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谦谦有礼,实在让人狠不下心来,夏佟旭收敛了刚才的戒备,说“夜深了,赵公子早点歇息吧。”
翌日,赵谨言早早便命人打点好一切,他坐在厅中,夏家依然静悄悄的,一坐眨眼便半个时辰过去。
夏佟旭见他拧着眉头满是疑惑,扯了扯嘴角偷笑,好心的提醒“现在才卯时,如花最少要巳时才会起床。”
“巳时?”赵谨言惊呼,昨晚刚到亥时她便就寝了吧,寻常人能睡这么久吗?
意料之中的反应,夏佟旭又是一笑,“我去把如花叫醒吧,免得耽误了时辰。”
赵谨言连忙拒绝“不必,就让如花多休息吧,不碍事。”
夏佟旭睨了他一眼,心中赞赏,想不到他还挺体贴,欣慰的点点头,继续回去做自己的事情。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坐在厅里赵谨言手上拿着一本问夏佟旭借的手札阅读,挺拔的身姿,俊美的容貌,屋外路过的妇女纷纷侧目,阳光从门口漏进来,斜照在他的脸上,忽而屋外聚集的三两妇女惊呼。
他这才从书中抬眸,恬静的儒生气息,文雅的谦谦公子,让外头的妇女又是小鹿乱撞。
赵谨言无视这些早已经习以为常的目光,锐目微眯,喃喃自语“已到巳时了吧,睡这么久真的没问题吗?”
他担忧的起身,正准备回头去敲夏如花的门,手刚抬起,木门便自己开了。
夏如花揉着惺忪的睡眼,见到杵在她面前的身影,她用力的眯紧双眼,突然恍悟“原来是谨言你啊,我还以为我爹回光返照呢。”
回光返照?赵谨言拧眉,这个词语是这么用的?他跟着她身后,见她两手空空的,不禁狐疑“你的行李呢?”
“我爹说古代不流行天天洗澡,这一年来我早就入乡随俗了,不过就是几日的事情,不用收拾行李,就这一身就行了。”夏如花毫无女子仪态。
赵谨言惊讶的目瞪口呆,女子这般邋遢,真的好吗?不过她觉得舒适就好,于是便领着她上了马车。
第一次坐马车的夏如花觉得很新鲜,到处张望到处好奇。
她稚气的模样让赵谨言嘴角不自觉的挂起笑容,贴心的从食篮中拿出精致的糕点递给她,“吃吧,你还没吃早膳呢。”
夏如花惊喜的接过递来的糕点,美滋滋的咬了一口,问“早膳?那是什么?”
“你们平日都不用早饭吗?”赵谨言不明,就是寻常百姓,小菜清粥估计都是有的吧。
“我家那么穷,一天就一顿,哪还有早膳这种奢侈的东西。”夏如花囫囵吞枣的咬完手上的糕点,自来熟的向食篮伸手。
一顿?赵谨言突然心疼,难怪她吃那么多还那么瘦小,只是他一直不明为什么夏家会这么穷,莫非是府衙克扣俸禄了?可不对,那知府看似和夏父交情颇深。
“你家为何这么穷?”赵谨言问。
“临安城太平,也就半年才有那么一两件案子,没案子等于没油水等于工钱少。”夏如花说。
“朝廷官员的俸禄比寻常百姓要多几倍吧?”赵谨言又问。
夏如花瞟了他一眼,申诉“几倍哪够啊!还不够我爹上一次花楼。”
一听,赵谨言惊得睁眸,想不到夏如花竟然跟着这样的父亲,难怪他不愿意夏如花出去闯,是怕这样一棵摇钱树溜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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