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着苏瑶离开木屋,外面风雪依旧猛烈,感觉苏瑶好像生我气了,她也不说话,低着头只顾走。
上楼进屋后,张老头还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我咳嗽了声,说:“张大爷人挺好的,之前你俩有误会,你能给他给弄醒不?”
苏瑶有些不情愿地伸出手,在张老头人中上掐了几下,还好,张老头没啥大事,只是被吓晕了,睁开眼瞧见苏瑶后,吓的老爷子怪叫连连:“女妖怪!托塔李天王何在?快来抓妖啊……”
苏瑶轻轻踢了他一脚,啐道:“老东西,你再乱叫?我把你嘴撕烂!”
能看出,苏瑶心情极差。
此番较量,张老头丢人丢到了家,骚着脸爬起来,二话不说就逃回隔壁了。
我拿来条毛巾擦脚,光脚走雪地的滋味太难受,我脚底板冻的梆硬。
想起苏瑶收拾张老头的画面,我忍不住问道:“张大爷脸上给你抹了下,就发羊癫疯抽抽了,你是咋做到的?”
苏瑶冷冷地扫视四周:“雕虫小技而已,我们苏家人都精通幻术,那老头之前中了我的幻术,眼前出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被吓晕也正常。”
“你忘了?我姑妈去理发店找你那天,就给你下过幻术。”
她不说我差点忘了,之前我给苏锦绣剪头时,她头发又长又密,跟野草似的,死活都剪不完,原来我当时中了幻术。
苏瑶白了我一眼,继续道:“至于那老头请的破门神,对付小鬼也许有用,可惜我是活人,那玩意还能拦住我不成?”
我恍然大悟,张老头摊上我这事,也够倒霉的。
苏瑶打量着四周,皱眉道:“这是人住的地方吗?李志文,你混的也太磕碜了吧。”
我心里也不太舒服,没好气道:“你还不走,是打算在我这过夜啊?行,就床有点窄,咱俩凑合挤挤吧。”
苏瑶上前一步,神色恼怒道:“再敢乱说?信不信我宰了你?”
我知道苏瑶的能耐,不敢吭声了。
苏瑶美目冷冷扫视我:“刚才在我姑妈面前,你不是还挺能耐的么?就你这德性,眼光还挺高啊,怎么?你还觉得我配不上你?”
“不敢。”
苏瑶怒道:“那你……刚才为啥不答应和我结婚?你不喜欢我?”
我丢掉毛巾,脱了衣服钻进被窝:“我喜欢钱。”
苏瑶气的身子发抖:“所以,我和20万之间,你选择钱?我难道连20万都不值?”
“我知道,这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不该把你牵扯进来,可我都主动要结婚补偿你了,当着我姑妈的面,你……你都不知道给我个台阶下么?”
我熄了灯,躲在被窝里回道:“给你台阶?那20万不就打水漂了?”
苏瑶气极反笑:“你太让我失望了,本来我对你印象挺好的,以为你不是那种让我恶心的男人,想不到你格局这么短浅。”
“没见过钱的穷屌丝!”
骂了我几句,苏瑶气哄哄的离开,她好像忘记说啥,过了会又冲进来,指着我道:
“这事丧太平还蒙在鼓里,拖个三五天应该没问题,那时我家的援手早到了,但假如,假如给他察觉到,来找你的话,你自己看着办,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苏家绝不饶你!”
苏瑶走后,我后半夜没怎么睡,有时候,人真的倒霉,苏家这口黑锅甩的,弄的我心里特堵。
早上起来,我迫不及待冲到理发店,果然,在柜子下面找到了那块玉牌。
这玉牌有女孩巴掌大小,通体血红,夹杂着玉石独有的纹路,抓起来凉冰冰的,玉牌上面系着根红绳,估计苏瑶平时都是贴胸戴的。
关键是它的做工,非常讨喜,玉牌上,阴阳双鱼盘踞在一起,首尾相连,阴鱼色泽桃红,而阳鱼则暗红,每一块鳞片,细节也刻画的惟妙惟肖。
单看材质,这玉牌就价值不菲,关键它还有续命的功效,更让它价值无法估算。
我寻思该把它藏在哪?家里肯定不行,理发店也不安全。苗医已经知道玉牌在我手里,随时会上门。
一琢磨,我决定把玉牌藏到朱飞越的面馆里,朱飞越是局外人,苗医不能怀疑到他,再说面馆就在隔壁,随时取回也方便。
大早上面馆刚开门,没啥客人,我进屋喊了句:“老板,来碗排骨面,只要排骨,盛满!”
朱飞越看到我进屋,嘴都吓抽了:
“李志文我告诉你,你别欺人太甚!以前你午饭白票也就算了,咋地?现在早饭也赖上我了?”
“我就进来瞅瞅。”
支开朱飞越,我进他厨房转了圈,其实朱飞越厨艺挺好的,缺点和我一样,就是穷,小面馆限制了他的发展。。
刚好来了客人,朱飞越屁颠颠前去招待,我找了个空调料罐,将玉牌塞进去,然后摆在橱柜最上层。
朱飞越窜进厨房,疑惑道:“鬼鬼祟祟干啥呢?”
我拍了拍手:“你厨房太乱,我帮你拾掇拾掇。”
朱飞越边拉着面条,边问我:“奇怪了,你小子居然没死,昨夜女鬼没来找你?”
我把大概经过说出来,朱飞越听的津津有味:“草,太特么邪乎了,苏家这帮人也够损的。不过我要是你,这上门女婿我当定了。苏瑶那小妹子虽然凶,却是一等一的美女啊。”
我说你阅历太浅,你以为苏瑶真想嫁我?女人心海底针,鬼知道她啥算计?
朱飞越将面条丢进锅里:“也对,就你这苦大仇深的脸,找媳妇是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