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凌看出她的忧伤,说:“原先也只是权宜之计,谨言的后宫迟早是要立起来的,就是时间的问题,只是……怎生他那般没用,都一年过去了,还没把我的画儿找回来!”
只把一个假货带回来!她气呼呼的甩了甩衣袖。
见水淼淼没有回应,只是一脸忧愁的沉默,许凌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只是做做样子罢,为了画儿,你就忍耐些。”
闻言,水淼淼也好接受这样的事实,希望她将来的夫婿能不在意这样的过去才好,只是又了这层关系,谁还会拿正常目光看待她,怕是前来接近她的男子都是有意图的。
也罢!她也不是非要男人不可,自己一个人也挺好的,而且还有好姐妹相伴。
回到瑞王府,她打算让影卫去通知赵谨言,没想到竹青大咧咧的闯进门来,手上抛了一个苹果给她,嘴里还咬着一个。
“主子都知道了,她让你稍安勿躁,他自有安排。”竹青说。
水淼淼惊的接过苹果,气得想要拿手上的苹果砸他,想起夏如画的浪费粮食为耻的理论,顿了顿,挑眉问:“这苹果干净吗?”
“嗨,你不吃就还回来,好心给你,你还嫌弃了。”竹青作状要过来夺回苹果。
水淼淼下意识的躲开,也不是特别想吃,就是烦他没风度的样子,说到底自己好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呢!
她拿出手绢擦了擦,这才小小咬了一口,不错,很甜。
气氛一时安静下来,竹青好奇的问:“你莫非对主子也有情意?”
“谁会自虐喜欢那张冰块脸?”水淼淼反问。
竹青啧声,说:“多了去了,我家主子英俊潇洒,多的是女子喜欢。”
“那你找她们去,别来恶心我。”水淼淼愠怒的说着。
“嗨,哪用找?都送上门来了?你看看你自己就知道。”竹青揶揄道。
对竹青而言是玩笑话,听在水淼淼的耳朵里却变味了,她怒得面红耳赤,眼眶都跟着氤氲。
先前也不是没有对她说过更过分的玩笑话,只是她这样难过的弱势表情是怎么回事?她平日不是牙尖嘴利的么?
“你不会这么禁不得开玩笑吧?这可不像你啊。”竹青尴尬的挠了挠脑袋,目光小心翼翼注视着她的泪光。
大约是在皇宫里觉得受了屈辱,现在他又来折腾,心里更加委屈了,她快步走过去,狠狠的踩了他一脚发泄。
竹青的专注都在她的泪花上,对她反常的动作未能察觉,只是脚上一痛,下意识的抽开,力道一时顾不上,反而让水淼淼脚下不稳。
她的一声哀呼,自觉歉意的竹青顺势上前一揽,彼此目光靠近,往日木纳的竹青不禁心头一紧,连忙惊愕的松开手上的力度。
一声闷哼传来,随即竹青大惊的慌忙离开,好像闯祸了!
“竹青,你个混蛋!”水淼淼愤怒的声音传来。
翌日,宫里又来召见,只是这次召见的不是水淼淼,而是在外庄的骆雅。
坐在马车里,骆雅心头既紧张又激动,这场仗,她不会是一个人独自面对,只需要找一个靠山,就像夏如画一样,听闻她当初也是当上恭亲王爷的义女才和赵谨言日久生情的,自己自然也可以故技重施。
初次看见她的容貌,太后着实吓了一跳,世上竟然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这真的可能吗?
骆雅将自己以往的教养,全部一丝不苟的表现出来,想要讨太后的欢心。
精明如太后这般,自然清楚她的心思,也不揭穿,以前或许她还会在意那些贵族身份,现在只要人没有坏心思,能获得赵谨言的喜爱,她便满足了。
现在想想,还不如夏如画好,至少她是真心对自己孝顺的,可她如今也没法了。
也就坐下不到一刻钟,身在东宫的赵谨言便过来了,他目光冷淡,对骆雅视而不见。
这不禁让太后很是好奇,就算这骆雅不是夏如画,可容貌是一模一样的,赵谨言以往对夏如画的爱意,更是分别了一年有余,不可能这般无动于衷。
莫非真是如传闻那般,赵谨言已经对夏如画没了爱意?若是这样,怎生他还三番四次的推脱她要替他纳妃的想法,用的还是赵初馨那招。
也罢,既然人来了,就和昨日一般,让赵初馨来替他选妻。
赵谨言明白太后的意图,也不阻止,似乎他也很想看看,结果到底是如何。
嬷嬷把赵初馨抱来,女娃机灵的眼珠子一转,伸了伸手先向太后撒娇,嘴上一口一个太祖母,可把太后的心都融化了。
之后她看了看冷着一张脸的父亲,有些不高兴的撅起小嘴,圆乎乎的小手搂着太后的脖子,躲在她的怀里,目光不时的偷看赵谨言。
看见女儿对自己的疏远,赵谨言还是面无表情,目光放空。
“初馨啊,你瞧瞧这是谁?”太后指了指。
赵初馨顺着方向看去,看了好一会,只是不高兴的哼了哼,躲进太后的怀里。
对于她的反应,就连赵谨言也跟着好奇了,一个女娃,她懂得怎么分辨孰真孰假,更何况她认娘不过是在画中,莫非她认为画像才是娘亲,长得像的真人就认不得了?
“初馨乖,让她抱抱你可好?”太后又引导着。
一听,骆雅也是明事理的,立即上前亲和的伸手要抱。
啪的一声,赵初馨挥开骆雅伸过来的小手,白皙的手腕上一道红痕。
许是打疼了自己的手,赵初馨哇的一声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