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娴熟的使出孟修然的独门绝技“七剑江南”,再加上少年的配合,五六个回合下来,神秘人优势已全然被打破,肩膀被刺中,伤口很深,鲜血如注。
“早干嘛去了?”少年责骂道。
顾予初微微一笑,绝招哪能轻易就使出来的,再说了,已经把这少年的武功底子试探的差不多了,这样合力收拾完神秘人之后,再对付他也是心中有数。
神秘人不肯认输,继续反攻,可他左右被二人挟制住。
就在顾予初伸手要摘掉他的面具的时候,乐嘉彭康不知何时跺步至他后,将一把匕首插入他的后腰。
神秘人疼的单膝曲地,也正是这样,竟然躲闪掉了顾予初伸出的手,千钧一发之际,他孤注一掷,挣开挟制,放弃目标,逃离而去。
顾予初弯腰摸了摸乐嘉彭康的头,安抚稍微瑟瑟发抖的他。“别怕。”
“我才不怕。”乐嘉彭康嘴硬的很,虽然他也猎过小动物,但伤人还是头一次。
“那行,跟我走吧。”
“等等。”少年冷眼看着她们如此的亲密,拦住了她们的去路。
“你又打不过我,何必呢。”顾予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自以为是。”少年哼哧了一声。
“要不我们问问他什么意思,到底是愿意跟我走还是跟你走。”顾予初用下巴点了点彭康。
乐嘉彭康自然是赶紧揪住了顾予初胳膊,微微侧躲在她的后。
顾予初怂了怂肩膀,对少年说道:“死心吧。”而后拖着乐嘉彭康大摇大摆的转头离开。
“流氓。”少年捧着胳膊,叹了叹气。
顾予初陡然回头,狐疑的看着他,她清楚的记得,很小的时候,弟弟年幼无知,跟着旁人家的小公子学了这仅此一句骂人的浑话,虽被父亲责骂,还总忍不住在自己欺负他时声气的念出来,想想真是可。
打斗的时候的时候没顾上,现在仔细看来,其实他比乐嘉彭康也大不了几岁,而且眉眼之间有说不上来的亲切,举手投足也让她感觉非常的熟悉。
少年一脸惊诧。“反悔了?”
“你今年几岁?”她眉头紧锁,问道。
“用你管。”少年不耐烦。
“快说!是不是十八?”
“不是。”少年干脆的答道。
顾予初冲上去揪住他的胳膊,想要直截了当一点,看一看左臂上有没有胎记。
“你到底想干什么?”少年似乎知道她的动作一般,将双手背在后。
“你真的不是十八岁?”
“不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家在哪里?”
“你若是把他交给我,我便告诉你。”少年意指乐嘉。
“我叫尉迟予初。”顾予初一字一顿的说出自己的名字,眼神里全是探究和期盼。
“幸会。在下束渊,今年二十。”
“幸会。”顾予初有些出神,眼睛里全是失落,轻轻的说道。
她冲着少年微微一笑,可那笑容苦涩的让人心疼,而后转带着乐嘉彭康离开。
可没走两步,她又回头冲他喊到:“以后你若是有事找我帮忙,就去承露街的锁星宫。”
少年看着她的背影,眉头紧锁,眼睛微红。
他脑子里幼时那个时而追着他嬉戏打闹,时而温柔的喂他糖糕的影渐渐清晰起来,欢愉的笑声仿佛就在耳边徘徊,他很想叫住这个越走越远的背影,告诉她,他的真名叫做尉迟景横,正是她四处寻找的唯一的亲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