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十分紧要之事,你怎能如此轻浮。”夏如画沉声斥道。
“我这才是紧要之事,贡院里众目睽睽之下尚书之子被烧成白骨。”他故意营造紧张气氛,好让她为此感兴趣。
夏如画一怔,挑眉问“众目睽睽?”
“昂!”满院的仆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
“烧成——白骨?”
“对!”可瘆人了。
脑海里仿佛已经把案件理了个大概,她兴致阑珊的说“没意思,还是我这里的白骨有趣。”
“眼下贡院白骨案为要紧,这事都惊动了圣上,更是震惊整个京都。”夏有银继续眉飞色舞添盐加醋的说。
在夏如画面前搬弄这些权贵至尊等同废物,她一个从现代过来的人,平等的概念早已经深入骨髓,来了古代后更是未受权贵的责难过,自然不怕其中利害,她不以为然的说“我这也震惊了整个京都……的刘家村。”
“您不让你马上过去。”他没了意趣,直接搬出赵谨言。
“他让我过去我便过去,那多没面子。”
“祖宗,您就别磨蹭了,一会哥该急了。”
“他急就让他上茅房,找我没用。”
“您就别碎嘴了,您去瞧一眼,就算是应付一下也行,那可是政要大人的儿子。”
“切,你们俗话怎么说的?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政要大人的儿子就是儿子,普通百姓的儿子就不是儿子了?”她自以为正义的抗议。
“反正都不是您的儿子,这事圣上都发话了,您就走起吧。”夏有银实在没了耐性和她争辩,在他看来横竖她不过在作无谓的挣扎罢,只要不合她心意的,总有理由推脱,他主子的歪理总能源源不尽。
马车里,夏如画心气不爽,她破案只为兴趣,在现代她是一个正儿八经的科学家,如今更是为帝王权力低头,怎叫她不气!
“主子,差不多行了,您还想怄气到几时,从前不见您这般,我就不明白刘家村那副白骨究竟哪里特别,值得你把时间都耗在那。”
“你懂什么,那副白骨当真是自我是其中的第一人,身为人类学的翘楚,这亦是我向往的,刘家村那白骨就是我的梦想,你可明白?”
“那若不是自燃了?”夏有银一语中的。
夏如画眼眸一懵,眼神骤变阴暗,“你知道戳破别人的梦想如同杀人父母。”
“那您的父母还真廉价。”夏有银在她的瞪视下连忙改口,“您执着也不是错,只是总要分个主次,您还是得生活下去才能解惑,这般废寝忘食的,不光您自己难受,身边的亲人也跟着难受。”
“我又没要他们跟我一样难受,那他们自找的,我能怎么办?”
“您能办的方法那是太多了,您可以慢慢来,人生漫长也不急这一时,日子照样过,案子照样审,小点心照样吃,总有一天会让你解开那谜团的,又或者……”夏有银努力回忆赵谨言的吩咐,“又或者转换一下情绪,也许一下就想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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