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贰零包厢里,一前一后报出的两个价格让余生惊得快要合不拢嘴,他预想过“凤鸣青越”的底价会很高,可他万万没有想到九层楼会报出三千万金币的价格,这可是超出了他的想象价格很多倍。
可随后城主敖信出的竞拍价又一次刷新了余生对“凤鸣青越”的价值,五千万金币!城主敖信一定是想要一下子震慑住那些对“凤鸣青越”感兴趣的人,想要同场竞争,就要想想荷包里的钱够不够进场。
敖信的出价,一下子淘汰了几乎在场的百分之九十的人,五千万金币,并不是那么好拿出来的。
而剩下的百分之十的人,有能力进场竞争,五千万金币的价格还是能够拿的出来的,可他们考虑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一方面他们要考虑没有配套箭矢的“凤鸣青越”到底值不值这个价,拍下来的话真的可以从铁匠的笔录中寻找到铸造箭矢的工艺,这还是未知之数。
另一方面,敖信的豪气出价已经向这里所有的人传递了一个很明显的信息,他对铁匠的这件还没有完成的作品很感兴趣,要想拍下“凤鸣青越”,城主府是一道绕不过的关卡。如果是独自修行的孤侠,当然不用忌惮尼禄城的城主府,大不了一拍下马上离开,可出得起五千万金币的大多是一些联盟商行,一旦出价竞争,日后可能会遭到城主府的报复。
所以,在这百分之十里面的人中,又淘汰了一部分人。剩下的,才是敖信的竞争对手,而这些竞争对手,不在乎落敖信的面子,不在乎得罪尼禄城的城主府。
余生在窗前来回踱步,悠闲地一遍遍扫过包厢下面的坐席,“在你们当中,有谁会站起来与尼禄城的城主敖信进行竞争呢?”他的嘴角微翘,这件事开始有趣起来了,随后又似乎想起了什么,视线移动,略过同一高度的一个个包厢,“也许,在上面的这些包厢里也不一定。”
拍卖会上,依然一片寂静,突然之前出价的洪亮声音再度响起:“怎么,是我出价太高了吗?没人出更高的价格,这‘凤鸣青越’和铁匠的笔录,是不是可以宣布属于我敖某人了。”
公孙磬兰在敖信报价后也陷入了震惊当中,她出的底价已经很高了,原以为即使有人竞拍也要思前想后才会报价,可敖信的做法却似乎是打她脸。可她毕竟是这里的少司,还是披荆斩棘才获得如此成就的少司,敖信后面的话使她清醒过来。
“看来城主大人对这件拍品志在必得,一下子就越过了热身阶段,直接把这场拍卖会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这对于来到九层楼的各位来客来说,体验并不是很舒服,最后也只会责怪到我们九层楼上。”
敖信后移了一下背脊,把整个后背都靠在椅背上,嘴角翘起,露出一丝冷笑,无所谓道:“需要思前顾虑的家伙不值得拥有这件‘凤鸣青越’,我这可是帮你压缩了这些垃圾时间,你也明白,时间对于修炼者来说,可比金钱还宝贵。”
坐在敖信背后的人心里那个火啊,他话中的“家伙”不正是指的是自己这些人吗?难得一见传说级的兵
器,即使最后自己抢不过别人,可出一出价参与一下,还是很振奋人心的,可这样的机会都让敖信给无情剥夺了。
顿时,一道道怨恨的眼光都注视到第一排正中央的敖信身上。
敖信敏锐的触觉当然知道自己身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他一点都不在乎,他是尼禄城的城主,自从击败上一任城主后统治这座城市已经二十载有余。在这座城市里,对他敬佩有加的人很多,对他虎视眈眈的人很多,对他无可奈何的人更多。
可直到现在,他依然统治着这一座被称为“天然宝库”的边城。
作为城主对这些小事不介意,可作为他部属的方管事却不能熟视无睹,这对城主府的威严来说,是一个挑衅的行为。
方管事刚想有所动作,一只手压在自己肩膀上,看似轻压,方管事却感觉一座山压在自己肩膀上,完全动惮不得。
“他们......”方管事刚想说话,就被敖信阻止。
“有点气量!一点伤害都没有的目光注视,还能把我怎样?你这么冲动,我如何将城主府大小事务交给你看管?”
方管事意识到自己触到了城主的不满,连忙低头回应,“是的,城主,是我多虑了。”
台下气氛突然变得紧张,公孙磬兰有些担忧,幸好敖信没有锱铢必较,一场可能爆发的冲突悄然消灭,她不能任由气氛再这样继续下去,于是转开话题的中心,“城主大人出价五千万金币,在座有人对这把‘凤鸣青越’感兴趣的,可以出价。”
“五千五百万金币。”
几乎所有人都望向声音的来源,大家都想要知道谁有这么大的胆识与尼禄城的城主竞争拍品。
但作为事件中心的敖信却仿佛一点兴趣都没有,没有转头观看,眼睛一直都在盯着台上的“凤鸣青越”,似乎外界发生的事情都不及他观赏这把弓重要。
出价之人身份如何,这些小事当然劳烦不了敖信亲自过问,自有人做好这些事情,方管事在一开始就已经寻找到报价之人。
他身穿一件藏蓝色妆花缎绸衫,腰间绑着一根深蓝色兽纹玉带,一头乌黑光亮的长发,有着一双深不可测的眼眸,身材健壮,当真是顶天立地清新俊逸。
在他周围,坐落了几名彪形大汉,看似目光飘散,可认真观察,会发现那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