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澈和肖璟逸结伴而来,结伴而去,柳铭轩留在了最后,临出门时问道“肖师兄,你有墨师兄的消息么?”按理说,岳翎出事,墨无麒怎么说也不会袖手旁观,可他往凌霄之境发了许多信,都不见回音。肖煜一直忙着伤心,哪有心思理会其他,只能回了一句“没有”。
柳铭轩也走了,锦书和星河从门外进来,就听见肖煜吩咐“去,动用所有的力量,查那个婢女的下落,还有我要知道有关幽灵山庄所有的事”,星河领命离去,锦书立在原地,看着肖煜终于不再自暴自弃,很是欣慰,“去派人盯着西临使团,不查明白,绝不能让他们离开”,锦书虽然知道这事不合规矩,却还是下去布置了,因为眼下的情形,谁阻止肖煜查下去,那么一定会“死”的很惨。
云楼回去叫上了肖惊飞一起,这一拨人就把当天的事,翻了个底朝天,北凉帝见肖煜终于正常了点,倒也没阻止。反而还提供了不少帮助,因为这肖煜请旨以谋害煜王妃的罪名,把风思月扣了下来,更是开始着手一步步去深挖当日之事,京城中一时间风起云涌。
其他国家的人基本都告辞离开了,唯独西临留是不想留,走又走不了,北凉帝也尝试过跟肖煜商量,奈何他油盐不进,没办法只能修书一封,给西临皇帝。虽然有点扣留人质的嫌疑,但是谁让北凉帝就是护短呢。
本来西临皇听了皇后的耳边风,以为岳翎不过是丞相之女,死了也就死了,反正把罪名扣给谁都一样,只是他没想到,这岳翎是要成为煜王妃的人,知女莫若父,以他对风思月的了解,为了肖煜,也不一定能干出什么,而对于远嫁的风敏,他本就愧疚,当初北凉帝对风敏一见钟情在先,而风敏本是不愿背井离乡的,而为了两国交好,还是踏上了和亲之路。
后来又年纪轻轻,红颜薄命,所以他对肖煜多少还有点愧疚,如今人家好不容易找了个心爱的女子,还被自己的女儿搅了局,所以接到北凉帝的国书,他倒也没为难,就让风思月继续在北凉住些日子好了。而风澈虽然贵为一国太子,但目前也不是什么紧要关头,加上他也想知道这件事里到底风思月参与了多少,索性也留了下来,所以西临使者们便自己独自上路回去了。
另一边一直在北凉看热闹的南照太子公孙夜,终于经不住手下大臣的软磨硬泡,带上岳静,也告辞了。也没人有心情给他大办送行,北凉帝也只是命人摆了酒席,简单的吃了个饭,就赶紧让他们出京了。而秦苑虽然舍不得岳静,但更没胆子抗旨不尊,送走了岳静就病倒了。岳林自从把岳翎剔除了族谱,日子也不好过,云斌时常找茬不说,更是与肖煜交了恶,现在连北凉帝都默许了肖煜的查查行为,他这心里还真的吃不准,万一岳翎真是无辜的,他该如何,所以成日来也是郁郁寡欢。
肖煜、柳铭轩他们也紧锣密鼓的查着,只是当时情况复杂,哪有那么容易查出来。风思月是除了岳翎外唯一的目击者,可是虽然恢复了神智,任凭怎么问,却始终坚称是岳翎要杀她,其他的什么也不肯说。她是西临公主,又不能严刑拷问,一时间倒是陷入了僵局。而云楼嘴里失踪了的白白,此时正窝在幽灵山庄,岳翎的怀里。
她派人取回了当日凌乱中扯下的那件披肩,又自己悄悄的潜进云家,带走了白白,当着它的面,郑重的将披肩又重新埋在了雪棋的墓旁。摸着瘦骨嶙峋的白白,岳翎很是心疼,而白白看到她还活着,也重新焕发了生机。
“庄主,公孙夜带着岳静上路了”,墨无麒和岳翎正一起喝茶,就听见魂灵来报,岳翎闻言,摸着白白的手停下来,“知道了,去准备吧”,说着将白白推给墨无麒,道“师兄,帮我看着”,墨无麒捞过白白,温和一笑“好,小心”
公孙夜回南照,势必要经过幽灵山庄所在的邙山十六洲。岳翎带着魂灵,来到使团在荒郊野岭驻扎的大帐,就见公孙夜左拥右抱,和一群属下围着火堆烤肉,却独独不见岳静。给魂灵使了一个眼色,岳翎一个人弓身飘进了夜色之中。
岳静一个人坐在一顶帐篷里,双眼空洞无神,面黄肌瘦,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在京城,公孙夜尚且说折磨她就折磨,如今离开了,更加的肆无忌惮,而她早已在日复一日中,麻木了。挣扎着爬起,理了理衣裙,从枕下摸出了一把剪刀,心一狠,举手冲着自己刺去,却叮的一声,一根银针破空而来,打落了她手中的剪刀。
“谁?”岳静小声的说了一句,就见有人掀开了帘子走了进来,一身黑衣,带着长长的纱帽,“你是?”见岳翎靠近,岳静一脸警惕的后退,岳翎见她这幅样子,心中感怀,却没有同情,毕竟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我以为二姐一向惜命呢”,熟悉的声音响起,岳静震惊了,她也是亲眼见过岳翎尸体的,如今这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