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军按照各项训练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女子军英姿飒爽,气势如虹,很快便初具规模、训练有素。
军营就设置在皇家校练场中,与玉泉宫距离不远。顾予初与蓝叶每天不亮便出宫,宵之前赶回。偶尔cao)练的时间晚了,便与女军们宿在一起。
刚开始,也有个别武功底子较好的女子不服顾予初的管教,但各个切磋下来,无论骑、拳脚、剑术,她们都输的心服口服,所以便再无人敢挑衅和造次。
人心一聚、威信但立,各项训练科目的效果也更佳具有成效。
比如传统的骑、弓弩、短剑以及新设的金鸡独立靶、转盘投壶、平衡木搏斗、半盲闪跳、短距离折返跑,圆环翻滚等,目的皆在于增强女子的体格,提升体的灵活能力。
每隔一月,女军便可休沐一夜,大家伙聚在一起说着各自家乡传说及自己心中故事。
这些女军,有刚及笄的女孩,有孤苦坚强的寡妇,有流离失所的难民,有风尘及及的伶人、更有高门阔府的庶女,即便从前的她们各有各的心事和愿望,但自从聚到一起,心中期盼便只有家国安宁。
有人说到自己刚说亲的郎,满脸的红。也有人说到颠沛流离、欺辱揉宁的过往,无限感伤。无论故事的悲喜,都没有一人因此嗟叹自己或是轻视他人。
也可以这样说,这里所有敢于投军的女子,都是不为世俗所容的痴儿、不为礼教所不齿的另类,但她们每一个人手里握着的不仅仅有不畏世俗偏见的勇气,最为重要的是,她们心中都有以自己名字独立于世的渴望,以及伴随而生的信念和坚韧。
为继续扩大女军的规模,挑选精英中的精英,招兵势在必行。为此,蓝叶向乐嘉彭康特意求了一批军饷,一半用于训练设施置办、一半用于女军装饰。
当姑娘们拿到派发的锈红色军装、软羊皮腰封以及一枚灵芝红木簪的时候,大家都高兴坏了,迫不及待的穿戴了起来。
“瞅瞅,这钱花的值!”蓝叶很是得意。
“你如此败家,关键是你那个弟弟也傻。”顾予初抱着胳膊说道。
“胡扯什么!”蓝叶狠狠的剜了她一眼,“穿着气势只是其次,实力功夫才是关键,这个我自然知道。但作为这天下第一只女军,总要有点巾帼飒爽的样子。”
“嗯,”顾予初表示赞同,“我与侯将军商量好了,二月之后,红军与戍城军演武比试,摸一摸她们这些天训练的成果!”
“好呀!到时候姑娘们穿戴一新,列队横贯街市,自然是英姿勃勃,到时候招兵的告示都不用发了!”蓝叶幻想着那样的盛景,喜不自抑。
“那也得赢了再说,即便不赢也不能输的太惨。多年来,赫和国凡大战不参,将明哲保奉为国策,所以这戍城的军团才是赫和国所有兵力之中势力最强的一只,那些姑娘们想要赢很难。”顾予初一泼冷水浇的毫不客气。
“你怎么老是灭自己士气,涨他人威风!”蓝叶很不乐意。
顾予初无奈的看着好无心事的蓝叶,笑了开来,转而奉承道:“好好好,是我的错。冉蓥公主的红军定是气势如虹。”
“那是自然。”蓝叶笑眯眯的欣然接受这样的夸赞,接着,她从怀中掏出一枚紫檀木簪子,上面雕刻着两只缠绕忍冬花,“送你的。”
“没白疼你。”顾予初勾着蓝叶的下巴调戏道。
“看你都插着那枚素簪,甚是无趣,当真是送的人不一样才格外金贵。”
“你最金贵。”顾予初一边笑着,一边将忍冬木簪收入怀中。
蓝叶见此,倒也并不计较,只是笑嘻嘻的看着她。
二月之后,红军启程戍城军军营。
蓝叶特意挑在早市最闹的时候招摇横贯街市,往来商旅百姓无不伸着脖子争先恐后的瞻仰者女子军的风范。
想来第一批甘愿招入军营的女军不过百余人,但她们斗志昂扬的气势及坚定整齐的步伐的确让那些曾谩骂嘲笑他们的世俗之辈刮目相看。
街头两侧的百姓们或是欢呼鼓掌,或是喝彩欢呼,当仍免不了有人嗟叹咋舌,但这些都丝毫不能影响她们分毫。
在街上人群的目送之下,红军进入了戍城军营。女军与男军的对抗正式拉开帷幕,此次演武共有角斗、枪械、箭三类共九项比试。
第一类角力,共三个项目伏重剑奔跑、单人角力、投掷铁饼。
这些都不是女子的强项,三项比试,单人角斗、投掷贴饼三个回合,女军皆输,但这是在所有人的意料之中。
其中,伏重剑奔跑,十名女军,只是侥幸赢了一名刚参军不足半月的赢弱少年。
“女子打仗简直天大的笑话,还不快快回家嫁人生子。”
“红军,哈哈,我看应该叫绣花枕头军。”
戍城军将士嘲讽之声不绝于耳,戍城总帅丁一将军也是得意向侯段平捋了捋胡须。
女子军上下虽对如此不堪的成绩连连摇头惋惜不已,但却未改她们奋力一搏的决心。
第二类枪械,共三个项目,各分三个回合,马战、刀盾比武、短刀搏斗。
马战、刀剑比武优势毫无悬念,长剑、阔刀太过沉重,女子提起都尚且费力,又更何况是在马上灵活驱使。
但短刀搏斗的结果却截然相反,短刀轻巧,女子单手握住轻而易举。
同时,前几项的失利更是激发了红军的斗志,她们反应灵敏、动作迅捷、再加上顾予初数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