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西泠与院离心听了,那小心脏儿都是一抖:这睿王来得,也...太...太...是时候了...

门外冰棱的话音刚落,就见睿王独孤西流迈着急匆匆的步子走了进来...

大约是并不知道独孤西泠与院离心一众人等在独孤问天的养心殿内,见到独孤西泠与院离心后,独孤西流的面上一滞,瞬又恢复了原样。

朝着独孤问天施完礼后,又朝着独孤西泠拱了拱手...

“见过太子。”

独孤西泠见了,回了礼,笑道:“王弟,不必客气。”

此时,独孤西流方把目光移到了院离心的脸上,心下纳闷:看这女子的长相,倒是跟昨儿在自己的小树林中匆匆一眼的那个与独孤西泠在一起的女子有点相似。

只是,怎么会是这般华贵动人的打扮?

若真是昨儿那个女子的话,不是说,是太子的心头好的呢?

这太子可是藏着掖着的,自己可还是昨儿才知的呢,怎的这又...?

这么大张旗鼓的带到父王这儿来了?

难道想给她争取个名份?娶了?还是...?

心下正疑惑着呢,就听到独孤问天沉声道:“流儿,不得无礼,还不快向新凉的离妃请安。”

“离妃...?”

独孤西流听了独孤问天的话,心下一惊,那嘴里便惊叫了出来,身子往后退了两步...

院离心见了,在心下嗤道:这个睿王独孤西流,咋见到独孤问天说自己是‘离妃’时,象见到鬼似的。

看他吓得‘蹬蹬蹬’后退几步的那样儿,难不成还有什么亏心事儿?这反应有点不正常啊...

心下想归想,那嘴巴上可没闲着,忙站起身子来,笑着道:“西域王上言重了,看看我离妃能有什么事儿呢,所谓的一回生,二回熟,想来,这西域的睿王,以后,定是识得本离妃了。”

独孤西泠惊得张大了的嘴巴,自己暗暗伸出一只手来,把下巴往上托了托,心下惊道:要知道,自己五年前,听到这离妃葬身沙漠之后,那心下一个喜啊,这离妃婚夜惊变的事儿不就亦随着这离妃的逝去而一并掩盖过去了?

要是这离妃活着,真的回到了那新凉,万一哪天,那新凉的皇帝把那惜王爷的婚夜惊变的事儿给查了个清清楚楚的话...

虽说主意是那新凉的人出的,毕竟自己亦是幕后的支持者啊,惹真有哪天,大白于天下,那...

想到此处,这独孤西流的额头上,都有细细密密的汗珠儿开始爆了出来...

不过,很快,独孤西泠便冷静了下来...

心下思道:这个尘世上,竟然有这么巧的事儿?怎么这一环一环的套得这么凑巧的,自己现在到父王这儿来,便是想在暗地里告太子一状的...

这个太子,竟然背着所有的人‘金屋藏娇’。

哪知,心急火燎的跑到这儿一看:怎么那个女的变成新凉的离妃了?

关键,还抢在自己前面禀告了父王。

独孤西泠心下思道:会不会...?

是这独孤西泠想的歪主意,自知事情败露,在这儿使的一招瞒天过海之计?

有什么能证明这离妃的身份的?难道就凭这太子与这女子在父王面前这么说说,这女子便成了新凉的离妃了?

唔...

我倒要查个清楚...

想至此处,独孤西泠冲着独孤问天施了一礼:“父王,你是不是被骗了?”

“被骗了?”

独孤问天看向站在独孤西泠身边的独孤西流:“流儿,缘何你有此一说?”

独孤西流听了,对着独孤问天道:“父王,容儿臣把昨儿晚上发生的一些事儿,细细告诉父王听。

父王听后,再重新思考一下,这无凭无据的,凭什么她说是新凉的离妃,还就是新凉的离妃了?”

“流儿,放肆...这新凉的文书还能假的?快去见过离妃。休得在这儿再胡言乱语。”

“文书?什么文书?”

独孤西流望向独孤问天,眼睛里盛满的还是怀疑之色。

独孤问天见了,心下思道:这个流儿,今儿是怎么了?向来自己说什么便听什么的,难道孤一言九鼎的,还会说出假话来?

要知道,这新凉可不是好惹的,想六年之前,因为边境一事,与之久战不下,西域损失惨重...

如今,自己虽不惧那新凉,但想这刘纯一经过六年来的励精图治,怕亦不是轻易好惹的,没见那院朝中身陷牢狱之中,那新凉还能保持一团的平静么?

听说,那李尚书的二儿子李容墨,为新凉最近崛起的新的将士,骁勇善战,谋略过人,与他的姐姐,新凉皇妃李容兰,如今在这新凉城里甚是受那刘纯一的待见。

听说,院朝中入狱,院清山与院清水副将之位被贬后,如今便是那李容墨一力担当着新凉皇朝的代将军之位。

再加上他的哥哥,新凉之皇刘纯一跟前的带刀侍卫李容修...

看来,倒了一个院家,还有一个李家啊...

便是那何仁,暗地里与西域交好,那也是想借西域的势力,去除心头的异己而已...

真正两朝交战,想必,那何仁帮的还是自己的故土。

所以,当前,还不是得罪这新凉的时候。

再说,这一个离妃,当初可是犯了死罪的情况下,还留下了一条命来。

如今,再看这院家的大小姐,新凉的离妃,那可是要长相有长相...

且以自己的眼光来看,此女子刚刚的言行举止,沉稳大方,脸上的神色不惊不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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