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氏又是狂笑,狰狞着面孔说“我只跟你的王妃说,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说半句,莫非赵元明没有告诉过你,你如今也不过他当年的半分手段,老夫还承受得起。”
大手握紧得发白,赵谨言铁青的面色威胁“你就不怕我杀了你?”
“我只求见王妃,没想要赦免,当初没有,现在也绝对用不上,甚至老夫也无须东方殿下的营救,也不反抗被人凌迟,老夫只求能和王妃谈一谈,此生也就圆满了。”魏氏目光忽亮,似在臆想。
“你休想!”赵谨言脸色更加沉重。
魏氏继续狂笑几声,好似对未来的确信,说“且看吧,老夫一定可以得偿所愿的。”
影卫上前接过他手上的长鞭,说“主子,让属下来吧,大内的酷刑轮番上来,他肯定会熬不住的。”
赵谨言冷眼俯视,胸前起伏激烈,忍耐着暴怒,咬牙说“你们做主意吧,要留他一口气,三日后还需要让含冤者来凌迟呢!”
影卫点头应是。
出了地牢,赵谨言脚步无法迈开,他深知回去瑞王府,夏如画一定使出浑身解数来说服他,以往的经验也告诉他,最终他会被说服的,可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绝对不能让她见魏氏。
可想深一层,万一她孤注一掷,逃出王府,岂不是更糟!
不行!他须立即回去,唯有在他眼下安好,那才能放心。
赵谨言匆忙的赶回王府,只是寝室里的夏如画是否太过安静?莫非真的让竹叶给说服了?可按照他对她的了解,这是绝对不可能的。
“如画,你可还好?”他小心翼翼的注意着她的细微。
夏如画抬眸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将注意力放回棋盘上。
她不会围棋,这样的异样太明显,赵谨言急问“如画,你太安静了,是否又在打什么主意?”
“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狡诈之人?你不允许我踏出王府半步,我只能窝在这里,自己跟自己说话了。”她拿起黑白棋子在棋盘上分明摆放,看似意味不明,黑白分明又好似有些门道。
“你应明白我是为你着想。”赵谨言苦口婆心的劝着。
“明白!但不认同,你也应明白我不会被歹徒左右的。”夏如画专注在棋盘上摆放。
会反驳,还不算太失常,赵谨言说“他不是你想得那么简单,当初就算是我父皇也拿他没办法。”
“我没有要惩治他,只是想要知道竹青的下落,他若左右而言他,我离开便是,他又不能强迫我留下来听他的疯话。”夏如画坚持。
“总之还是不予于理会为好。”
“好。”
她的答应让赵谨言眉头深皱,隐约觉得她这般听话实在不是好现象,见她生气,自己也不好继续怀疑。
亥时一到,夏如画立即上床就寝。
看着这样陌生的她,赵谨言一时也看不出个结果,便跟着上床就寝,本着打算整夜时刻注意她的异样,只是这一躺下,稍微放松,人便迷迷糊糊的有了睡意。
听见头顶上均匀的呼吸声,夏如画微微推开他的怀抱,即使入眠,对于这样的细微动作仍被他敏锐的发现。
夏如画静住动作,从枕头底下拿出一块白绢,轻轻的覆盖赵谨言的脸上。
早早在之前下定决心,命府上准备一些安神的饭菜,竹叶以为她吓坏了,也就没有多疑惑,晚膳时,她有意无意的给赵谨言夹菜,还被他当场质问饭菜是否被下药,唤来竹叶盘问,结果肯定是否认,而他因为错怪她,也就把所有饭菜都吃个精光。
人体在饱腹时,身体会集中用来消化食物,因而会出现疲惫感,加上他长时间处于紧绷状态,这样一放松,便会轻易的睡去,谁说她没法的?
另外她虽不能出府,可王府地牢里还关着两个囚犯呢,他们身上肯定有先前使用的mí_yào。
她假意要审问,屏退影卫的监视,在地牢一搜便搜出囚犯原先的衣服,夏如画虽不知mí_yào的成分,但看那些受害者只是迷昏小一段时间,应该是对人体无害的。
过了一会,揽着她肩头的大手缓缓的放松,夏如画知道自己已经成功将他迷晕了,接下来,便要捉紧时间去会一会那个魏氏。
刚出了寝室,影卫随即一闪而来,“王妃,请您饶属下一命。”
“我这是要去救竹青,你们的竹大哥,你别挡道,若,届时我会力保你们,放心吧。”夏如画自然也算到影卫的阻拦,这些都在棋局上一清二楚了。
“属下并非怕死,只是就算是竹大哥,他也不愿意见王妃您涉险。”影卫说。
“怎么?你们是串通好的是吧?你不是竹青,你又怎知他不愿意?让开!”一个个的轮流来给她做心理辅导呢?
“请王妃饶属下一命。”影卫坚定。
“好!是你逼我的!”夏如画拿出袖间的匕首,搁在项脖上威胁,“我现在就自残,看你们怎么选择。”
影卫惊慌的神色闪过,立即向一旁的影卫示意。
夏如画看出他们的意图,说“别想要耍小心机,我可是来真的。”
只见她手腕一用力,脖子上立即滑落出鲜红。
“您快住手,我等不轻举妄动便是,您先把匕首放下,我等护送你前去。”影卫一时惊慌。
“不必,你把英雄牵到府门前,我自己骑马去。”
影卫面色凝重,咬了咬牙,示意同伴去行动。
夏如画不敢松懈,杏眸注意着四周,脖子上传来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