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初四肢被锁链捆住,悬挂在半空。她挣脱之下,手脚被磨出血水顺着手臂染红了青色袖子,上虽然没有受刑的痕迹,可表却是异常的痛苦。
一连五天,她就这样被囚在这暗无天的地牢里,除了定时有人来喂一些水和食物,就再没有人过问。
这里没有光,只有两个小小的火把。
顾予初时而清醒,时而糊涂,她靠头顶墙缝里滴答的水声来分辨白天和黑夜。
她体的状况也很不稳定,有时候像被架在火上,感觉体里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在爬,有的时候却又冷的刺骨,仿佛除了眼睛,体全然不在属于自己。
而苍山之围后,凌不惑带着蓝叶束手就擒,被蒙面人捆绑着带回了玉泉宫。
乐嘉彭康将蓝叶囚在寝之中,将凌不惑关押在地牢另外一处。
只不过他没有疑惑他的份,还把这个男人当成了那个浪d)不羁、不学无术的凌子域,除了十二时辰派人看守之外,并没有带上枷锁或镣铐。
凌不惑故意的怒骂吵闹,实则也是细细观察了两,将每送饭的时间、看守换防的规律都默默记在心里。
尤其,送饭的时候,总是有两个宫人同时出现,一人送到他这里,另外一个则路过石门,走向更深之处,再次返回竟然隔了一柱香的时间,这让他心里有了很不好的预感。
于是不敢耽误太久,第二天子夜,凌不惑趁着一个守卫出门方便之际,以上的细软金子惑另外一个守卫,在那人靠近牢笼的时候,他先发制人,逃脱牢笼,再杀死了回来的另外一个守卫。
之后,他带着守卫的佩刀顺着原先送饭宫人的方向,找到了已然昏迷不醒的顾予初。
见她如此虚弱的模样,他心疼不已。他用力想砍断顾予初手脚的锁链,却发现它是牙铁而制,坚硬无比,寻常兵器根本无法比拟。
还好他早有准备,凌不惑拔掉了头上的金簪。这簪子看起来华丽,通金色,却不是赤金打造。
他摁动簪头的宝石,簪子瞬间被打开,里面躺着的是一把比牙铁更为坚硬的玄铁细长柳叶刀。
凌不惑将簪子插入锁孔之中,旋动一周。咔哒一声,锁芯被拧断,锁链被打了开来。
顾予初一下子摊靠在凌不惑的怀中,她浑冰冷,不停的打着寒战。
“小初,你醒醒。”凌不惑拧着眉头赶紧搭了搭她的脉,这脉象虚弱让他心乱如麻,他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脸颊,试图叫醒她。
过了半晌,顾予初才微微睁开眼睛,深恍惚,嗓子嘶哑。
“是你。”
“还走的动么?”凌不惑紧张的问道。
她微微点点头。
于是,他麻利的背起虚弱的顾予初,好不容易绕出地牢,不料却在半路上被侍卫围住。凌不惑顾及顾予初的体,无法全力致敌,在乐家彭康赶来之时,他临时改了主意。
“凌太子,到是小看了你。”乐嘉彭康轻蔑的说道。
“呵,你这小子到是心狠手辣。”凌不惑学着凌子域的口吻说道。
“你和她什么关系?”乐嘉彭康扬起下巴质问道。
“我要想问问你和她有什么深仇大恨,竟然对你的姐姐下如此重的手?”
“这个时候英雄救美,不是很可笑么?”
“我凌子域宁可自己受罪,也不让美人受伤,这点我得好好的教导教导你。”
“教导我?”乐嘉彭康笑了出来,“如今你可是我的阶下囚。”
“呵呵,即便你现在连赤血浮屠也有了,但说到护女人,还是得谦虚点。”
“来人,将她们押下去,分别关起来。”
“带我去见冉蓥。不然我就杀了她!”凌不惑突然拧住顾予初的脖子,威胁道。
乐嘉彭康有些着急,微微上前半步,但还是强忍了下去。“你以为这样就可以威胁到朕?”
“她若死了,你拿什么要挟启帧;我若死了,你拿什么要挟北凌。”凌不惑说的直截了当。
乐嘉彭康不说话。
“你若是再慢一会,不用我动手,她自己就要不行了。”
“她可没你想象的那样弱不风!”乐嘉彭康丝毫没有怜惜,这让凌不惑眼中的郁又多了几分。“来人,押他们去芝兰。”
“国主,冉蓥公主可是会医术的。”有人在他耳边提醒道。
“那又怎样?已经过了七天,蚀灵之蛊再无药可解。”乐嘉彭康笑着,眉梢轻挑,异常的得意。
凌不惑抬头,惊诧的盯着乐嘉彭康。
如果他听的没错,这蚀灵之蛊的确是无药可解。它是练造赤血浮屠的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中蛊毒之人每月必须服下抑毒的药丸,否则毒发之时会渐丧失意志,如同行尸走一般。
若中蛊之初顾予初的内力还在,十二个时辰之内及时运功抑制毒气攻心,再在七内饮下雪山冰种,倒也可以驱除蛊虫。
可偏偏蓝叶给顾予初事先灌下了绵骨醉!硬生生是绝了这最后的生机!
凌不惑眼中血丝密布,乐嘉彭康之狠毒,他倒是太过于小觑了,此时的他恨不得立马上前捏断这个狠毒的少年的脖子,为他先行为心的女人陪葬。
在一众人的押械下,凌不惑匆忙的抱着顾予初入了芝兰,而后门紧锁。
蓝叶从内冲出,看见男人怀中顾予初的这副模样,惊的泪流不止。
“小初,你怎么了?小初!”
“别哭了!屋里有没有银针。”凌不惑呵斥道,他赶忙将顾予初平放在上,再次把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