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夏如画带着轻蔑的目光看他,只觉得他太嫩了,果然是虚张声势,也不知道外头是怎么将他传言得跟魔头一般。
她解释道:“没这么严重,首先,这里没有指纹对比,案发现场的一些线索没有作用,其次,我只要把营帐的帐布拆除,不影响现场的结构,只是……”
“只是什么?”
“你这会不会下雨?”
闻言,东方彦御拧眉,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空,正要开口话又被她打断。
“看来应该不会,来人啊,把营帐外围的帐布拆了。”她招呼道。
夏如画走到一旁监视,双手环胸的站着,看了看一旁东方彦御的站姿,也学着他将双手负于身后,挺胸昂首的俯视。
她的行为随时都让他无法忽视,疑问:“你这是作甚?”
“没有啊,我想模仿你的姿态,看能否调到和你一个频道,从而看透你的心思,从你的目光是怎么看待这件案子的。”
她似是绕口令一般的话让东方彦御拧眉,质问:“你这是何意?”
“这案子和你有关吧?”她问。
“和我有何关系?”东方彦御反问。
夏如画挑了挑眉,“哦,看着也不像在撒谎,可我被告知你善于伪装,所以对此还是保留态度吧。”
东方彦御忍不住啧声,:“我就是恰好碰见这个案子,来考验你的。”
夏如画冷哼,“为何要考验我?先前在南充朝的食婴案,东裕国的半尸半骨案,你我也不是第一次对决,对我的能力,你还有什么疑问?”
东方彦御一怔,脸色有些稳不住,:“在南充朝你有赵谨言的帮助,在东裕国你亦有张捷的保护,如今你孑然一身,正是考验你的最佳时机。”
“这话的,这北狄国,不也有你这个楼兰国的太子发话,满足我的一切要求,有什么区别?”夏如画不给他机会,又抢先:“啊!有区别,区别就是你比他们的能力不足。”
“你再一遍。”东方彦御咬牙切齿的威吓。
“怎么?你还想打我不成,我现在是东方流萤,算上年纪,好歹是你的便宜姐姐,做弟弟的想打姐姐么?我倒要世人来评评理。”
“只怕你没这个机会。”东方彦御恨得牙痒痒的。
“少虚张声势,你若要杀我,在边境便动手了,北狄国又不是你家的,多少只眼睛在外头盯着呢!你敢杀我?”从先前和他的交流,再到自己千方百计的在危险的边缘试探,夏如画深知他的真实实力,心头有磷气,自然也就不怕了。
东方彦御脸上只有惊讶,也不知道她是如何分辨出形势的。
“爷,公主,营帐已经拆完了。”下属来禀。
“爷?什么爷?王爷?你的底细我很快就能发现。”夏如画双手环胸,挑衅的哼了哼。
一听,东方彦御脸色阴沉,瞪辽跪在前头的士兵。
有了光线的照射,夏如画终于松了口气,在这古代真是少些随机应变都要寸步难校
她仔细的不漏掉一丝蛛丝马迹,脸几乎贴上了营帐架构上,一点细微的痕迹都要停驻许久来分析。
终于,她的目光来到那道带血的柱子前,依然是近距离的观察。
这不禁让东方彦御又忍不住开口:“你靠这么近,一点防御措施也不做,就不怕细菌?”
闻言,夏如画这才移开了距离,眉梢一挑,拿出袖口的口罩戴上,声音含糊的:“这么半才出一点有用的线索,害我闻牛血闻那么久。”
东方彦御又是惊愕,双手握拳的隐忍着,果然她是在等自己泄露更多信息,不过她这样一心二用的办案实在让他无法苟同。
调侃了一番后,夏如画继续专注在柱子的血迹上,眼睛眯起,似乎发现血迹的可疑之处,她伸了伸手又顿住。
东方彦御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忍不住质疑:“你又想破坏线索了?”
“你闭嘴吧,能不能别总是按照教科书去做,要懂得灵活变通。”夏如画教的语气着。
三番两次的被她的话惊愕,东方彦御有些吃不消,深怕自己下一刻暴露得更多,可他又忍不住提醒:“作为法医,难道你就不先看看尸体上的线索?”
“你看的书都是很久以前编撰的吧?”面对他已经没有了传闻带来的恐惧,夏如画只觉得他是一个同行在质疑自己,于是语气以少有客气。
“听不懂你在什么!”他移开目光,深怕自己暴露。
只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夏如画看的透彻,“你现在让我想到一个场景,一个刚从学校出来的法医,那种只会按照课本去走每一步的实习生。”
这些词汇换作其他人或许听不懂,可东方彦御却能听懂她的每一个词语,心头更是因她的轻视而愤怒不已,咬牙切齿的:“夏如画你别太过分了!”
“我叫东方流萤,你姐姐!”
东方彦御目光闪着怒火,一个箭步上前将她的巴掐住,力道之大好似想要捏碎她的下颌骨。
夏如画不甘示弱,忍耐着怒目相向。
这时,从外头走访回来的夏有银立即上前打断,张开大手挡在两人之间,目光危视着他。
眼前这张本应是畏惧的脸亦已经恢复往日的风采,东方彦御心头恨意难平,只觉得他们眼底的无惧十分碍眼,眼前他已经没有在边境处于的冷静,有的只是阴鸷的愤怒。
“终有一日,我会将你们主仆二人千刀万梗”
东方彦御的威吓让樱疑惑,“我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