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慕酒这才想起来,雷内感染了烈性寄生虫,皮皮说她最多只有两周时间。算时间,那孩子差不多大限将至了。他蹙了蹙眉,有点无奈。“我不敢保证,但是我尽力。”
格雷夫人的眼泪,“哗”的一下就掉了下来。她捂着嘴,侧脸避开池慕酒的眸光,哽咽得说不出话。她跟池慕酒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这一路过来,对他多少有些了解。他不确定的事情,是不会给人承诺的。
如果没有机会找到治疗烈性寄生虫药物,她又将失去女儿。
“对不起,夫人!”面对这样的事情,池慕酒只能深表遗憾。“我们还在管控局的包围之中,我不确定还会发生什么事情。”
“那么,我就不打扰赤霄先生了。”格雷夫人捏起袖子,擦干腮边的眼泪,转身往休息室去了。她们娘儿仨住同一间的。
格雷夫人温暖而蹒跚的背影,落在池慕酒的虹膜上,烙铁一样,滚烫的。他回的金属球,思绪乱成一团麻球。
他是伊甸园议会的首席执政官,终有一日得见旧人旧事,是非对错却只能任人评说。
云歌也好,格雷夫人也好……全天下恨他,都是有理有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