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前,临安城地处南充朝靠近边境,是丝绸之路的必经之地,这里的人家富裕,家家户户酒足饭饱,除了他们夏家,三餐不继,清汤寡水食不饱穿不暖的。
“如花,你把我的工作箱子放哪里了?”夏佟旭探头问道。
夏家简朴的门前,夏如花蹲坐在阶级上,目光盯着走街串巷卖糖葫芦的商贩,对父亲的询问充耳不闻。
得不到回答,夏佟旭走出门前,“如花,你没听见我说吗?”这么年轻就耳背了?
“听见了,我卖了。”她的目光自始都落在那红彤彤甜丝丝的冰糖葫芦上,喉咙咽了一肚子口水仍止不住眼中的渴望。
“卖?卖了?”夏佟旭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哦!”夏如花淡淡的应声。
“你卖哪了?”他那工具箱全是仵作的工具,谁要买这些东西,关键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钱呢?”
“吃了。”夏如花言简意赅,剩点力气,否则很快就又饿了。
“你把钱吃了?”夏佟旭被气疯的语无伦次。
卖糖葫芦的商贩在转角处消失了身影,夏如花难掩失落的表情,这才回头,嫌弃的瞪了自己的爹爹一眼,说“钱都换成食物了,自然是吃了的,你昨晚不也吃得很欢?”
脑海里拼凑的画面让夏佟旭一时口窒“我,我以为那是你在野外猎的。”
“那也得我有这个力气去猎才是,更何况那些山鸡野兔都狡猾着,老爹,我饿了。”一说起山鸡野兔什么的,一个没注意便又饿了,唉!
“女儿啊,爹要工作才有工钱,你把爹的活计工具给当了,我要如何工作如何赚钱养你?”
“这边境半年都死不了一星半个,府衙的基本工资更是低得可怜,指望您呐!府衙多久没来找你去上工了?”夏如花不留情面的戳穿,“家里前天便没米了,爹您能知道吗?”
夏佟旭脸上挂不住,被女儿指责得都有些惭愧了,“这……若是突然来案子该怎么办?”
“若有案子,不是就可以预计工钱,届时你再去把工具赎回来,再不济不是还有你女儿我吗?上次你有工具在手,不也没把案子给解决,都是我的功劳——”
夏佟旭立即捂住女儿的小嘴,目光四下警惕,“女儿你小声点,若让外头人知道了,是要杀头的。”
“这里人人都是富豪,就只有我们一家是穷鬼,谁会有心思和一个穷鬼较劲,再说死的又不是他家的,您别否认,我的断案能力比你强多了。”夏如花不以为然,看得出她的聪明和他爹没有半毛钱关系。
“可终究不合规矩,我只是仵作,辨案还是交给大人们去处理吧。”少做少错,平安是福,这丫头就是不懂人心险恶。
夏如花目光一瞥,又是埋怨“拿着我辛苦赚的钱,转眼就丢花楼去,难怪咱家那么穷。”
夏佟旭老脸一红,连忙纠正“那不是花楼,是积善堂。”
“我过的凄凄惨惨的,饭都吃不上了,怎么不见您来救济一下您可怜的女儿,依我看,那劳什子积善堂肯定是伪装的。”在现代这样的骗子多如繁星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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