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无端真是好生厉害,竟然连府衙知事夏大人都这般维护,莫不是你们俩才是相好?”
“江盛和!”赵谨言厉声喝道。
他眼眸中的阴鸷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向来他冷漠,就算背后议论,他亦从来不以皇子的身份责难,坊间都觉得他就是一个废材皇子,成不了事,如今看来他的气场可比当今圣上,果然是险些坐上至尊宝座的天子!
“原来他叫江盛和?我还以为他姓江名尚书呢!”不待江盛和恼羞反驳,夏如画抬手噤声,又说“诶,我不如你一般,空口无凭,我已经把证据都带过来了,江盛和你且看看。”
对于她直呼其名,江盛和怒不可竭,面对众人目光,强忍着内心的不满,装作大度的说道“那我江某人就要好生瞧瞧夏大人的断案如神。”
“这是你儿子江黎亲手所写,邀请苏妙儿私会的密信,大人不妨拜读一番,确实好文采,颇有大人当年的一星半点,果然是父子。”夏如画说。
江盛和无暇理会她的暗讽,抢过信纸,一目十行快速阅读,里面的内容让他怒极的颤抖着,脑海里只剩下唯一的想法,他要将那个将他脸面丢尽的好儿子给扒皮了!
江盛和怒不可竭的将信纸抛开,转身怒火冲冲的走出府衙。
夏如画轻轻一跃,将信纸收好,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谨言,共赴是什么意思?”
她让廖清风临摹江黎的笔迹摘抄一份,尽管她来到古代后很努力的学习古代言文,可总有些词语还不了解。
赵谨言面色一红,经不住所有人等候的目光,拉过夏如画低声耳语,“回府再跟你解释。”
共赴究竟有什么神秘的?还要回府再解释,夏如画瞥了他一眼,认为他事儿精,假装威胁道“眼下我必须要知道这其中的意思,否则案情理不清了。”
众人掩嘴偷笑,等待着这瑞王殿下才情如何了得,能将此这样的尴尬化解,只见他脸色一沉,压着声音说“就是男女闺房同好之事。”
夏如画先是未明白,尔后才恍悟的说“哦!就是你之前说花楼妓生在床上做的那件事。”
赵谨言眼眸一瞪,低声斥道“夏如画!”
“哎哟,我道是什么呢!谨言你总是如此,为何总是说得那么隐晦,我一个现代人如何听懂。”
现代人?众人又是被她的言语带过,尽管满腹疑问,可是府衙内的人都以赵谨言马首是瞻,他大人都不开口问,他们这些小人物自然也就不该疑问了。
闹剧总算再度消停,二度进地牢的时无端灰头土脸的在马车上不敢多言。
“你是怎么想到用栽赃这一招的?我记得廖清风送来的是一封苏妙儿邀请江黎的私会密信,怎么成江黎邀请苏妙儿了?”赵谨言问。
“你们找到那封信了?”时无端终于惊讶的开口。
“对啊,还指望你呢?连环送死计划都被我解除了,你是死不了的,省省吧。”夏如画毫不客气的骂道,裸的言词都让他无地自容,他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呢!
“还有谨言你变笨了哦,我拿出时无端临摹的私会密信那不是给那姓江的一个借题发挥的好机会,可若是他儿子不检点,儒生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如此私相授受的行为,他又怎能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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