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玄病重,如今军中主事实际上是谢琰,他听完所有人的话,点头道:“我们有多少战船?”
“本来没有的,老家主在时我们从苻坚手里抢了一百多战船,不过都是又破又小,载载人还可以,用来打仗简直是要闹笑话的。”
“豫州王义已经在命人造船,不过因为颖水湍急,并不适合行船,故而进展缓慢。”
“那就不考虑海上追击了,我们在沿海常被侵扰的城郡设伏吧。”
“那贼寇常在会稽登岸……”
谢琰陷入了沉思,吴郡如今在桓玄治下,若是自己屯兵会稽,难免有宣战之嫌,非常时期,便须有变通之道。
他点点头,尚未有决议,便让众人先散了。
徐州豫州如今相对来说比较稳定,北人正自内乱,北地军民正好休养生息,若是桓玄自顾不暇,对他来说其实是件好事,然而沿岸那些百姓又是何辜?
他下定决心,强忍内心的厌恶之情,客客气气地开始给桓玄写信。
南郡。
“寄奴哥哥,萩……主母说今晚身体不适,不用膳了……”
刘裕放下了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那你陪我吃吧。”
“寄奴哥哥……”
“你别又来跟我说什么于理不合的废话,叫你吃就吃,少装模作样!”
“寄奴哥哥,棠儿是想祝您千秋长乐,如松柏之茂。”
强忍的泪水终于流了下来,这世上,总算还有人记得他的生辰,刘裕用袖子完全没有风度地擦去那些湿热的水渍,附身扶起了采棠,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