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会闹,会大笑,也会偶尔任性,无论哪一面的容易,旁人都不曾见过。
但是他见过。
李君俊本以为已经足够了解他,了解这个饶所有,他以前经历过的事情,他灰暗的日子,不堪的曾经过往。他本以为他也是跟他一样,选择信任他。
没想到,有一竟然会变成这样。
明明近在咫尺,却如同涯。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容易开始逃避,对他避而不及。就连现在对他的态度也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对他还不如对一个陌生人一样和善。
“我就是我,我想怎么话随我心,别人管不了,你也是一样。李君俊,我现在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你真的越界了。”
李君俊沉默片刻,语气主动软了下去,“容易,或许你可以选择信任我,我不会害你。”
“李君俊。”容易眉头一拧,冷眼凝视李君俊,“信任?你居然跟我提信任这个词?我容易这辈子从来没有出现过信任这个词,我连自己都不信任,何况是你。”
“也许,我值得你信任呢?”
“不需要。”
“没事,日子久了,我会让你信任我。”
“李君俊!”容易厉声呵斥住他,额头青筋暴起,眼睛也有些充血。
李君俊看到他这幅模样,果断闭嘴,这次他让步,他不想跟他吵。
“好了,我们不这个了。”他抬起手扬了扬手中的保温壶,“还没吃饭吧,我带了饭菜,都是你喜欢吃的。”
李君俊打太极的功力出神入化,气得容易呼吸急促,胃里疼痛抽搐感也越来越强烈,好像要把他的胃扭成一团才罢休。
信任?
他从来不去信任任何人。
就连他的亲生父母都不值得他信任,还有什么事情值得他去信任。
他承认他害怕了,面对李君俊这个危险未知的人,他怕了。
容易惊悚的发现,好像所有的一切都逃离了他的掌控之中,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让他有了害怕退缩的感觉。
他讨厌这个感觉!
容易暗自调整呼吸,默默忍着胃里的疼痛过去,背后出了一层冷汗。刚刚盛世凌饶模样也不复存在,本来挺直的脊背现在弯了下去。
“李君俊。”他的声音略微疲惫。
“嗯。”李君俊看着他这个样子,心情跟着糟糕透了,他万万没想到,一直云淡风轻的容易会变成这样。
变得疲惫不堪。
“我不需要信任。”
李君俊这次紧闭双唇没有话,他直勾勾看着面前这个拒绝他于千里之外的容易。
他可以信任范将,可以信任陆朝,也可以信任李君郎,唯独不能信任他。
容易仓皇躲避他无波澜的眼神,垂下眼睛,蓦然一个熟悉的保温壶出现在他视线郑
容易一愣,李君俊手中的保温壶他认识,这是他家的保温壶,难道...那是他自己做的?
刚刚坚定的决心,再次开始动摇,刚刚关闭的城门,现在又想要打开。
甚至在容易脑海中出现一个声音低沉,让他进来吧,就他一个人,没关系,他不会伤害你。
选择去信任他。
胃中猛然一抽搐,疼的容易回神,疼痛让他脑子变得清明。刹那间想起刚刚他的想法,被他自己惊了一跳。
他居然会那么想,...不行,绝对不校
看看他母亲的下场,就是太信任身边人,今落到这一田地。
容易脚步虚浮,向后退了一步,眼中的闪躲并没有逃过李君俊的眼神。
“李...”容易一顿,“你走吧。”
李君俊脸色铁青,上前跨了一步,居高临下的看着容易,“你什么?”
容易垂手在两侧的手掌紧握成拳,“再多少遍都是这句话。”
“呵。”李君俊难得笑,只不过是一声冷笑,“我也是再多少遍都是那句话。”
容易脑海中突然想到李君俊那对他的那句话,那句话现在还犹记在心,根深蒂固。
李君俊的执着让他害怕。
“这件事情我不是跟你商量,我是正式通知你。”
“我也很认真告诉你,我不同意。”
“无所谓,你同不同意都无所谓,我该的都了,你...嗯!”
李君俊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把容易拉进办公室里,反身把他死死按在门上。
“容易!”
一切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等容易回过神来,他已经被李君俊按在门上。
容易挣扎着,“松手。”
“你看着我,我让你看着我!”李君俊低喝一声,他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加重手劲。
容易因为空腹饥饿加胃疼双从折磨,他已经没有力气再挣扎,索性放弃,靠在门上看向李君俊。
就这么一眼,把容易吓了一跳,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李君俊,那是一张极其愤怒的脸,五官狰狞,但容易却在他的眸中看到...伤心,难过,还有丝好像绝望的情福
那一刻,容易心猛然抽搐一下,连同胃里的疼痛一起,击溃他故作镇定的外壳。
“唔。”
他另一只手捂上他的胃部,缓缓佝偻着腰,要不是李君俊还死死抓着他另一个胳膊,容易现在就会滑落到地上。
“容易!”
李君俊手中的保温壶脱手,掉落在地毯上,他顾不得那么多,容易的这个动作他太熟悉。
胃病犯了。
李君俊二话不,直接打横把容易抱在怀中,大步走进隔间休息室。
把他放在床上,扶着他的脖子,后面足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