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网络游戏>亲君笧>小剧场:当琰郎来到了现代(三)

又是个天气晴好的周末,谢琰也攒了好几卷自己得意的画卷,只是他生来富贵,从未操持过贱业,因此自己不会装裱画卷,只能将画布轻轻卷起,同萩娘一起来到了城中最大的古玩市场,也就是包括书画这种艺术品交易的地方,上海城隍庙。

因两人莫名就来到了现代,因此谢琰家中那些珍奇的印玺都用不上,只有他随身的荷包内有一枚谢安刻着玩的,在他儿时便送给他的闲章,小小的玉印上刻着“疏石兰兮为芳”几个篆字,出自屈原的辞赋,勉强与谢家的“芝兰玉树”之名能够相合,因此谢琰的画上都用这章落款。

落款这事还是“不学无术”的萩娘提醒他的,两晋时期的画师算是不入流的职业,若是世家子作画都是不留名的,即便留名也是在犄角旮栏的地方偷偷地写上自己的别号,决不愿意写真名的。因此谢琰画的人物山水都是只有画,没有落款,看上去很是清爽干净,却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萩娘便告诉他,现代画作都要落款才行,不落款人家就不知道你的名头,很是浪费,说不定还有那起子无赖小人在你空白的画上落自己的款也不一定。

谢琰很是无语,只能勉勉强强地按照萩娘的指点,在显眼的地方留下自己的字“瑗度”,只觉得看着浑身不舒服,很有违和感。而至于萩娘提议的再题几句诗之类的建议,只能恕他实难从命了。

萩娘也不勉强他,反正本就不求他这画能卖几个钱。

两人来到了城隍庙的街市上,冲着一家看上去人流熙熙攘攘的店中便走了进去。

那店老板很是热情地上来招呼道:“两位买些什么?便是不买,看看也好,我这店内东西都是精品……”

眼见他就要开始絮絮叨叨地介绍起来,萩娘连忙让他打住,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们不是来买东西的……”

那老板脸色立刻变了,怒道:“不买东西你来逗我玩吗?”竟是把他刚才自己说的话给完全忘记了。

萩娘继续说道:“我们这有几幅画要出售……”

那老板的脸上又现出了一副谄媚的神情,问道:“早说呢,来人,快给客人上茶,您的画是什么年代的……?”

萩娘尴尬地说道:“刚画的……”

还没说完,那老板脸色又是一变,不高兴地说道:“我这是古玩店,又不是画廊,刚画的画你去巷子里面找那几家字画店去。”说完便一副送客自便的样子。

两人听闻不收新画,只能灰溜溜地出门,向着他说的巷子深处走去。

谢琰很是咋舌,说道:“萩娘,都说行商之人最是低贱,果然是踩低捧高,脸色几番多变,简直是令人叹为观止。”

萩娘心想,这是自然,如今这快节奏的年代,商人唯利是图,自然不会与无用之人徒费口舌。

不过她还是笑着同谢琰解释道:“如今正是太平盛世,我朝不抑商,因此‘商人低贱’这样的话还是别说了,这整个城隍庙的大多都是商人,一人一口口水都喷死你。”

谢琰从善如流地点头,两人又来到一家叫做“三槐书屋”的店外,只见那店内店外都挂着长长的画卷,都是古典的中国画,看着颇为优雅,两人相视而笑,一起进店。

店内除了老板却没什么旁人,生意很是清淡的样子,那老板却毫不介怀,十分淡定地独坐品茶,身边放着几块色泽莹润的墨块,似是正在把玩。

谢琰一眼就喜欢上了这店内不浮夸的低调格局,又见这老板并无刚才那商贾唯利是图的习气,不觉露出了满意的微笑。

那老板此时也发现了两人,对于这难得的稀客,他也没有站起来迎接,而是温和地说道:“观棋不语,观画亦是不语,还请两位自便,若有喜欢的再叫我。”

萩娘有了上次的失败经验,没有直接说什么“我们不是来买画”之类的话,而是委婉地问道:“老板您还收画吗?”

那老板这才注意到谢琰手中的绢帛,似是画卷的样子,便随意地点点头道:“收是收的,只是也不是什么画都收,也要有几分风骨的画,才能配的上我这王氏三槐书屋的名头。”

王氏?琅琊王氏?太原王氏?谢琰脑中浮现出几个问号,不过他十分知礼,绝不会与人交浅言深,因此并没有将自己的疑问说出来,只是含笑将自己手中的画卷小心翼翼地递了过去。

这店老板是个五十来岁的男子,两撇稀疏的胡须倒像是刻意留出来的,并不丰茂,反倒显得有几分滑稽,但好在他五官端正,目光平和,倒也不算太突兀。

此时他终于舍得站起身来,一手接过画慢慢展开,扫了一眼就惊讶地抬头,却更为意外地发现了谢琰那俊美无双的外貌,他张口结舌地问道:“这画是你画的?敢问您贵庚?”

这店老板先倨后恭,很是有趣,萩娘故意插嘴道:“英雄不问出处,您只说这画行不行?够不够格放在您这卖?”

老板连忙点头,在身后乱七八糟的多宝阁上翻找了半天,献宝似地拿出一张自己的名片来,双手递给了谢琰,客客气气地说道:“以后小兄弟还有画,一定得拿来给老朽掌掌眼,便是不放在老朽这卖都无妨,能开开眼便是幸事。”他又低头观赏那几幅画卷,看到精妙之处,忍不住用手指轻轻地摩挲,又低头闻闻那墨的香味,似乎要确认这画真是新画的,而非真正的古画。最终他讷讷地感叹道:“没想到老朽白活了半辈子,临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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