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尔坦看着这一幕，目光呆滞，随即就要高喊着杀出去。
罗杰眼疾手快，手掌切在矮人的后颈，把他打晕。
雷恩也伸手扶住佐尔坦的身体，以免倒下发出声响，被哈尔肯察觉。
摧毁摩拉丁神殿，哈尔肯没有再停留，暗魔师分身打开了一张魔法卷轴，广场上出现一座传送门。
哈尔肯带着分身一个个走进传送门，消失了。
传送门也随之关闭。
但是雷恩和罗杰都没有说话，也没有贸然出去，非常有默契的盯着神殿废墟那边的方向。
一刻钟后，离废墟不远的黑暗中，亮起微光。
这是一柄奇形短剑，像是被看不见的人握住似的，离地悬浮了几秒钟，然后被用力的掷出去。
短剑化为一道黯淡流光，转眼就飞出了两三百米。
即将落地时，一道人影从剑柄上浮现出来，接住了短剑。这个人处于半影遁状态，握住剑柄再次扔出，随即自己也消失了。
连续接力几次之后，短剑飞出了地窟。
雷恩和罗杰对视一眼，同时松了一口气。
作为传奇中阶的诡术师，哈尔肯称得上老奸巨滑，除非他还有其它诡灵分身，否则肯定已经离开了。
至少，雷恩的真理意志没有再发现潜行的目标。
很显然，哈尔肯放弃了搜寻敌人的打算，铁须要塞的空间堪比一座城市，在没有线索的情况下，想在其中找到几个人，不啻于大海捞针。
即使他的分身数量再多十倍，找上几个月都不会有结果。
于是，哈尔肯选择了摧毁摩拉丁神殿。
没有神殿中的符文法阵提供能量，外面的人就无法通过传送阵进入要塞，只要守住第一层的通道，里面的人也出不去。
这时佐尔坦转醒过来，他一睁眼就爬起来，看到神殿的废墟，眼泪顿时止不住从机械眼镜底下流出来，打湿了胡子。
雷恩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拍了拍矮人的肩膀。
良久后，佐尔坦擦干了眼泪，从箱子里翻出一本古朴的书册，用笔刷刷的写起来，沉声说道：“以哈玛尔的名义！这个仇恨，我不会忘记，我的氏族不会忘记，我的子孙也不会忘记，除非我的血脉断绝，否则永世向哈尔肯和影刃复仇！”
雷恩叹息一声，这是矮人的“仇恨之书”。
每个矮人，每个家庭，每个氏族，都有一本仇恨之书，上面记载了自己的敌人，或是结下仇怨的事件，发誓必将复仇。
如果自己未成完成复仇，那么仇恨之书将在后代中延续下去。
佐尔坦把这件事记上了仇恨之书，回去以后，如果得到氏族的承认，那就会登上整个氏族的仇恨之书，甚至有可能进入矮人种族的“大仇恨之书”，所有矮人都有义务复仇。
直到矮人认为敌人已经付出了足够的代价，才会从仇恨之书上删除。
写完之后，佐尔坦收起仇恨之书，恢复了平静。
雷恩看向罗杰，低声问道：“第一层上面是什么情况，有机会潜行出去吗？”
“很困难。”
罗杰摇头回道：“影刃和暗日合作，几个黑巫师在通道外面布下了大量的魔法陷阱，时刻有传奇把守，除非是硬闯，没有别的办法。”
雷恩心中无奈。
光是一个哈尔肯就够可怕的了，还有传奇高阶的黑巫师提诺斯，以及一大群洛希的信徒，全都是超凡者。
以罗杰的实力都不敢硬闯，自己去了更是找死。
罗杰沉默了片刻，说道：“哈尔肯没找到我们，如果他不想出现意外，很可能提前发动计划，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
雷恩点头，这几乎是一定的。
他没有再犹豫，拿出传声表看了下，时间是傍晚，外面的天色应该还没有完全黑下来。
雷恩按下按钮，发出一句话：“队长，你现在正在哪里？”
不到半分钟，传声表就轻轻震动一下，波洛克的声音响起来：“我在家里休息，正要吃晚饭，雷恩你有什么事吗？”
雷恩考虑了几息，回道：“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非常紧急，但是我不在隆杉德，麻烦队长替我走一趟，马上到薇歌庄园找维欧拉女士，让她跟我对话。”
“好。”波洛克立即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