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看书>玄幻奇幻>我的汉服可倾天>二十九、天灾?人祸!

天空湛蓝,云卷云舒,在这片辽阔的大地上,风,不曾止息。

目光沿着风来时的方向,不断绵延扩展,跨过如黛的远山,越过满是尘埃的古道,一直到达彤云密布之处,洛川郡的天空下,难以言说的惨事即将过去。

乌云之上雷霆震震,天空降下瓢泼大雨,涤荡着凄凉的山野林间,路边偶有倒毙的尸骨,孤零零地向野狗诉说着生平。

在这雨里,一座三进的山间别院传来阵阵金铁交击之声,战斗似乎已经到达了尾声,正殿大堂侧方廊道,一队黑色蓑衣斗笠的人持着官府打造的精钢制式兵刃,毕恭毕敬地将一对主仆拱卫在中央。

大堂里出来一位半身染血的黑蓑衣,箭步而来,到得廊中单膝跪地,向中央气度不凡的年轻公子抱拳道

“殿下,逆贼已尽数伏诛,唯有郡守刘承平等数人仍然负隅顽抗,请殿下速速定夺。”

黑衣人中央的男子正是云中郡城外,从流民手中救下秦羽霓的贵公子,凌云靖月司司丞,倾云郡主李悦的亲生胞弟——凌云帝国三皇子李度。

李度目光盯着手中的一叠密函,一瞬不瞬,淡淡地道“不忙,大局已定,等上片刻无妨。”

“这请殿下以大局为重。自殿下到了洛川以来,时常有密函传来,不知殿下正在筹谋何等要事,即便此时也要耽搁下来。”

李度微微不悦,浑身气势为之一变,冷然道“本王行事,难道还要你来教?”

“属下不敢”

来人连忙退到一旁,一动不动。

周围众人悄悄议论着

“殿下向来雷厉风行,这趟洛川之行,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

“可不是,密函只有殿下一人看过,贴身收藏,也不知是何内容,竟让殿下如此在意。”

“好像是从云中郡方向来的,哦,昨日我还看到了郡主府来的信函,莫不是”

“不可妄言,尔等在靖月司这么久都活到狗身上了吗?不该打听的少打听!”

孟鸾握着伞静静站在家主身旁,伸长脖子看得一眼,啧啧有声

“火刀帮崔老八于街巷设伏,伤伙计一人,吾等退敌后随两女及至郡主府,皇妃怒极,欲复仇而后快啧啧啧,性子刚烈,护短,聪慧,重情谊,这秦姑娘倒是位有个性的女子,不过殿下要娶回家,恐怕得掂量掂量,挺能招事的啊。”

李度高傲地道“呵呵,你们一个个都叫她皇妃,长姐来信说她快被人拐跑了,本王就一定要娶她不成?”

“殿下不娶她,好,这些信函便让我拿去烧了罢,您都看几遍了!”

“嗯?”

李度目光如箭,直刺作势欲夺的孟鸾。络腮胡的护卫只得怏怏地收手。

“不过她竟然拒绝郡主殿下插手,单凭自己只身一人对付火刀帮,替手下的小丫头料理父母逼亲的事,也不知她哪来的底气?”

“谁说她是只身一人?”

孟鸾怔了怔,道“您打算让杜剑星、毛易山、闫雄他们三人出手?”

李度并未回答,大堂内的声息安静了许久,将信函贴身收好,向周围发号施令

“行了,时辰差不多了,随我一同去问问这位素来爱民如子的刘大人,为何倒行逆施,不惜害得治下洛川郡十室九空,也要行此等不忍言之事。”

靖月司的密探们早已等候多时,李度一下令,齐齐涌入大厅内。

地上横七竖八躺着尸体,破碎的家具陈设随处可见。

居中唯独坐着一位浓眉大眼,绿色官袍的男子。他静静地烹着茶,往小火炉里添了些木炭,对四周凛凛刀锋熟视无睹。

李度踱着步子,不疾不徐地说道

“刘大人,别来无恙,自嘉永三年一别,至今已是春秋四载。”

刘承平放下手中的东西,拱手拜了拜,道“承蒙殿下挂念,刘某一介罪臣受之有愧。”双手奉上一盏茶,继续道“殿下请。”

孟鸾哼了一声正欲上前将其拿下,李度挥手制止。

“刘大人的为人,本王信得过,既然他本有机会逃,却留在此处与我相见,足见其诚意,断不会在茶中做手脚。”

“殿下坦荡,刘某深感佩服。”刘承平躬身说道。

李度示意手下收起兵刃,随即坐到对面。刘承平开门见山

“我知道殿下此番前来,心中必定疑惑不解,为何刘某要冒天下之大不韪,勾连北地王国,借此次天灾行谋反之举?”

“是啊,刘大人,本王无论如何也想不通,倘若别人就罢了,刘大人在云上京之时,素来勤于政事,敢于直谏,到了洛川郡更是任劳任怨,爱民如子……本王想不通,还请刘大人为本王解惑。”

刘承平盯着地面一瞬不瞬,良久,开口道“殿下,您可还记得当年先帝登基之初,国力羸弱,边境不宁,外有强敌环饲,内有藩王作乱,甚至先帝陛下都曾御驾亲征。”

李度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当年刘大人是先帝登基后取的第一批士子,姐夫取中探花,刘大人取中状元,一时名动京城。”

“呵呵,登云门外唱名,何等的荣耀”刘承平面上尽是缅怀之色。

李度听着他说过往岁月,好似许久未见的老友闲聊一般。一盏茶渐渐见了底。

两人沉默

“殿下,这天下,是李家的天下。”过得一阵,刘承平继续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其身正,不令则行。倘若君臣失位,长幼失序,人伦天理皆丧,天下如何能不板荡?洛川郡这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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