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房惊锋从何处得到这件法宝,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了,估计与他大帝门生的身份有关。
房惊锋也担心大家追问无量金骨镯从哪里得来,驱散他们道:“你们都回去坐着,我已经探到夏家畈村在何处,这就带你们赶过去。”
鲁传窖他们于是纷纷回到后面自己的歩辇上,前面房惊锋加速掠出,朝着陈渡所在的位置扑来。
木樨河边,陈渡盘坐,静静看着奔涌而下的河水,身边食发鬼与卢小田站立。
“你们两个,先回河宫洞府,我独自抵挡他们就行。”
食发鬼与卢小田对视,都不愿意下水,食发鬼还担忧道:“河神爷,我会一些法阵,要不布置出来,也许能起到一些作用。”
他这样说,还是对陈渡不太放心。
“不用,我正好试试八年形态下,我的极限在哪里。”陈渡很果断拒绝,然后继续催促他们,“你们两个,快下去,如果我再分心保护你们,就不能放开手脚大战一场了。”
陈渡此前在他们两个以及王道溟身上都留了河神法力印记,使得他们可以自由进出河宫洞府。
扑通两声,他们进了水中,缓慢下沉,通过那个小漩涡进入了泥沙下的河宫洞府。
陈渡的话对他们来说是对的。
不多时,房惊锋坐着金碧辉煌的歩辇,率领十位上品鬼差,两万黑甲阴兵扑来,在天上形成一片黑压压的场景。
甚至当他们靠近夏家畈村,天上乌云聚拢,宣城这方天地突兀黑了下来,就好像出现日全食一样。
附近的村民都是惊恐地出门查看,这突然黑下来的情况让他们很不安。
不远处的白阳观里,众多弟子聚集在广场上,对着变暗的天色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子虚道长走上高台,看着天上乌云密布,又不像要下雨的样子,感觉必定是有大事要发生在这附近。
他马上对众多弟子发令道:“天生异象,恐有变数,今天的法会到此为止,大家速速去经堂集中,由林刚领头,诵念《玉皇经》,我稍后再来。”
子虚道长这样说,林刚便立即领着大家赶往经堂,台下的夏晚、夏援朝、宋茜、王凯,都是不知该去哪里。
“子虚道长,我们也去经堂行不行,和大家待在一起有安全感。”夏援朝主动对子虚说。
子虚急着出门,同意道:“去吧,记住不能大声喧哗,影响他们诵经。”
“是是,子虚道长放心,我一定管束好他们这几个年轻人。”夏援朝说完,转头就向经堂跑去。
后面夏晚他们自觉跟上,路上夏晚突然想起弟弟夏枫,以往他都是跟着爷爷待在白阳观,今天好像一直没见到他。
“爷爷,小枫呢,他不在白阳观吗?”
前面带头跑的夏援朝说:“今天他哭着闹着要去附近同学家里打游戏,我拗不过,就让他去了,现在估计玩得把我们都忘了,你不用管他。”
夏晚作为姐姐,这才放心下来。
当他们跑进经堂,子虚道长已经只身离开白阳观,虽然他看不见天上的阴兵鬼差,但他知道附近突然阴气大盛,必定是有大量鬼物在附近活动,所以他想去查探一番,以防危害到附近村民。
木樨河边,陈渡独自坐着,房惊锋率众终于抵达,两万阴兵簇拥下,他以及十位上品鬼差皆是端坐在歩辇上,个个神态尊贵地俯视着下面孤零零的身影。
“你,就是还魂尸陈渡?”空中端坐在歩辇上的房惊锋一语出口,音波激荡,陈渡面前的河水散开一圈圈波纹。
陈渡抬头,抬手,手中出现一柄秀美利剑,半米长,锋利的剑身两侧有一朵朵清晰的浪花刻痕,栩栩如生。
“你是卞城刑狱司房惊锋?”陈渡同样询问一声,只是音波没有那么强盛。
“哈哈哈哈哈,正是,此次我来杀你,你该感到光荣。”房惊锋招手,两万手持黑色长枪的黑甲阴兵散布而开,很快在这片天上形成一个巨大的包围圈,陈渡被困在其中。
陈渡见状,没有太大反应,只是用手抚摸出水剑薄如蝉翼的剑身,顺便随意道:“上次向我说出类似话语的王明阳,最后死得很惨。”
房惊锋一掌拍在歩辇扶手上,沉声道:“王明阳昔日乃是鬼王冷骨,若不是大意,恐怕不会轻易死在你手上,现在我来了,正好替冷骨前辈报仇!”
他说完,附近的两万阴兵逼近几步,看来是先准备以多打少,消耗陈渡的体力。
陈渡不语,随手将出水剑丢进滚滚而下的木樨河水里。
房惊锋早就注意到陈渡的佩剑,见识过不少法宝的他,知道那是一柄难得的好剑:“可惜了,这么一柄好剑,被你丢进了河里。”
房惊锋身后的鲁传窖,坐在自己的歩辇上插话道:“还魂尸,该不会是知道自己必败必死,所以将自己的宝剑沉沙,怕被我们得到?”
陈渡闻言抬头,一位大鬼差,十位上品鬼差,端坐在歩辇上,个个一脸傲慢,似乎都已经给陈渡判了死刑。
“嗖嗖嗖嗖嗖……”
突然,陈渡身前的木樨河水一阵搅动,投入水中的出水剑悬停,散发出一大团亮眼的青光,旋即便是有一个个光团从里面飞出,每一个光团都是变化成一柄出水剑的模样,带着光芒破水而出。
一眨眼就有不下上千柄出水剑飞出,房惊锋大手往前推动,法力横开,像墙壁一样挡住刺来的十几柄出水剑,后面鲁传窖他们则是有点手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