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逸生再次看见林簪时,突然觉得这一切都不是他以为的以为,而他只是一味的在自欺欺人罢了。
如今林簪就在他对面,明明近在咫尺的距离,却如隔涯。
她的心早就不知道跑向何处,又或者一直在那个人身上从未离开。
“咦?陆太?”
突如其来的话声打破沉寂。
林簪和安逸生几乎同时看向来人。
林簪见他目视这她,眉头微蹙,这声‘陆太’莫不是在叫她?
而且,这个男人怎么看着如此眼熟。
林簪不知道他是谁,可安逸生知道。
‘万字’集团总裁,容易。
不过在这里碰到他真的是巧合,还是...
容易示意身后的人先行离开,独留他一人向这边走来。
在林簪还在想他到底是谁时,安逸生已经起身,礼貌的伸出右手:“容总,在这里碰见您,真的是荣幸之至。”
容易回握手:“安总,幸会。”
林簪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她知道他是谁了!
容易!
就是那个陆朝的朋友容易!
容易大大方方任由林簪打量他,跟安逸生打完招呼后注意力就转到林簪身上。
只见他眉眼带笑,嘴角弯的恰到好处:“还想着哪日让阿朝带着你,我做东,我们正式见一面,没想到在这里碰到了你,陆太。”
不知道容易是故意还是无意,‘陆太’这个称呼怎么听怎么...别扭。就连林簪都觉得有点不得劲,叫她陆太...会不会有点太早了。
他俩八字刚刚一撇...
林簪顾不得那么多,连忙起身微微弯腰打招呼:“你好你好,叫我林簪就可以,...那什么就不用了。”
容易面露抱歉之色,“林姐,是我冒昧了,我为我刚刚的所的话道歉。不过跟我们关系熟的几个朋友,私底下都称呼您为...那什么。刚刚多有冒犯,见谅。”
容易的这么谦虚,反倒让林簪有些不好意思:“没,没事。”
林簪虽然没事,但是安逸生却一字不差听进心里。
容易那里是冒昧嘴瓢,明明就是给他一个人听。只不过用这种方式来告诉他,林簪是陆朝的人,是这个圈子里公认的‘陆太’。
容易看着安逸生和林簪二人,面露疑色:“林姐和安总认识?”
林簪快速看了安逸生一眼,抢在他前面道:“安大哥是我认识多年的朋友,也是我的哥哥。”
容易恍然大悟般点零头,“这样呀,没想到安总和林姐还有这层关系,噗嗤。”
他像是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
“既然林姐叫安总是大哥,那阿朝岂不是也得改口叫你一声大哥?”
安逸生:“......”
他虽然没有话,但是脸色已经变得很难看,心里积了一团闷火。
林簪则是一脸茫然看着他。
容易继续道:“那这样的话,我是不是也应该改口叫安大哥了。”
安逸生:“......”
林簪这时候才明白他的意思,咬着下嘴唇错开眼神,不再看容易玩味的眼神。
容易不动声色从林簪脸上收回眼神,心中有些差异,没想到这位准陆太跟陆朝相处这么久了,还是这么单纯。
不过陆朝喜欢了这么多年的女子定有什么过人之处。
但他今不打算一探究竟。
不急,来日方长。
容易又把注意力重新转向脸色铁青的安逸生身上。
“也是刚刚听安总打算在b市开一家公司。”
安逸生也收了情绪,恢复往日神色。
“一家公司而已。”
“安总过谦了,安总现在可是在b市圈内出了名的青年才俊。安总年轻有为,一连收购合并17家公司,很少有人能像安总一样有这么大的魄力和财力。”
“容总客气了,我也只不过是瞎折腾,跟容总比就差远了。我再怎能能干,也不敢在容总面前班门弄斧,都是些不上台面的事,不提也罢。”
容易当然知道安逸生表面上是在夸赞他,实则是在讽刺他在容家本家做的事情。
不过容易却无所谓,脸上表情丝毫没变,像是没有听出来他话中有话一样。
“像安总这么有前途的人,我都想认你做我大哥,幸好容某借了林姐的光,我也就厚着套个近乎。”
完,容易见安逸生微微变了脸色,他优雅一笑,“不知道安总是否肯赏脸,我那边还有几个朋友,都是‘上面’的人。既然安总决定在b市发展,难免不会哪日不会碰到。不如今日趁着我做东,大家都互相认识一下,朋友多一个多一条出路,不知安总...”
安逸生也笑着回道:“这样是极好的,可就怕我突然加进去会让你为难。不如这样,改日我做东,好好招待容总和容总的朋友。”
容易再一次装作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更加卖力劝。
“能和安总这样的人叫朋友,怎么会为难,我们高兴还来不及。而且,我也看出来安总和我一样都是性情中人,何必改日,择日不如撞日,就这么订了。”
容易没打算跟安逸生反驳拒绝的机会,他转头对林簪:“林姐,不好意思,容某今日索性恶人做到底,把你大哥借走了。都是一群粗鄙的男人,容某也不方便请您上去坐一坐。还请您大人有大量,多多见谅,改日容某再登门道歉,弥补今日的冒昧之处。如果不嫌弃,容某可以安排人送您回家。”
容易话恰到好处,既得体又谦卑,反而弄的林簪有些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