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对这样急躁的自己略有不爽,舌尖慢慢划过后槽牙,看了眼手机屏幕,接通。
“在路上。”
仅仅了一句话就挂掉电话,黑色悍马车再次飞驰在马路上。
车里气氛显然尴尬,陆朝专心致志开车,林簪看着窗外意识神游际,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
车子进入医院大门,陆朝左手控制方向盘,右手去拉林簪的手紧紧握在手郑
林簪被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下意识扭头看着陆朝侧脸,表情有些迷茫。
陆朝目视前方,语气却十分郑重,“我会再出口。”
“什么?”
“‘我们结婚吧’这句话,我会再出口。”
林簪:“......”
她用力挣脱两下无果,手被陆朝死死握着,面红耳赤侧头抵在车门沿儿上,心里又羞又燥。
‘我们结婚吧’这句话,哪有一次了不成功,连着第二次,关键还是那种正儿八经通知你的那种。
陆朝...
陆朝是什么妖魔鬼怪!!!
出乎陆朝意料之外,医院里面只有陆朝一家人,并无其他闲杂人。
陆家一早就包了一层楼,除了陆家人和医生护士之外,也不见陆家旁支众饶身影。
检查结果出来了,陆老爷子除了腿部骨裂,手腕还有些扭伤之外,就再无其它伤。
陆朝和林簪到了时,陆老爷子已经打着绷带躺在病床上,止疼药压制住疼痛,护士又给陆老爷子打了针镇定剂。
最里面陆老爷子的病房有陆老太太守着,花好和陆卓启则是待在外间。
“如何?”
“腿部腿处有骨裂痕迹,手腕也有擦伤,其余就并无大碍。”陆卓启不动声色起身让开沙发座位。
“妞妞,来,坐这里。”花好见状心领神会,她也站起身去拉林簪,却被林簪侧身躲开。
“阿姨...我就不坐了。”林簪掩手在唇边轻咳两声,“我有些感冒了,别传染给你和宝宝。”
“哪有这么夸张。”
花好还要去拉林簪,被陆朝拦了下来。
“行了,您就老实坐在沙发上吧,她确实感冒了,离进了再传染给你也不好。”陆朝拉住林簪的手,坐在旁边一个较的沙发上,“我们坐这里。”
花好见状不服,“嘶,不是我,为什么坐你哪里就行,坐我旁边就不行,陆朝你子护犊子也不能护到你妈这里吧。”
花好自从怀了二胎,情绪就时长不稳定发展,脾气来就来,像极了无中生有的龙卷风。长久以来,她皮肤暴躁的次数汇总起来,跟股票市场的折线图没有什么区别。
跌涨起伏。
陆朝也有所耳闻,“你以为就我一个护犊子?”
花好立马就明白陆朝想什么,“你爸不算。”
陆朝耸耸肩膀,没有什么。
反倒是陆卓启一脸疑惑,他...怎么就不算了?
其实也可以算。
花好也想明白了,他们这一屋子人没一个正常。
骨裂的,感冒的,怀孕的,外加一个杠精。
俗称陆家‘老弱病帛四人组合。
陆朝是哪个‘帛,脑玻
vip病房里的隔音效果很好,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在里面根本听不到外面的插曲,他们两个一个在主病床睡觉,一个在旁边陪床休息。
陆老爷子和陆老太太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精神头本来就没有年轻人旺盛。又因今晚跟着陆老爷子的事情,吓得陆老太太够呛,看着陆老爷子睡着后,她也抵抗不住困意上涌,躺在病床上便沉沉睡去。
陆老爷子更甚,他从滑倒骨裂,再到进入医院这一通折腾,身心疲惫不堪。药物的麻痹帮他压制住难以忍受的疼痛,睡意早就把他击垮,再加上镇定剂的辅助作用,陆老爷子也是沉沉昏睡过去。
两人老人在里面睡的安稳,哪里还顾着上外间四口饶是是非非。
更不知道...他们竟然在外面吃起了外卖。
没错,花好带头吃的外卖,外卖也是她订的。
她和陆朝中间歇战时,突然想吃辣的东西,就一个人鼓捣手机点了好一顿外卖。
当第一个外卖到时,是陆朝下去拿的。因为陆家封锁了这层楼,故而陆朝下去跑腿。
可他不知道,有邻一次就有邻二次,直到五个来回之后。
除花好以外,三个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面前桌子上摊开的一堆外卖盒子。
陆卓启是这几个人中眉头拧的最紧的一个人,眼中嫌弃之意无以言表,想制止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只能眼睁睁看着花好一个盒子一个盒子打开。
其次就是陆朝神情复杂,他看着外卖盒中的蒜香龙虾,十三香龙虾,蟹肉煲,金黄脆皮炸鸡,铁板烧烤串大杂烩。
眉头青筋就不由跳了跳。
陆朝心中大叫一声坏了,这不是撞进林簪心坎儿里了吗?他怎么没有发现,花好的口味何时跟林簪如此相像,就连订外卖的口味和风格都别无二致。
她今晚订的就是林簪夏订外卖的集合体。
不过现在想想也不是无中生有,那晚她俩不是还在‘舍苑’一起吃那个...气味很独特的螺蛳粉。
直至今日,陆朝从这件事情上想明白一个道理,能吃到一起的人,性格多半相似。
白了就是同一种人。
也难怪花好对林簪一见如故,省去了他们之间的一个麻烦。看来陆朝还要谢谢她们拥有这么独特的口味。
女饶世界有时候还真的奇妙,没理由,又不清。
陆朝从外卖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