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青瞪了她一眼,摆着高姿态:“你平日精明着,怎么刚才像个傻娘们似的不懂看眼色?”
对他的态度不悦,水淼淼忍耐着问:“你什么意思?”
“主子是故意的。”往日后知后觉的竹青一改风格。
“故意什么呀!”水淼淼心头烦躁,急得直跺脚。
“主子打算攻破那个骆雅。”相处这么些年,一个眼神就能领悟主子的心意,他装傻不过是不想应允罢,就好比所有人都把他跟水淼淼凑成一对,还真以为他眼瞎吗!
一听,水淼淼一怔,思维也是紧凑,一下便想通了,“你是他故意的,想要有个由头把骆雅一起接到东宫。”
“对!”
“那他直接把人接走就是,把我折腾一番是作甚。”水淼淼心有不忿。
“不这样折腾,突然安插一个婢女到你身边,而你亦安然接受,这不是明摆着陷阱吗?”竹青翻眼,还她是宫斗的好苗子,这就傻了,若没自己在她身边,恐怕她熬不过一集。
一听,水淼淼终于安静下来,心头的困惑亦随之解开。
确实如他所言,冷了这么久,突然把她安排走,就算那骆雅傻,可他背后之人不傻,水淼淼想着,大约娶三个妃子,也多少是有这样掩饰的意味。
“你怎么突然长脑子了?”水淼淼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啧啧,我一向聪明好吧,只是我的聪明有时候低调,不太明显。”竹青昂首。
水淼淼翻了翻白眼,嗔了他一眼,杏眸来回转了转,:“蹲下。”
“什么?”竹青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女人又来事了!
“你背我回去。”
“你做梦。”
这些日子她已经足够把他掌握在手心,水淼淼嘴角扯了扯,好整以暇的找了个地方坐下,:“那我便不走了,爱咋咋滴。”
竹青不以置信,他本想狠心的转身就走,可这里是京郊,他就算出了心头的怒气,可始终不能放任她不管,她的安全可是他的责任,丢了半根头发,这辈子就算是赔给她了。
他咬了咬牙,“唯女子与人难养也!我认了。”
听见他的话,水淼淼心头顿时升起怒火,她目光一瞪,心底发誓回去的路上定不让他安生。
东裕国琼宇宫里,东方无双的贴身侍卫孤野将南充朝的一举一动禀告。
听罢,东方无双眼一瞪,大掌险些将桌子拍碎,他怒不可遏的目光里闪着火焰,“看来是本王看走眼了。”
侍卫有着另一样的看法,不过不得主子的应许,他还是懂分寸的。
“有话便直,你和孤舟两人忠心不二,本王心里清楚,无须拘谨,本王愿意听取你们的意见。”东方无双。
孤野只觉得心慌,没有原因,只是主子这样不同往日的表现实在叫他们心寒,这些怕都是受夏如画的影响,他无时无刻都在迎合她的作风。
“主子,驸马爷似乎已经对公主的行踪有所怀疑,外城有探子回报,是有陌生人在打听,对方行动十分谨慎,可仍被探子发现了。”孤野不敢直接反对他的想法,毕竟就算他如换一个人般,可还是那个手段狠辣的摄政王。
东方无双只觉得赵谨言的手下太稚嫩,东裕国闭门封商,内城外城的一草一木都逃不过他的掌心。
不过听出他隐晦的话语,脸上的怒火缓和,“你的意思是他没有放弃流萤?”
“是的,至于为何要娶妃子,属下以为不过是其手段罢。”孤野松了口气。
东方无双对这样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招数嗤之以鼻,摇头道:“可手段却不高明呐!”
这无疑是要伤了他的女儿的心,东方无双心头满满的怜惜。
他突然的沉默,让孤野适时的闭嘴,等待着他的指示。
深沉的目光思索了半响,东方无双心底似乎有了决定,问:“张捷是否已经在归途?”
“是的。”
东方无双暗下眼眸,思绪一晃,做出决定,“去把公主请来琼宇宫,本王要见她。”
顿了顿又叮嘱:“让她把本王的孙儿亦抱来。”
“属下遵命。”孤野应声拱手。
瑶华宫里,夏如画捧着腮,看着儿子在对东方海儿上下其手,嘴啾啾的对着她亲个不停。
可怜的东方海儿脸上面无表情,眼底却透着惊恐,身子僵直一动不动。
叹了又叹,夏如画发现自己竟然在关心张捷,这都一个月过去了,人怎么还不回来,这样的想法立即被她的理智否决,管他呢!
孤野在樱的带领下走进门,“公主,主子召见,请您随属下走一趟。”
“便淫要见我?”夏如画惊目。
孤野对她口中的称谓怔了怔,随即沉下脸,“请公主移步。”
夏如画不疑有他,反正按照先前见面见到的态度,东方无双怕是不会对她有什么奇怪的行为。
到了琼宇宫,夏如画的目光四处打量,寻思着能否在他的住所中推测他的心机,上次来也没有好好看过。
和一般的宫殿没什么分别,对古代皇室的制度没有研究,大约这样的正殿都是按照礼制摆设,也看不出个什么来。
“坐吧,无须拘谨。”东方无双一脸慈爱,目光柔和的看着她怀里的人儿。
东方澈也是机灵,朝他张着手。
“本王能抱抱他吗?”
夏如画看了怀里的儿子一眼,迟疑了一会,便将儿子递给他。
他的态度勾起夏如画的好奇,目光直盯着他看。
东方无双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