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万里眼光暗淡下来,“少年英雄,不错,不错!”在感叹声中,他已被带了出去。
一个月后,莫楚押着沙万里回到了郢都。楚王大喜,隆重的欢迎公主和钦差凯旋回朝。
“莫爱卿真是我楚国的福将,如此复杂大案,你这么短的时间就结案了。”楚王赞不绝口。
“王上过奖了,现在说结案还为时过早。虽然我们抓住了沙万里、葛兰,但虎符到现在还没追回;沙万里现在又畏罪自杀,他的妻儿已逃离郢都。是谁给他家眷报的信,这一切都还不清楚。”莫楚神色严峻的回道。
楚王打断他的话,不让他再说下去。“莫爱卿,现在真相大白,主谋已畏罪自杀,本案就到此结束。”
楚王顿了顿,“我现在烦恼的是该怎么封赏你,你破此大案,又再次救了公主的性命,你居功至伟!”
南宫清上前奏道:“王上,现在右司马已伏法身亡,此空缺可让楚儿补上。”
楚王笑道:“不错,此职位也只有莫爱卿能胜任。这样吧,莫爱卿,本王现在就封你为右司马。”
南宫清让莫楚赶快谢恩。可莫楚稍作犹豫,跪下答道:“多谢王上好意,但早民一直在外漂泊惯了,恐不能当担如此要职,请大王另选贤能。”
大司马熊通也附和道,“莫少侠志勇双全,确实是员虎将,奈何他自由惯了,我王就不要勉强。”楚王见状,也只能就此作罢。
下朝后,南宫清和莫楚回到府邸。南宫清带他到书房坐下,慈祥的看着他。“你是不是还有很多事情不明白?”
“没错,虎符之案,疑点重重,楚王怎能就说真相大白?”莫楚疑惑问道。
“楚儿呀,凡事不要追求太彻底、太完美;官场之道没有全对全错,许多大是大非本来就在一线之间。”南宫清缓缓给他解释道。
莫楚依然一头雾水,他不解的望着师父。
“楚儿,你是怎么看待王上的?”南宫清话锋一转问道。
“楚王聪慧睿智,具有雄才大略。”莫楚道。
“看来你还是非常认可王上的。”南宫清道。
“楚王在历史上的评价也很高。”莫楚道。
“是吗,楚国能在乱世中雄霸诸侯,这一切都得归功于楚王,这么厉害的一个霸主,你看到的他能看不到?”南宫清边说边看着莫楚。
莫楚怔住了,师父说的没错,那么多疑点楚王不可能看不到的。
“王者之道,张弛有度。治大国,怎能凭一时之意气。虎符之案,已经查到右司马,再查下去,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何况现在我们已经掌控大局,又何必逼得对方狗急跳墙呢。”
莫楚听了南宫清的分析,心里甚是惭愧,自己的目光怎么就那么短浅。仅仅看到眼前,没顾忌严重的后果。右司马后面的人不就是大司马吗,那可是当今皇叔呀。
大司马在朝中这么多年,根深蒂固,有那么容易扳倒吗,就算能扳倒他,那楚国一定大乱,元气大伤,这就给其他诸侯国提供机会,王上可谓是深谋远虑。
南宫清看他有所觉悟,接着道,“你可知我为何要推你做右司马?”
“逐步瓦解大司马的势力。”莫楚答道。
“虽然这话是我说出来的,但其实这是王上的意思。”南宫清语重深长。
莫楚又是一惊,“帝王之心真是难测,我这种直来直往的人确实不宜留在他身边。
“楚儿,以你的性格确实不适合留在王上身边,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南宫清问。
“我想到处走走,好好认识下这个朝代。”莫楚道。
“也好,你出去磨练磨练,将来还有好多事等着你去做。”南宫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