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竹氏兄妹为这样的气氛不禁慌了,被妹妹示意上前阻拦的竹青在赵谨言投来的凶光下顿住,咽了咽口水坐回位置上。
夏如花只觉得心头害怕得紧,许是肾上腺分泌得足够,她深呼吸一口气,抬眸望向他锐利的目光,说“赵谨言,你怎么那么坏!”
坚定的锐目一震,咽下喉咙的酸楚,双手握得咯咯作响,如今他倒成了坏人!
“我去探望张小哥也是为了公事,盘问犯人才能找到线索。”
“这线索是为他平冤还是送他上断头台的?”
“若他是清白,自然是为他平冤。”
赵谨言冷笑,“他清白?光是伪造案录,妨碍案情,为幕后主使者掩护,这条条罪状随便挑一条都可以判他坐穿牢底。”
妨碍司法公正自然也是罪状,只是她从前和艾伦办案,也没少耍过滑头,有些人该死,有些人确实值得同情。
如今她孤身在古代,可没有个艾伦会为她出头,一想到这里不禁红了眼眶,可她没打算在他们面前表现懦弱,咬了咬牙,转身走回房间。
竹叶再也忍耐不住,她激动的拍案而起,“公子,你的心是冰块做的吗?还是你眼睛瞎了,你怎么忍心把她逼成这样?”
翌日,夏如花刚出房门便被赵谨言喝住“去哪呢?”
“我是犯人吗?”做了一晚上的心理准备,夏如花决定凭心意作为,想要证明自己的想法没有错,心底坚定自己能还张小哥清白之余找出幕后黑手。
“我说过不许你去见他吧?”
“你说你的,我做我的,没有冲突。”
“夏如花!”
“赵谨言!”
夏如花胸前起伏,两双目光对峙互不相让,双方气势不相伯仲,夏如花感叹艾伦的办法奏效,面对恶势力就要比对方更凶狠才行,吼人而已,谁不会!
那张倔强的小脸把他气得脸色发青,深怕自己下一秒就要掐断她的脖子,赵谨言转身负气离开。
他的离开让夏如花终于松了口气,只觉得脑袋一阵昏沉,定力少些都要被他瞪晕呢!
少了阻拦,夏如花快速的来到府衙牢房,门前的官兵立即将她拦住。
夏如花作揖说“大哥,我是夏仵作的儿子夏如,能否行个方便让我进去审问一个犯人?这事关紧要的。”
“抱歉,上级有命令,不得让任何人进出牢房。”狱卒目光死死的盯着她,上头可交代了,要是放她闯入牢房,他们就得脑袋搬家!
“可是我——”
另一个狱卒从前和她有过照面,深知她不会强人所难,干脆就说明立场,“夏小兄弟,你就行行好,放过我们哥两,真是不能行这方便。”
“又是赵谨言那个坏蛋的主意!”夏如花怒得跺脚。
狱卒不清楚赵谨言的真实身份,只知道他是一位连知府的罪都能定的大人物,听见她的话,脸色立即清白,“我的祖宗,您要骂也走远些再骂,别害咱掉脑袋。”
“他竟然威胁要摘你脑袋?他是吗?真是个暴君!”夏如花正在气头上,哪还管得了那么多,反正正主也不在,骂两句心里舒坦。
听见她的骂词,两名狱卒立即跪下苦苦哀求“祖宗,你就放过咱们吧。”
“你们快起来,面对恶势力,我们必要更加坚定,不能向它低头。”
狱卒一时不明她的话语,只是面面相觑便顺着她的话语说“我们愿意向他低头,您就饶了我们吧。”
“如花,你这是作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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