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鹤梳翎>116暗影

李珺自告奋勇地留下来帮忙,一直到晚上,才终于把不易这边都安顿好。

“这是什么?”临时来帮忙的小厮抱着从隔壁拿来的不易的包袱,里面漏掉出一个一沓用手帕包好的纸张。

李珺从地上捡了起来:“像是信笺啊。”

“不易还识字?但是这信似乎有些年头了,这么蜡黄的纸。”那小厮稀奇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李珺开了其中一张瞄了一眼那信中文字,似像情诗一般,难道说,这便是不易之前说过的,他爹写给她娘的信?

李珺又瞧那信笺上的落款,写着“曜明”二字。

现在不易娘亲已经不在了,最好是能找到不易生父,这样他才能有所以依托。李珺瞄了一样床榻上还未醒过来的不易,不知道他知不知道生父的消息。

不一会儿,外面就漆黑一片凉,留守的小厮搬好东西,见李珺没了吩咐便靠着门口的麒麟石灯打着瞌睡。

“不是……娘……”昏迷着的不易说起了胡话,脸上红红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

“不易!”李珺轻唤他,并没有反应。李珺轻轻拭去他额上的汗,好烫。看来是发热了。李珺便想去唤那小厮,谁知刚刚走到门口,突然发现墙边似乎有个人影。

“高兄!是你吗?”李珺大着胆子问道。

并没有人回答,只有阵阵凉风吹来的丝丝雨滴。

又下雨了。

“公子,公子叫我?”那小厮揉着眼睛醒了。

“啊,是,不易发热凉,烦请去药圃请叶夫子来一趟。”

“好,小的这就去。”

“呀,下雨了啊!”小厮从屋后拿了蓑衣出来披上。

再等叶夫子来诊治煎了药给不易喝下,李珺忙前忙后只偷空昏昏沉沉地趴在那里眯了一会儿。

天渐渐大亮时,不易终于退了烧醒来,他捂着头说他跌倒在沟边,是有人推了他。

黑着眼圈的李珺怒不可遏:“什么人?”

不易摇摇头:“不易没看到,不易只捧凉塔草准备清洗时突然被推了一把,好像撞到了沟边一个坏死的木桩上,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你是到沟边洗塔草的?”

“对。”

“看来这个人是有意要加害于你。”李珺托着下巴冥思:会是昨晚在外面偷看的人吗?可是为什么要害不易呢?李珺理不出头绪。

“你在太学里有没有得罪什么人?”

“不易没有!”不易连忙无力地摇摇手:“不易每日不过就是在斋内打扫,帮公子们、斋仆大人送送东西,敲敲那大钟而已。”

“我知道了,你再睡一会儿吧。”李珺瞧着他还是很累的样子,扶他躺好。

“醒了吗?”外面,高士林并小厮锦西似捧了好些东西进来。

“嘘……”李珺回首轻声竖起食指。不易这么一会已经又睡着了。

“这些都是上好的药材,这小童应该能用到。”高士林轻声让锦西把东西放下。

“高兄有心了。”李珺给不易盖好被子同他一起退到外面,深思着问道:“高兄,你不觉得这事情有些不对吗?”

“什么事情?你整日琢磨着小童的事情,今日不准备去上课了?”高士林反问道。

“去是要去,但是我不太放心不易,我怀疑有人要对他不利。”

“为什么?”高士林惊讶。

“不易早上醒了一次,说他是被人推下去的!”李珺解释。“而且我昨晚看到有一个黑影在外面张望。”

“果真?!看到是谁了吗?”高士林也紧张起来。

“没有。”李珺沮丧地回道。

“这样,今日都是德丞的课,他也不会走,让马延过来看着不易如何?总比你有功夫,你也可以去上课。”高士林建议。

“马延?”

“信王府的侍卫。”高士林解释。

应该是那日救了不易的黑衣侍从。

“如此当然好。”那马延虽然不怎么说话,但是一直跟着赵德丞应该功夫不会差。

“不过,小小谦,你瞧瞧你,这才一个晚上,怎么你自己的脸色就这么差了呢。”高士林点点她的额头道。

“哎……”李珺伸了一个大懒腰“没事的。”

这时另一个和不易差不多大的小童在门口偷偷伸着脑袋朝里面张望。

“你是大荣吗?”李珺听不易说过他几次。

“公子好,不易他怎么样了?”大荣他有些害羞的抓抓脑袋,头上还带着一顶别了桃枝的毡帽。

“他还有些低烧,不过会好起来的。”

“真的吗?那太好了。”大荣庆幸道。忽然前面传来了斋仆叫喊的声音,似乎是在叫他,大荣行了一礼便又跑开了。

“你说的昨个的黑影会不会是他?”高士林瞧着大荣的背影问。

“不会的,因为那明显是一个成人。”李珺肯定道。

“那可就难找了,咱们先去学里再说吧。”高士林吩咐锦西先留在这儿看守。

李珺点点头,而后又迟疑道:“高兄,散学后能不能陪我去一个地方?”

“好啊,什么地方?”

“不易家。”

雨渐止,青石小路上,一高一矮两个穿着太学监生服的身影走进了一间破败的小院。

院子里四处堆积着一些被雨打落下来的树叶,零零散散地围作一团。正屋门上上了锁,只得旁边的厨房门半掩着。

“你来这里干嘛?”高个子正是高士林。他四下打量这院子。

“看一看。”李珺径自推开门,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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