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已经着手处理了,惊动祖母,实在是孙儿不孝。”赵谨言说。
“罢了,我就是怕坊间谣传太难听,想要叮嘱画儿几句罢,你向来身子强壮,怎么说病就病了?大夫可有说什么?”太后关怀的问。
事情真相可不能直接说明,无奈夏如画抢先一步,声泪俱下的说。“祖母,是我的错,是我害的谨言,你打我骂我吧,我心里还好受些。”
“这是怎么了?”太后问。
赵谨言连忙打断“如画是觉得自己没照顾好我,正是愧疚,对吗?如画。”
没发现赵谨言偷换概念的意图,夏如画想了想,确实是自己没照顾好他,才导致他生病的,又是声泪俱下的说“嗯,是我没照顾好你了,谨言,我发誓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
“嗯。”赵谨言目光柔出水来,怜惜的抹去她的泪水。
他的柔情让夏如画很是感动,不但没有收住泪水,反而因此哭得更厉害了。
她旁若无人的抱住赵谨言,泪水都浸湿了他的衣领,带着哭腔含糊不清的在他耳边说“我以后一定会对你千依百顺的。”
赵谨言受宠若惊,只是他明白她所谓的千依百顺,便先听着吧,以后倒是可以用这话来调戏调戏,他美美的想着。
一旁的太后脸都要羞红,连忙打发他们离开。
至于赵谨言是如何处理这则传言的,无非就是用硬手段,以身份去打压,另外便是转移舆论的方向,鉴于他对夏如画的宠爱,自然是不会用到第一条手段,免得为她带来不必要的名声,至于如何转移议论的方向,他确实有一个一石二鸟的妙招。
作为京都谣言聚集最大的酒家荟萃楼,今日生意格外的好,所有食客的饭前谈资便是昨夜即将大婚的瑞王爷的fēng_liú韵事。
有的说新娘子猴急,等不及,夜宿瑞王府。
又有的说,新娘子不知检点,耍心机扣住瑞王的心。
还有的说,瑞王爷想要悔婚,新娘子这是来一招釜底抽薪,生米煮成熟饭……
终于,有人说出心中担忧,“瑞王如今可是炙手可热,我们背后议论,会不会吃牢狱?”
沸沸扬扬的私语顿时停止,众人心底忍不住惊慌。
乔装打扮影卫心底冷哼,现在才来担心这些,是否迟了?幸得主人仁慈,否则这些愚民少不了倒霉,说“放心吧,瑞王仁厚,大婚在即,他才不会理会这些闲言闲语,只是……我听说的故事可不是这样。”
听他这么一说,人们的好奇心都被勾起来了,纷纷过来询问。
影卫声情并茂,许是之前演过戏有了经验,“瑞王是什么人物?堂堂我朝炙手可热的三皇子,你们可知为何他却甘愿领这份小小的京都府衙知事的差事?”
“为何?”众人问。
“京都府衙另一位知事正是这则谣言的女主。”影卫意有所指的说,这转移舆论最忌讳的就是自圆其说,稍微暗示,让众人自行体会才是最好的良策。
果不其然,其中路人甲分析“听你如此说来,我倒是想起来了,瑞王爷和夏大人的事情人尽皆知,听闻夏大人才能出众,还是瑞王爷亲自提携,成为天底下第一位女子官员,看来瑞王爷对夏大人早有私心。”
“有私心不假,可也是不合礼数,指不定是夏大人暗中勾引。”其中一人反驳。
“你这么说就不对了,瑞王爷是什么身份,若是有私心,勾勾手指头,什么女人得不到,至于为了迎合夏大人当这么多年的府衙知事?”路人乙质疑。
见舆论风向有变,乔装打扮的影卫又说“夏大人才能出众,更是为平民百姓伸冤,得幸恭亲王爷收为义女,听王府的下人说,瑞王爷守在恭亲王府,一直陪伴,只求能得到夏大人的芳心。”
楼内一阵哇然。
其中一个又质疑“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早就暗度陈仓,肯定是夏大人不检点。”
“嘿,你这说法,人家堂堂瑞王,还需要在别的王爷府上暗度陈仓,别把人想得太龌龊。”路人丙不屑。
“就是,他瑞王爷只一句话,就是人家想要反抗,也得掂量一下皇家的权威。”路人丁又附和。
“可是确实有人看到夏大人的车连夜赶到瑞王府,一夜未归。”又有质疑的声音说。
“此事,我倒是清楚些。”京中颇有威望的易大夫适时开口说话。
“你不是妙医圣手易大夫,此事又和你有关?”路人甲好奇问。
“自然,瑞王爷大婚,凡事亲力亲为,可不就累得病倒了,我幸得瑞王殿下信任,昨夜便是我连夜去为殿下治病的,夏大人更是担忧得在床前哭成泪人。”
京都谁人不知易大夫和瑞王爷有过一段渊源,而且易大夫曾是太医,更是在京都免费替贫民治病,他的话颇有说服力。
“原来瑞王爷真是至情至圣,他的痴情真不是我等凡夫俗子可以相比的。”
“夏大人更是勇敢,身为女子,在官场上受尽欺凌,仍坚持为百姓请命,不顾名声的前去关怀未来夫婿,这样的行为可真是贤良。”
乔装打扮的影卫也就寥寥数语,舆论便轻易的被转移,这正是公道自在人心,不过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赵谨言是选了第二个方案,可他个人而言,有仇必报,那个散播谣言的最初者,他定要将其煎皮拆骨,方能消他的怒火。
原先在荟萃楼不断质疑的男子见大众的舆论方向改变,便知道自己失败了,未免引起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