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姝看着上方的百人,失笑,“竟然真的如统领所想。”
碧看着她,“如此都不必进行下一步了,让他们顾虑着不是更好?”
苍姝皱眉,笑了笑,“也罢。”
第二天的夜晚,归于沉寂之时,忽然有火光在密林中亮起,而后飞烟蹿入天际。
那统领皱眉,回去禀报“大人,密林中有火光自后方亮起,怕是他们上山欲要进攻。”
王竞放下手中卷轴,“我去看看。”
他登上高台,果真,有火光绵延开,似乎是百人在当中而走,他道“不是他们。”
?
王竞道“夜间若是偷袭,怎会亮出火光?怕是惑敌之策。”
“不必去管?”
王竞想了想,“寻十人在后面戒备,剩下的,在前方准备,以备不时之需。”
“是。”
而后方,一脸不开心的云淮带领了十人从火光中走出,悄悄靠近据点。
他抬头观察片刻,取出飞爪,点了点头。
忽然在前方传来一声,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王竞站在上方,远眺面前空地,果真是直面而来了。
苍姝坐在一边,此战要求不能致人伤亡,但是该考虑到的一样不能少。
统领看着对面,“既然已经被发现了?”
王竞道“若是进攻,今日怕是不能成功。”
统领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而借着这一声的遮掩顺利将飞爪卡入其上的云淮,吸了一口气,直接飞身借力上去。
有兵发现的时候已经晚了,瞪大眼要开口的瞬间便被砍晕。
云淮将他接下,整个过程半点声音都没有。
照着此般,潜伏着,又打晕了几人。
剩下的兵士也顺着绳索爬入。
将打晕的几人衣衫扒了,互换,等到再来人时。
“诶,这怎么回事?”
地面上倒了几人,云淮开口,“我发现敌方来人,与他们交战,撂倒了这几人。”
那人尚且疑惑“怎么半点声音都没有。”
云淮下意识伸手,欲要动作,结果他一句,“怕是我多想了,很厉害嘛大兄弟,以前哪个队的?”
云淮笑了几声,攀谈中,忽然下了集合令。
“看来有的忙活了。”那人嘀咕嘀咕就跑离,云淮赶紧跟上。
王竞皱眉,道“放箭。”
于是所有人准备,箭矢一排排飞向下方,而地下的却是后撤,远离了攻击范围。
见此情形,王竞皱眉,忽然想到了什么。
!
“大人!”
一柄利剑悬挂脖颈,王竞分毫不动,“原是如此。”
所有人皆是一怔,看着面前的人,横剑将军师束缚,便是不敢再动。
云淮道“不投降?”
王竞道“可笑。”说着,便要往刀刃上去撞,云淮皱眉,却不得不收剑,趁着此时,立刻有人上前攻击。
云淮抬剑相抵,而王竞已经脱离。
王竞道“便是真的战争中,为一介军师而放弃战斗,万不可能,你家军师看来也没个觉悟。”
云淮被层层包围,他却笑了,“大人,如您所言,我家军师少了些什么,比如威严、比如镇定,但是她绝不会不懂得为军师的觉悟,就是因为如此。”
在所有人目光聚集此地的瞬间。
嘭!
大门开。
王竞大惊,“糟了!”
借此时机,突破箭矢阵,统领便带领兵士一把入据点。
而在这当中,守方所拥有的优势便已经消失无踪。
曲终落定之时,王竞看了眼对面,那人甚至在优哉游哉的捏着果子,一口一个吃的不亦乐乎。
王竞叹了口气,“可真是……”
统领带兵入驻据点,午时,当百官再来此地,看到这般场景,皆是惊讶。
有人喜有人悲,李济也是一怔,而后笑开颜,满脸满面都堆上了褶子,眯眼看着斐羌,看上去十分的欠。
斐羌皱眉,不发一语。
燕国君倒是饶有兴味,道“此战,可是苍公子胜利?”
忽然有人跳出来,“使诈而已,有何可赞!”
“住口!”王竞呵斥那小兵,立刻躬身,“抱歉,是下官未能尽管束之责。”
“无碍,”燕国君道,“寡人倒是好奇,此战,你是如何胜的?”
立刻便有旁监督的官员将所见说出,听了这一番话,不少人都低低私语。
“这如何能算?”
“太无耻了些。”
听着这些话,一贯好脾气的云淮都忍耐不得,他吼道“兵不厌诈,唯胜者强,有何无耻之说!”
统领一把按住他,示意闭嘴。
从众人中传出一句“不过是个宦官之子,真当自己是个大将军了?可笑!”
统领都是眉头一竖,眼中闪过冷光。
云淮的手都在颤抖,若非统领死死按住他,怕是他早就冲了出去。
统领在他耳边低呼“你要把好不容易取得的胜利丢掉吗!”
云淮才回了冷静,缓缓卸了力。
小小的插曲,谁都不曾经心。
燕国君看着王竞,“王大人也是此种想法?”
王竞摇头,“兵者诡道,本就是为胜利而战,无论苍公子所用何计,她胜了是事实。”
于是,场上明显呈现两仪态势,一方以为苍姝所想计策太过于登不上大雅之台,另一方则是觉得胜利就是胜利,以李济为首。
王竞看着苍姝,明明是议论中心,却是感觉脱离此地一般,随性淡然。
似乎是吵闹声越发的大,不可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