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瑞王府水淼淼的厢房,里面窸窸窣窣传来声响,精致考究的寝房里,鹅黄色的轻纱飘逸,帷帐内一个人影翻了个身,几声娇笑声打破早晨的宁静。
“死鬼,起床啦。”水淼淼娇滴滴的声音着。
一旁的身影迷糊的应了声,翻过身继续补眠。
“那我起来了,你快些起床,我先让人把早膳督屋里来。”水淼淼起身穿戴梳洗。
听到里头的声响,仆人们非礼勿听,习惯性的将早膳端进外室,一阵忙活后,婢女正在替水淼淼梳妆,刚被带上的门被一脚踢开。
“磨磨蹭蹭,都日上三杆了才起床。”竹青气呼呼的坐在桌前,不请自来的拿起筷子便用膳。
看着自己精心吩咐的早膳被他粗鲁的吃相给破坏了,水淼淼只觉得心里添堵,:“喂,你不会回你屋里去吃?”
竹青抬了一眼,只觉得她太过讲究,大口大口的吃着桌面上精致的早点,嘴里含糊的着:“府里伺候你一个就够忙的了,还要再折腾他们,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般不懂客气,更何况每回不都是我帮忙解决你们吃剩的,就知道浪费。”
“你家太子请我来就是当妃子的,我要怎么客气?再了你家太子付得起。”水淼淼只觉得大清早的头顶就要冒烟,就是在皎月楼,那也是好吃好喝的供着,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只是假装,看把你能的,主子付得起那是主子的本事,那些都是给太子妃留的财产。”竹青只觉得她就是败家婆娘,不懂人间疾苦。
“你可以大声点,要不我找个书的帮你把话宣扬出去?”
“你们别吵了。”内室的竹叶整了整衣衫走出来,急急忙忙的就怕他们会打起来,先前也不是没试过,也不知道她这哥哥怎么回事,竟然和水淼淼动起手来。
“叶子,你看看你哥,怎么就那么白目!我是让仆人们给你准备的,都让他给糟蹋了。”水淼淼控诉。
“好了,我的身子已经康复了,以后不用这么丰盛了,随意些就行了,他是我哥,我吃剩下的也不碍事。”这样的事情多了,连竹叶也没辙了,他们是冤家又不像,更像仇人。
“也不知道谁不懂事。”水淼淼瞪了他一眼,不情愿的坐下来。
这样的争吵几乎每隔几日就要上演,竹叶也开始习以为常了。
“竹叶,你身子不好,就别每晚都和这女人嘻嘻哈哈的吵闹到半夜,也不了,若是有银还在,指不定都是孩子的娘了,该收收——哎哟!”竹青脚上一阵吃痛,眼一瞪,这才发现自己方才的失言。
“你个缺心眼的!”水淼淼瞥了他一眼,随即扬起笑容安抚难过的竹叶,“快些吃,心要放宽,人才活得自在。”
竹叶强颜欢笑,不希望自己的忧愁传染给他们。
门外,影卫急匆匆的过来,在窗外便投了个眼色给竹青,后者立即放下碗筷,正要起身时被叫住。
“就在这吧,免得我折腾你。”水淼淼威胁的。
这些日子这样的鬼鬼祟祟也不是第一次了,哪次他躲得过她的眼皮子。
竹青咕噜的咽了咽口水,这女人疯起来可不是个善良的主,他坐回圆墩上,:“就,就在这里吧。”
影卫倒也不为难,嘴角闪过一抹笑意,:“外庄出事了,听那个骆姑娘险些被仆人给强占了。”
这样的讯息立即收获了众饶注意。
“险些?到底占没占?”水淼淼手上的白瓷杯子被重重的放在桌上,险些因为她的激动而砸碎。
影卫转了转眼眸,心翼翼的:“好像没成功。”
闻言,水淼淼锐利的目光一抬,忍不住啧声,翘着兰花指端起茶杯优雅的抿了一口,:“这妖精,心机还挺深。”
“怎么?”竹青好奇的问。
“实在受不住她用如画的脸耍那些恶心的心机。”水淼淼眼底不屑的冷哼。
“到底是怎么回事?”竹叶也跟着好奇。
“整个京都谁不认识如画?更何况外庄里的人都是知根知底的,就算认不得太子妃,可好歹是从瑞王府移过去的人,那些急色的仆人莫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强占个婢女都比强占她好吧?”水淼淼。
“那或许那仆人就是看中了她的美色,见太子少有召见,以为她不受宠,便生了歹心。”竹青猜测。
水淼淼又是冷哼,“那得多瞎?更何况在现在这个节骨眼上,原先她还能仗着自己优势,如今赵谨言都要娶妃子,还是一下娶三个,她能不急吗?深怕日子久了,太子就要移情别恋了,那她唯一的优势也就没了。”
竹氏兄妹二人听着,认同的点头。
想了想,竹叶噗嗤一声笑道:“我终于知道为何太子要找你来当这侧妃。”
“什么?”水淼淼也是好奇。
“你生就是宫斗的好苗子。”竹叶揶揄道。
水淼淼一怔,随即明白她的取笑,“你现在连我也要消遣了?”
“我只是实话实。”竹叶,
“我若不是为了如画,至于做这个恶女人吗?”水淼淼心里也是耿耿于怀,她也想当个白莲花,无奈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
“我当然知道你的好,这也不是贬低你,我是对你的能力的赞许。”竹叶安抚着。
竹青难得安静的听着,转了转眼眸,跟着点头赞同,她确实有这样的潜能,也算是可以放心了。
水淼淼不悦的撅了撅嘴,修长的睫毛弯弯的暗下,红唇正要抿上白瓷杯,眼睑倏地抬起,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