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没被影响,赵谨言这才松了口气,也不打算对她隐瞒,说“我父皇在两年前围场狩猎时摔下马,导致……”
“哦!莫非是不孕?”夏如画抢先问。
赵谨言把到口的难以启齿咽下,“……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这样一来就说通了,夏如画又是感叹“好高明哦,这便能轻松发现后宫妇人是否恪守妇道。”
赵谨言一怔,对她的关注点,思维的奇特无可奈何。
一晃数日过去,眼看太后的归期将至,赵谨言唯有将希望全部寄托在许凌身上。
幸好夏如画还算体贴,没有做出反抗,只是……
坐僵了腰背的夏如画小脸狰狞的伸展着,姿势是端正的,就是不知为何她可以保证头上的书本不掉落的前提,还能耸动自己的筋骨。
看到这样滑稽的动作,许凌矜持的脸上忍俊不禁,她掩了掩嘴,打趣道“画儿,你这是身上有虱子了?挠挠吧,干娘看着你难受。”
夏如画如释重负,挺着腰,有规律的扭来扭去,舒坦的伸展着。
许凌又揶揄“没想到你筋骨十分柔软,可以考虑下,学习些舞技。”
“干娘,您就放过我吧!不是见过他的家人了?为何还要学这些礼仪,该不会我以后都要学这些小姐仪态吧?”夏如画不敢想象,目光惊恐的对前路表示堪忧。
一声叹息出自许凌的齿间,她的忧愁让夏如画大惊,急问“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许凌脸上仍挂着忧愁,只是这最后一道难关,怕是不好过了,“只要你和谨言成亲了,日后不必要的宫宴可以不去,只是在这之前,还有一个宴会是你必须要去的,还有一个长辈你是必须要见的。”
她的含糊其辞让夏如画跟着紧张起来,谨慎的问道“什么宴会?什么长辈?”
“太后的宴会。”许凌目光带着怜惜,仿佛能看见她将来要受的磨难般。
“太后……即是谨言的祖母?”夏如画问。
“没错,比起当今圣上,谨言更需要得到太后的祝福,如此你们婚后的日子才能舒坦。”许凌说。
看她样子严肃,这个祖母恐怕不那么平易近人,夏如画露出胆怯,又问“她……要求很高?”
“就你现在这模样,估计她能挑出半天的毛病来。”许凌万般无奈,心是心疼她的,只是这道难关她必须要过,这是爱上赵谨言必须要经历的。
夏如画忍不住瞳孔震惊,上次普通的宫宴就生出这么多意外来,这太后更严格,她这回还能完整的出宫吗?
“这么麻烦,要不我就不嫁给谨言了。”夏如画心慌的萌生退意。
刚好一心牵挂的赵谨言在门口的脚步顿住,听见她的话,既心疼又心酸,只是失去她是万万不能忍受的,就算心疼,总好过心伤,唯独这点,他必须要选择自私。
“如画,你当真害怕了?”赵谨言笔直的身子立在门口,脸上表情严肃。
夏如画倒抽一口气,慌张的直想要躲进桌底。
见他们气氛紧张,教了半日规矩的许凌也见疲倦,让莲荷搀扶着起身,打算把空间让出来。
见状,夏如画心里大急,“干娘你要去哪?”
这种情况别让她独自面对,夏如画撅着小嘴,目光殷切的不愿她离开。
许凌有心无力的看了她,轻拍她的手背安慰“好好和谨言谈,别怕,谨言不会打你的。”
打她倒不担心,就怕他对她施展瞪眼,那才可怕。
失去支援,夏如画苦着脸坐在一旁,也不敢看他。
“你打算余生就和我冷战到底了?”赵谨言率先打破沉默。
夏如画缩了缩脖子,偷瞄了他一眼,声如蚊蝇的说“没有,你不要沉着声音和我说话,怪可怕的。”
“有什么好可怕的?我又不吃人。”在夏如画不敢正视他的时间,赵谨言一双锐目正狠狠的瞪视她,这家伙还不愿正视他!
“好吧,我是害怕了。”夏如画承认,转过身来勇敢的面对,见他面色还不算太难看,这才说“可是正常人谁不害怕?我虽各方面都很棒,可唯独不讨人喜欢,我怕……搞砸了。”
赵谨言风云变色的脸上一怔,吐了吐气,理解她的紧张。
他握起她的小手,俯了俯身,强迫她与他对视,深情的说“如画,这一生,无论前路多艰难,我只想和你度过余生,祖母若是不满意,我便长跪不起,直到她点头为止。”
“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嘛。”他对她的情意,夏如画自是清楚的,可是按照他说的,无疑不是正确的解决方式。
“莫非你就甘愿这样放手?”她的不乐意看在他眼里十分碍眼,更是刺痛他的神经。
赵谨言的激动感染了她,心头很是纠结,稚气的撒娇般说“我没想要放手,只是……我也很无奈啊!”
她没有正确的表态让赵谨言心头一酸,说“如画,多希望你对我执着些,就像那些白骨一般也好。”
他的忧伤让夏如画心头揪着,若她是真心爱他,为何又要胆怯,这根本就是说一套做一套。
有了这样的觉悟,夏如画扳过他失落低垂的俊庞,在薄唇上轻轻一吻,说“对不起,我太自私了,我不应该还未努力,便打退堂鼓,这分明就是自我放弃,我会试着为你努力,努力去赢得你祖母的认可。”
“如画,我爱你。”赵谨言心头的酸涩变得甘甜,大手轻托她的小脸,两双唇瓣轻柔的吻合。
他意犹未尽的放开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