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最亲近的人啊,是我拼了命也要护着的人,怎么能背叛我呢?
不是说好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背叛的吗?
锋利的刀,被最信任的人拿在手里,一寸一寸地没入心口。
千万只蚂蚁啃噬血肉般,缓缓将伤口撕裂般的疼痛,疼入骨髓,永远也忘不掉。
原来那就是背叛的感觉,每每回想起来,连呼吸都如此困难,世界仿佛只剩下一片灰暗。
【你......】
鸽子心里一颤,宿主的情绪好低落,让它第一次对宿主产生了一点点心疼。那遮住的神色,会是什么?
【开个玩笑,好好做任务才是要紧的。】
时酒抬起头,眼中再无半点难过,所有情绪都收敛,看向了窗外的一棵树,端着药走了出去。
【你干嘛去?霸霸,算我求你,你要打人都随你,千万别闹出人命。】
【那当然了,我可是很乖的。】
鸽子:……我还可以再相信你一次吗?
走到树下,时酒一只手端着盘子,抵在树上,腾出一只手来。
那只手折了一小段树枝,在树干上挑了一下,挑了一坨白色的鸟粪下来。
放在了药碗里面,顺便用那段树枝搅拌了一下,搅和匀了,把树枝扔了。
鸽子菊花一紧。
那只鸟知道它的便便还有这样的用处吗?
【你该不会把这个端给白月喝吧?】
时酒笑了笑,
【那不然呢?她现在还等着我陷害她呢,我要是不配合,那多不给她面子。】
“小时!你怎么还没去,小姐都等着急了!”
一声河东狮吼自时酒的对面传过来。
时酒抬头,视线中出现一个长得很刁钻的女人。
哦,是朱儿。
白月的侍女,后来欺负她的人之一。
端着药走到了她的前面,眼神一片单纯。
“我这就去。”
“小贱蹄子!”朱儿卒了一口。
时酒和她擦身而过,不解地回头,“这是朱儿的新名字吗?”
朱儿眼神一狠,嘴里就吐出脏话来,
“说的是你这个小贱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