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是干什么?”曹均今天一上班,还没迈进办公室的大门,就被两个神情很是严肃的黑脸包公给劫持了。
要不是还在红十字会的办公大楼里,他都要喊救命了。
坐在从来没有进来过的空办公室里,他扭动不安,很是紧张。是个长眼睛的就能看出来,这房间到处都是软包,没有任何边角利器,门也是从外面锁上的,他根本打不开。
事情有些不对啊,靠!
可惜一直没人搭理他,一上午,办公室都没进来过别人。任他敲门、砸门,扯着嗓门大叫,都毫无回应。
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大抵如此。
等他饿得肚子咕咕叫,还憋着泡尿马上快要尿裤子了,门终于开了,他憋了一天的火气与生理上的不适,让他冲着来人狂吼。
是周卫国陪同会长一起来进来的。他们想抢在组织上的人来之前,先判断下形势的严重性。
红十字会已经如履薄冰多时,前有某美美,近有彭南方,再出点负面报道,他们辛苦经营起来的名声,就完被毁了。
公众总是愿意相信负面报道的,这也是社会公信力缺失的一种体现。又或者说,做得好,做得棒,是他们应该做到的,一旦失职,受到批评和攻讦也是应该的。
事情想遮掩下去肯定是不能够的,一个渎职妥妥的没跑,问题是,受牵连的仅仅会是曹均一个人吗?
曹均这个人大家都了解,整天咋咋呼呼,没什么真本事,要不是看在他资历老,又真的除了抠口到家,人缘太差外,工作上没出过太大纰漏,才给他个科长待遇,让他退休的时候面子上好看些。
就以他那心性,再加上管理名单这种很重要,也容不得他掏油水的工作,按理说出不了什么大事。
没想到,偏偏非得等他马上就要退休时,整得自己晚节不保。
“你给我坐下!”会长真的是气得狠了。他才刚接手会长一职一年多,就连续出了两起渎职案子,这不明摆着打他的脸呢嘛,他会跟曹均有好脸色才怪。
“我还有没有点人身自由了?你们什么意思?”见到顶头上司,曹均嘴上强硬,心里也开始打鼓,这阵仗,真的吓人。
“人身自由?姓曹的,老子的一亩三分地儿上,你敢背后弄鬼,等着,一会会有人来,你就老实交代问题就行了。”曹均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因此会长一上来,就以气势先压到他怕。
“谭会长,我,我啥也没干呐,你们抓我干什么?放我出去吧,这是场误会。”
“误会?我倒希望是误会!”会长拿出陶咏羡的资料,摔在曹均的脸上:“睁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这上面我的名字的签字,是谁伪造的?不光我的,咱们会里该签字的,有哪个是自己签的,你告诉我。”
曹均哑口无言,心里卷起惊涛骇浪。
居然是因为陶咏羡的事!
坏了!
他还以为,是最近他对下属过于苛刻,又被人匿名举报了呢。
可怎么办?
不对,不能慌,不能乱,更不能不打自招。
对,对,对,当初陶家人是怎么跟他说的来着。
没有人知道内情,更不会有人查出来有问题。他只要死扛着说不知道,不过一个签名,假的代签的多了去了,不能单单以签名有问题就将屎盆子扣到他头上。
想通这一点,曹均没有之前的慌乱了,他冷笑:“别说我本身没做错什么,就算是做错了,也有法律,有组织来处罚,轮得到你吗?你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爷现在要上厕所,还不放爷出来,我就尿这儿了。”
曹均当然还是要点脸的,要不然他早就一泡尿撒在这间空办公室里了。
这态度转变得好快,是有什么依仗了?
他们旁敲侧击,一直也没套出有用的消息,吃了饭,上了厕所回来的曹均气定神闲,连组织派的人来了,他眉头都没皱一下。
一天一夜,24小时过后,人困马乏,曹均躺在地上睡得很踏实,工作人员无奈地看着他。
死猪不怕开水烫好使吗?他们已经基本掌握了他的犯罪事实,仅仅是希望能从他嘴里知道些细节。
他说与不说,影响的只是今后对他的量刑而已,自己都不想自救了,那就从严从重处罚吧。
曹均天真地以为扛过去就没事了,直到他被戴上冰冷的手铐,押上警车,还有些懵。
“真的不干我的事啊,怎么会这样?”被民警出具的逮捕证吓瘫的他立即大叫起来:“不对,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人不是我杀的啊!”
听他这么说,就连来带他去看守所的民警都懵了。
他们不会是拿错逮捕证了吧?
没问题啊,姓名曹均,时间今天,罪名渎职。不是杀人啊!
“什么人不是你杀的?”他们隐隐觉得不对,这背后的事可能比他们想象中还要复杂。
“陶家,是陶家,陶家给了我十万块钱,让我帮他造假,别的事我可没干啊!他们得到的那颗心脏,我真不知道从哪来的,有人说是他们杀了人,那也与我无关啊,你们别抓我,抓陶亚功去!”
陶亚功,是陶咏羡的亲叔叔,也是他一直替大哥盯着陶咏羡的治疗进展。
这下乌龙可是闹大了。
“别再乱叫了,他的问题,会有人调查,现在先把你带回去,你看清楚逮捕证上写的什么:你是渎职犯罪,杀人不杀人,调查了再说。放心,你干过的,法律不会轻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