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老头一怔,随即痛心疾首的的咬牙说“那梁安肯定是凶手。”
“你究竟是恨梁安,还是希望你女儿的冤情可以伸张?这可是两条路,你可看清楚了?”她提醒。
这是夏如画生育后第一个案件,她少了从前的急躁,多了份从容,也是因为她的不同,才能以自己的命去交换竹青的,这样的成长,少不了赵谨言的影响。
“我,我自然是希望我女儿能沉冤得雪,只是那梁安——”
“如此,你便更不应该被恨意蒙蔽,眼下案情尚不明朗,那梁安已经认罪的,那自然是定罪了,可若因此错判,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你就不怕你女儿头七那日回来找你哭诉?那时本官离开了,可就再也没人能为你女儿说话了。”
高老头虽目不识丁,可是道理还是能听进去的,他老泪纵横,连连在地上叩着响头“请青天大老爷一定要为小女伸冤。”
天色已黑,门口的围观百姓散去不少,待官兵将高翠的未婚夫婿捉来时,还未到公堂,便跪着爬过来,嘴上喊冤“大人,此事与我无关,是翠儿自己说需要钱,让我能否先到亲戚借些,我也是没法,先前听闻梁安对翠儿有非分之想,我便替她联系,结果那梁安竟然同意,以五两银子买她的chū_yè。”
他的话一出,堂下立即一阵哇然。
“这么快就切入主题了?本官就喜欢你这样的怂货,办案都简单了,你说说高翠何故需要钱财?”
“这,这草民不知啊!草民以为是岳丈自家有急需罢。”
“那好吧,你且先到牢里坐着,待案子结束我再判你的罪行。”
“草民,无罪呀!”
“无罪?本官本想给你个惊喜,可你怎就想要提前担惊受怕呢?我朝对妓生有着严格的条理,更别说那高翠是正经人家的女儿,你这至少拐卖妇女的罪责是逃不掉了,怎么能是无罪?”夏如画看不清好坏的脸上隐约带着笑意,又问“县令,莫非本官说错了?”
“回大人,我朝律例,风月场所必须记录在案,不得百姓四下拉皮条,如此有损道德,按照律例,这何某收受钱财进行不道德交易,可以归类违反律例,最高监禁五年,并且游街示众之刑。”
“嗯,我朝在这点上,本官深感欣慰,听说是我朝的第一位女官员为百姓谋的一条福祉,她真是一个好官。”夏如画脸上挂起洋洋得意,对于她的自恋,现在这样的表现算是谦虚了。
“还有梁安所说的证物,可有寻到?”夏如画又问。
县令看向师爷,师爷一怔,连忙上前回禀,“回大人,暂时没有找到。”
夏如画眼眸一亮,又是挂起诡笑“这就滑稽了,这是消失的证据呐!有趣!”
“大人,或许是那梁安伪造呢?”师爷下意识的说。
“不会,那梁安一口咬定有这封证据,我倒是还担心他所说的证据的真伪,若我们找不到,他不就自打嘴巴了?所以,只能说明一个问题。”夏如画目光变深,说“走!我们去梁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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