还有机会。”她立刻喧宾夺主,笑的别有深意,“那日,将军说你我一分高下,输的人自动退出,不知是否作数?”
“你还好意思跟我提那日!”单明曦气的火都要从眼睛里冒出来,那日,这个女人明明亲口说不与她争,如今却又出尔反尔,真是让她忍无可忍,“竟然你要找死,我便成全你!”
“等等等。”顾予初见她现在就要动手,便向后退了半步。
“怎么?怕了?”
“你我今日一战必须有个见证,不然若你输了赖账,我找谁说理去?”
“大言不惭。如此也好,就让你输的明明白白,你说要怎么个见证法?”
“你我城墙一战,这样无论军营还是百姓都能看的清楚,你觉得如何?”
“哗众取宠!”单明曦真真是看透这个女人,“就如你所愿。”
“如此甚好,从此处到城墙大约百丈,若你能先我一步到达城墙之上,我便让你三招如何?”顾予初得了便宜,更语不惊人死不休。
单明曦愤恨的斜蹬她一眼,便与她齐齐飞跃快步向城墙上奔去。
途中无论是借力行人肩膀,还是飞檐走壁,两位女侠的流水行云一般的轻功,无不吸引了路人、楼台看客的全部注意力。
城墙下马车、货车络绎不绝,顾予初与单明曦各自借力而上,但顾予初即便是先抽了城门侍卫的配剑,还是先她一步登上了城墙。
严冬已去,初春的风都变得柔和起来,她们二人持剑站在城墙两端,剑拔弩张、气势如虹。
在战场上,敌人众多,不过是比耐力和果敢,唯有单打独斗才能完全展示一个人的武功功底,今日顾予初所有种种,就是为了激单明曦一战。
“今日,请各位做个见证,我尉迟予初与单明曦将军在此切磋武艺,一决高下,但刀剑无眼,若有差池,生死自负。”
此话一出,军营一片哗然,北凌王钦封的月升将军尉迟予初竟是赫和国的十一公主?百姓虽不知什么月升将军,但十一公主却是认得。
于是,这一战在百姓及赫和军心里就不是什么普通比武斗勇,而是自动升华成国家之间的较量,憋在赫和国人心里多年的委屈和争心一下子被激发到极致。
单明曦持剑向前,无论是横劈竖切都直逼要害,前三招,顾予初信守承诺,除了防守不予出击。
她步步后退,险些被逼掉下城墙。单家军唏嘘,嚣张之人水平却不怎么样,外强中干,差了点意思。
但三招之后,顾予初便不再谦让,她一跃升腾而起,再旋剑而下,单明曦若是反应稍微慢一点,便会被利器若伤,还好她腿上功夫够硬,顺势后仰,单手翻旋,衣裙如莲花绽开,这才躲开袭击。
好险!单勇在旁观战,不禁为女儿捏了一把冷汗。
顾予初不留间隙,向前幻影移步,剑纵横而起,时而聚气于掌,时而散力后发,招数变幻之快让人眼花缭乱,即便她招招留有余地,单明曦也有些应接不暇。
“玄黄掠影剑三一!”
“流光星月!”
“拂风织云!”
懂点门道的看客惊呼,这些江湖上如雷贯耳的奇招诡路,果真如传闻一般惊艳绝伦、威慑四方。
单明曦屈居下风,但她毕竟也是从小习武,功底深厚、谙熟兵法的女将军,她瞧出顾予初上路招数攻不可破,便主攻其下路,俯身出剑,步步紧逼,再如鲤跃龙门,掌合剑开、自上而下,破其攻势。
顾予初只得又飞升而上,倒悬反击,转向她的后背,单明曦来不及转身,只得反手挡住向她劈来的长剑,虽然无伤无碍,但手里的武器却被卸下。
顾予初垂剑立在她对面,单明曦显然仍不服气,于是她将长剑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