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搂着秋千的绳子,离心用眼瞅着那郑润掩饰不住的,捉弄人之后的开心。

在心里暗道姐姐比你大好几岁呢,这点伎俩就想瞒过我?还真当我是二十岁的离心?不过,瞧在你并无恶意,单纯只是想捉弄一下下的份儿上,姐姐就配合你一下下,让你获得一下心想事成后的开心。

耐心等郑润说完,离心挤出了一丝要多难看就多难看的笑容“那真是离心曲解了,还以为郑皇没让我停下,我就得跟着呢,现在一想,确实是离心理解有误,你是那皓月的皇上,我是那新凉的妃子,都忘了自己的身份了,是离心的错。”

离心那言外之意我都忘了,我们之间应该是平等的关系,我可以不受你的管束,只要对你尊敬就行。

“你你”

郑润一时对着离心你了半天,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这个离心,什么时候,竟亦是学会了不依不饶,这话说得,挑刺吧,又挑不出什么,不挑吧,心里听着别扭。

一时,郑润的心里竟是莫名的想起了滑溜溜的泥揪来

什么时候,离心竟是喜欢上了针锋相对,以前最多只是开玩笑的捉弄捉弄人,想在,倒是学会了耍嘴皮子气人,还是那种“气死人不偿命”的

郑润张了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

话说回来,自己刚刚还真是存心想看看她的忍耐力气气她的

倒好似是自己惹她在先了。

抬头对着月光看了会儿(暗中却道,哪有看月光的心情,气都气饱了,可是,没办法,自己的心里就是放不下这个呆萌又慧黠的女子,怎么感觉这女人气人的本事见长了。大人不计小人过,君子不计女人话,淡定淡定)

平复好自己的情绪后,郑润由怀中掏出一张纸来,清了清嗓子“那个那个离妃的行程,我都写在这张纸上了,朕备了两匹稀有的汗血宝马为离心的马车之驱,愿离心一切小心为上,期待平安而归的好消息。”

离心放开抓着秋千绳子的手,站了起来。

此刻,倒是双手恭敬的接过郑润递过来的纸,就着月光细细瞧去,只见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布满了一、二、三、四条。

有新凉队伍到达紫藤山庄的具体日期时辰,有回新凉的路上要注意的险要地点最下面是一幅手绘得非常详细的地图,上面把新凉、皓月、西域三地都画得清清楚楚,连最近新凉与西域两兵相接的地方都用红线标了出来

离心认真的看了好一会儿,向来记忆力超强的脑袋,已然在胸中有了精确的认知,仔细的把纸折好,小心的放入了贴身的口袋里备用。

笑吟吟的看向郑润“郑皇果然思虑周密,用心良苦,对离心的恩太多了”

说完,傻傻的盯着郑润瞧了好一会儿,郑润被看得,莫名的心慌慌起来

耳中就听到她继续道“目前这恩,离心报也报不了了,日后若有需要离心的地方,但说无妨,能帮上的忙,离心决不会坐视不管的。”

郑润看向她的眸,只见那双眸中盛满的是亮亮的认真的毫不掩饰的感恩,心情大好“你我之间,还要说什么报不报恩,你能活着,就是对朕最大的报恩了”

说完,抬脚向厅的方向走去。

离心,忙又颠颠的跟了上去

次日清晨,初夏的暧阳已然从窗棂里照了进来,在窗边的桌子上跳跃,离心还未醒,清香在门外,轻轻的敲了敲虚掩的门。

这个娘娘自从生了孩子后,便不愿意自己想进屋查看便进屋查看的鞍前马后了,说是要什么,说门可以不用门闩拴上,但自己与春桃进她屋子前,一定要敲门,等她应了之后,决定是否让自己与春桃进去

敲了一会儿,竟是没有人应,清香心内未免有点急了,加重了力道与频次。

离心睡得正香,大约是昨儿晚上跑累了的缘故,忽听门外有急急的敲门声,皱了皱眉,不情不愿的睁开了依旧睡意昂扬的眼,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道“进来吧。”

说完,转了个身,侧向里面,闭上眼,又将将的想要睡去

就听清香一推门带着一股子劲风的跑了进来“娘娘,娘娘,郑皇郑皇”

正朦朦胧胧的又要睡去,一听“郑皇”两字,离心忙一个转身坐了起来“郑皇怎么了?”

“郑皇已经带着小安子他们回皓月了,给娘娘留了一封信。”

清香说完,双手把信递到了离心的面前。

“哗”一下,毫无征兆的,离心的眼泪便涌了出来。

此去经年,何时才能再次相见?

昨儿睡前,心里还在想着要以怎样的面目来面对今日的离别?

想起以前,快节奏的生活压力下,自己总是尽可能的把人性中的生离死别当成生活中再正常不过的自然更替的现象,过最为理性的生活

然,昨儿自己与这郑润真正相处不过半日

心内却已是有他乡遇故知的熟稔。

恩如山重,却已是各奔西东了

以前在紫藤山庄,虽也是日日不见,但心底知道,总有相见之日,而今

离心抹了抹眼泪,急急的撕去信的封面,寥寥几字映入眼帘离心吾弟,后会有期。

更多的眼泪涌入眼眸这个曾冰儿害人不浅,说什么男女之间没有纯净的友谊,人家就拿我当弟弟好吧。

转念一想,也不能怪那曾冰儿,而今细细回忆起来我院离心别的都好,就是一跟男人相处,这情商就蹭蹭的直线下降了。难怪在二十一世纪都三十二了,还没谈过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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