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在哪里,人在哪里。
一成楼下,我是去了又去。
可是一成,他始终是避而不见。
我忍不住,不甘一直默默等待,我还是要让一成明了我的心意才行。
于是我又给一成发了信心:一成,我从见到你之日起,就开始计划着我们的未来。白日,看到一排排一栋栋高楼,就想着哪天我们能拥有其中一间屋;夜间看着霓虹闪烁,我便想着,哪天夜间的万家灯火,会有一盏是属于我们小家的。每天努力,努力活得上进而积极,就是想着能与你并肩,并肩于这个世间,看最美的风景……而一成,你这个时候就准备离开了吗?真的要离开了吗?只要,我想,只要我们还相爱,有什么理由要分开呢?
一成仍然没有回音。一成这次是铁了心了。
回去,我终于知道,即便没有那个人,生活还是得继续的。
时间又过了两周。
直播又开了两期。
嘉宾终于稳定了。
思齐他们排名靠前了。
师兄仍然围绕在身边。
我工作比以前更加卖力……
工作必须更卖力了。只能更卖力地工作,我才能短暂地忘记一成,忘记我已经失去一成了。
没有了现在的一成,我突然好想念之前的一成。一成在韩的几年,他是怎么过的呢?那时的一成,那时的一成一直是活在我的关注中的,但那仅是公众眼中的一成。而那时的一成,他生活里的日子又是怎么过的呢?
找志远吗?
找承翰吧,承翰的腿,承翰还在医院呢?找不到一成,我想到了去看看承翰。看看曾经一直出现在一成身边的人。这叫,睹人思人吧。
我到医院的时候,承翰床边只有一个女人守着,看样子,这应该是承翰的母亲吧。
“易小星,你来了。”
承翰看见我之后,语气平和地呼我的名字。
“翰哥,我来看看你。”
我不露痕迹地回应着。
“翰哥?易小星,你以前都是随着一成叫我三哥的呀?”
承翰心思可真是细呀,这一点我连自已都没有注意到。
“你和一成吵架了吗?”
承翰依然平静地关心着我。看来近来承翰的心理建设工作倒是做得是非常成功了。
“没有。”
我和一成是真的没有吵架。根本就是无架可吵呀!
都说风雨欲来,山风不止。可是我的风雨,它来之前和它来的时候,都是那么地悄无声息,不声不响,无声无息,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啊!
“真的没有吵架吗?”
承翰这是怎么了呢,他怎么一直关心我呢。
“真的没有。”
我说完这一句的时候,眼泪铺天盖地得来了。
“过来坐吧。”
我乖乖地,在承翰床边的椅子上,木木地坐了下来。眼泪没有要停的意思。
“命运总爱和我们开玩笑,因为人生之旅,本就是风雨兼程,成功与失败并存,苦难与希冀同在。”
承翰依然一脸平静。
“翰哥!”
我一脸崇拜地看着承翰,这个时候的承翰似乎已经领悟到了人生的真谛了。
“不要太佩服我。我也是现在的这个样子,不得不看开点,不得不想开点,人生不过就是要努力过得平静些。不能获得平静的人生,才是真正的没有意义的人生呀。”
“三哥!”
我莫名其妙地,又换回了原来的称呼。
“我们每个人都有被他人所牵累、自己负累的时候,只不过有些人会及时调整,有些人却深陷其中。在这个充满压力的社会里,生活有太多的难题和烦恼,要活得一点不累也不大可能。”
“一成是先被我所拖累,可能是钻了牛角尖,一成他让自己背负着太过沉重的思想包袱,可能他不想再拖累你吧。身体的累不可怕,怕就是怕心累。”
“老天是公平的,它一边给你苦难,一边又让你快乐,一边让你快乐,一边又将苦难再次注入,生活的苦与乐总在不停地迭送,没有谁的命运是完美的,有时或缺、遗憾可能也是一种美吧。”
我几乎是瞪着眼珠,听完承翰的这几段满是哲理的谈话。惊呼之情连眼泪一时也忘记要继续流了。
“说吧,你和一成怎么了?”
承翰又开始关心起事件始末来了。
“也没什么,我听了三哥的话之后,我真的觉得我和一成之间,这点事儿,其实也真是没有什么了。”
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觉得承翰的这种境遇,与此等心态,相形之下,我的这点事儿又算得了什么呢。
“你倒是比一成能言善道得多!”
承翰这会儿又开始取笑起我来了。
“我再怎么能言善道,在三哥这里也是小巫见大巫了。”
“说嘛,说嘛,你们到底怎么了?”
承翰还急了。这个样子的承翰我觉得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呀!
“就是,就是我陪刘亦言师兄去了趟天津,去看望了刘亦言师兄的爷爷。就是这样,然后呢,有人蓄谋已久,居然洞察到我的行踪,偷拍了不少我和师兄的照片,然后把这照片交给了一成,一成就生气,然后就提了分手。”
“哦。”
承翰就简单的一个“哦”字,就算回应了我那篇幅极长的起因经过。
“哦,什么哦?三哥,你觉得这事蹊跷不?”
“有什么好蹊跷的呢?你说你和刘亦言一起去天津蹊跷?还是有人偷偷给你们拍照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