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霓化悲痛为力量,风风火火出了火刀帮总舵,一路上遇到的帮众和妓子被她浑身上下散发的气势吓到了,纷纷避让。
虽说一开始有些难受,到得出了大门,内心却毫无波澜,真是的,为了一个让封建思想荼毒的小男孩伤心?不值当啊!
想通了这一层,跳上火刀帮的马车,吩咐车夫道:“去坊市不,去醉红楼,吃一顿先,然后去买买买!”
马车启动,向另一个方向驶去。李度追出来,左右四顾不见马车的踪影,立刻跳上马,策马直追,结果自然不言而喻,直到李度骑行到得郡主府门口,都没有碰到秦羽霓。
跳下马,连忙去问门房秦羽霓有没有回来,得到否定的答案,这才有些慌了。
“这丫头,该不会做什么傻事吧?”李度摸着下巴,紧锁眉头道。
李度打算派人出去找,忽然想起人手都派出去了。一伙人跟着孟鸾去暗中调查郡主府在周边的几处产业,尤其是城外的一处庄子,那是收留退伍老兵的。
另一拨人打发去云下城护送运粮的队伍,其中就有杜剑星和毛易山。
还剩下一个闫雄,实在不想见到他
不得已,只好去请长姐帮忙派人找找看。
正巧李悦就在府中,用过了午膳正在凤起云轩翻看着邸报,侍女引着李度直接到了李悦跟前,李度直接就问她要人手。
李悦见他着急忙慌的,便打趣道:“好你个小三啊,真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姐,这几天都忙着和你秦姑娘双宿双飞,也不去府衙帮帮你姐夫。”
李悦一袭鹅黄的袄裙,琵琶袖的上袄有精致繁复的绣纹,下系同色织金马面裙,膝襕的花纹与上袄交相呼应,说不尽的端庄典雅。
穿着这一身衬得人年轻,这个样子的李悦很久不曾见过了,李度笑了笑,说道:
“姐,你越来越好看了。”
李悦放下邸报,诧异地抬眼望过来,说:“哟,嘴抹了蜜似的,不像你啊。”
“哈,我说的句句属实。”李度打着哈哈,又踱了两步,“一别经年,姐还是一点没有变。”
“哈哈哈,你打住,你的皇妃逼着我穿女装,我只好把以前的衣服拿出来了。说起来,城中这帮贵妇贵女们最近倒是和我亲近起来了,让我给你家皇妃说说,帮她们做衣裳——她改了云中衣庄的规矩不是?一个月只接一单,而且一身衣裳指不定能做几个月的。”
李悦顿了顿,偏着头看力度一眼,继续道:
“你这次到我这里来就没好好和我说过话,怎么,用得上的时候才想起来找我啦?”
“怎么会呢?”李度帮长姐添了添茶水,“这不你和姐夫都忙嘛,为了我的事情已经耽误你们不少功夫。”
“嗯,这还说的像人话。”李悦仰起头,叫道,“薛湛,叫人去城里找找咱们的三皇妃。”
薛湛出现在门口,抱着拂尘应了一声,躬身说道:“回郡主,三皇子殿下才进门,咱家就已经安排下去了。”
“呵,你倒是会办事啊。”李悦愣了愣,说道。
禀退了薛湛,李悦有些感慨:“行啊,想当年我随先皇出征,你才这么高,”李悦抬手比了比,继续道,“一转眼都这么高了,都知道喜欢姑娘了。”
李度黑着脸,说道:“姐,你说的什么话,我也是男人的,好吧!”
李悦:“行行行,男子汉!”
李度总觉得这话哪里有些不对,想了想又说不上来,摇摇头,岔开话题:
“哦,对了,姐,各地受灾的状况怎样?如今城中人心浮动,到底是个什么局面?”
李悦将邸报推过来,说道:“你自己看看吧。”
李度拿起来看得一阵,眉头深锁,看完后,猛一拍桌子,怒道:“哼!这些人竟如此大胆,行刺巡视官员,劫杀运粮商户,打砸放粮商号,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李悦:“云中有我和你姐夫坐镇,情形稍好一些,不过咱们的压力也是很大的,唐家受到了些威胁——靖月司的事情我不便过问,可否有针对的作些安排?光是云下城的护卫恐怕不行,别的方向也有粮食运来。”
李度眼中警惕之色一闪而逝,长姐这是什么意思,试探我吗?
“嗯,安排下去了”李度含糊其辞。
“那就好。”李悦捏捏额头,“已经让唐记开始放粮出去了,可是我们放多少,对方吃多少——来势汹汹啊,金家、贾家有恃无恐的样子,不过眼下还能应付。”
李度仔细打量着李悦,似乎方才只是随口说说或许是多虑了吧。
“哦,对了,你手下那个闫雄,最近总是缠着越青伶。”
李度心猛的一紧,握着邸报的手抖了一下。
“姐,你知道了?”
“他们俩,呵!你看看,你家皇妃吃我的住我的也就罢了,你们靖月司还把我的人拐跑了,就不能换个人坑么?”
李度顿了顿,按下内心波澜,调整好面上的神色:“都怪我御下不严,回头我好好教训他一顿。”
李悦毫不在意地摆摆手:“由他们去吧,越青伶跟我的时间也不短了,她的身份难得遇到合适的男子,他们俩若是有意,我是乐见其成的。”
李度思量着李悦的意图,警告?提醒?或是有恃无恐?
若有长姐真有不轨企图,她这样的姿态,是告诉我她早有准备,即便靖月司就在眼皮子底下也奈何她不得吗?
当年先帝驾崩,母亲登基之时,虽然早已做好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