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起自己在现代的日子,他总结:“你的世界十分美好,人人拥有自由,不像这里,百姓被统治着,身不由己,活得战战兢兢。”
闻言,夏如画心头的疑虑有多了,不过她先前便斟酌过了,关于赵元贞的事情,她一个都不能问,要问也不能问他,否则自己的底牌就会被他发现,那么局势便会反转。
“你究竟看到的是什么样的世界?我的世界美好?不见得吧,你所见到的不过是一片乐土,在我的世界,某些角落,那里的人们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政府还是慈善家都选择漠视,甚至是无能为力,那些丑陋为何你不拿出来说?”从来美好和丑陋都是相对的,没有丑陋的衬托,如何能发现美好。
夏如画又说:“您被洗脑了,对美好的憧憬不是错,可你不该一步登天,为此所要付出的无辜性命,是你再大的功德都弥补不了的。”
听着,赵元明握紧了拳头,他这些年来将自己的理念教育别人,得到的名望在此刻被她说得一文不值。
“您看到的美好,是经历了几十年,甚至是百年的转变,一步登天,你最终只有失败的结局。”夏如画说。
一旁夏佟旭听着,也不禁认同的点头,他先前也曾被迷惑过,赵元贞描述得很美好,是他们都向往的,只是他们都信服赵元贞远大的理想,他以往的功绩不绝于耳,人们都相信他能将梦想实现,迎接一个平等美好的时代。
夏如画继续打破他的如意算盘,“另外,就算你杀了我,你得到的不过是一具行尸走肉,谨言绝对不会移情别恋的,少做那些小动作,我都看穿你了。”
赵元贞对她做着鬼脸的调皮又是愕然,移开目光,说:“我不必杀你,我可以以你来要挟,我儿的心思我比你懂。”
夏如画失笑,对他的话十分怀疑,说:“切,那谨言将会和您反目成仇,接下来就是南充朝和北狄国的对战。”
一听,赵元贞眯了眯眼眸,总算是提到点上了,她的思维可真细腻,他说:“他拿什么来赌?你还在我手里。”
“谨言的武功您可知道?”夏如画锐利的目光抬起,一改以往的不着调,仍幼嫩的小脸透着深沉的心机。
看她的架势,无疑是要开战的意思,可她一路上就是个囚犯,一言一行都被监视起来,哪里有这能力去做出应对的行动,自觉被她的锐目看轻,赵元贞认为她只是在虚张声势,重拾自信,没想要隐瞒的回道:“师承南翁白无绝。”
夏如画意不在此,继续指出形势,“那您应该清楚他的实力,单枪匹马潜进来不是难题。”
这些赵元贞也想过,不过南充朝还有两张王牌在手,一切以大局为重,他自信赵谨言不会轻举妄动。
“更何况……他还有我的发明在手。”夏如画继续说出他意想不到的秘密。
听她的三言两语,赵元贞也清楚她所说的筹码,只是他更加相信自己的探子汇报,赵谨言根本没有开展她先前留下的发明图纸,不过没亲眼证实,他亦有所保留,说:“在没有十足把握前,他不会轻举妄动。”
“是吗?敢问您对东裕国的动向可有监视?”夏如画又翻出另一张筹码。
“何故这么问?”赵元贞紧绷着情绪问,东裕国是他的势力以外,这是一个唯一可以和他抗衡的国度,不过他手上有东方无双想要的,引诱夏如画到北狄,算是互助互利。
“我曾经救过一个禁卫,名字叫小九,年纪尚幼,轻功了得,我实在不忍心,便问张捷要了来,从此他便在暗处保护我的安危,此人您可知晓?”夏如画问。
“你想说什么?”赵元贞反问。
“敕勒城的案子一结束,我便派他前往南充朝,让谨言立即来救我,无论代价,否则我便回现代,再也不来这操蛋的维度!”夏如画将自己背地里的安排和盘托出。
就连夏佟旭也为她的心思所折服,横竖都是要兵戎相见,眼下赵谨言正是犹豫,若是有她的口信,只要他对夏如画的心意依旧,就算是单枪匹马,相信赵谨言也会为了她硬闯。
先前探子发现影卫在东方无双的安排下顺利进入东裕国打探,他才发现这是东方无双对自己的警告,让他不得不出手,将东方澈让出,如今看来怕是那时候,东方无双便已经猜到夏如画有此后着,莫非自己当真输他一筹?赵元贞不禁开始怀疑。
“你为何要告知我?”他问。
“让你看清形势,把我放了,我能向谨言说你的好话。”夏如画说。
“只是这样三言两语便要说服我?你未免太天真。”虽是目前谈判处于下风,可不代表他就要束手被擒。
夏如画叹了口气,说:“既然和公公您说不通,我只能向丈夫吹耳边风,让你们父子二人好生谈谈。”
一听,赵元贞眉梢一挑,说:“我可以把你藏起来,囚禁致死。”
夏如画丝毫未被他的威胁影响,说:“公公,您太小瞧我了,我有很多仰慕者的,南充朝有恭亲王府,古羌国有拓跋珏,东裕国有张捷,北狄国……亦有东方彦御。”
听见她口中的名字,赵元贞比起先前更受打击,怒目瞪视,“彦儿不会背叛我的。”
“您错了,从他把我爹寻来,他的心已经背叛您了。”夏如画起身,不同先前的稚嫩,深沉的面色清冷,半暗的目光冷冷的凝视,又说:“您唯一的机会,便是此时此刻,用利刃结束我的性命,否则,您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