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很快就到了,因为被禁了足,所以战战兢兢的跪下参拜“儿臣参见父皇。”
元德帝抬手便将折子朝着二皇子的脑袋扔了过去,折子的边角有些硬,二皇子脑袋上立刻出了血,却不敢躲,跪在地上诚惶诚恐“儿臣惶恐,不知何故惹恼了父皇生气,还望父皇保重龙体,切莫为了儿臣伤了身体。”
皇帝看着他,冷笑一声“你倒是孝顺,会说好听话,那你看看这折子上都写了什么?你可是皇子,为何要经营秦楼这样的营生?你简直丢尽了我皇家的脸面,你还把手伸到了皇城司里,你真是好大的胆子!还让朕保重龙体,朕看你这是要气死朕。”
二皇子拿起折子一看,立刻变了脸,伏在地上哭“父皇,儿臣实在不知那秦楼的老鸨为何要说这秦楼的背后操纵者是儿臣,儿臣确实冤枉啊。而且这上面说,那秦楼的老鸨子昨夜被皇城司特使威胁自杀了,若真是儿臣,为何儿臣不在那老鸨子招供之前让她自杀,而是等她招供之后才自杀?现在的结果,导致儿臣百口莫辩,证人已死,更是死无对证。父皇,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儿臣啊,父皇。”
元德帝沉默了一瞬,似乎也在考虑二皇子此话之中的真假,二皇子又道“父皇,那胁迫老鸨子自杀的特使声称是受到毛少使的指使,儿臣同这位毛少使并无交集,怎么会去指使他做事,更何况那名特使还胡乱攀咬诬陷三皇弟,众所周知,三皇弟与儿臣兄弟之间最是要好,我再怎么陷害也不可能陷害三皇弟啊。”
这倒是句实话。
不过从前老三一直是唯老二马首是瞻,但如今封了王,又要娶长阳郡主为妃,有了晋阳王这个岳丈,只怕往后不会那么轻易听从老二的调遣,老二还是有动机陷害老三。
老二这话不可全信,但也不得不信,此案证据过于明显,一切都指向老二,来势汹汹就像是一场策划好的大戏,只为将老二拉下马。
元德帝脸上浮现出一丝疑虑。
“楚爱卿,此案除了秦楼老鸨和特使钱海这两个人证,可还有证据证明秦楼背后的主人就是二皇子?”皇帝脸上的怒气渐渐散了不少,说话的声音也没有那般生气。
楚白跪了许久,脊梁依旧挺直,从怀里掏出那枚耳环,双手奉上“回皇上,老鸨子自杀是因为钱海给她看了一枚宝石耳环,她见过之后便吞下这枚耳环撞墙身亡了,微臣怀疑这枚耳环是她重要之人的耳环,而这枚耳环微臣在搜查秦楼之时曾经见过,就戴在秦楼花魁楚楚的耳朵上,那位楚楚姑娘是秦楼密室的引路人,自然是秦楼主人的亲信,只需查出这耳环的来处,这秦楼幕后之人,便可真相大白。”
武公公将宝石耳环接过,奉于皇上面前,皇上瞧着那只耳环做工精美,三色宝石流光溢彩,一看就不是宫外之物,这等贵重之物,分明是出自皇宫,既是宫中之物,从何处来,到何处去,自然记录在案。
“武公公,去查一查。”
二皇子李骞瞧着那三色宝石耳环,顿时浑身失去了力气。
怎么可能,这耳环怎会在楚白手里?楚楚不是逃走了吗?连沈家的暗卫都找不到,这耳环究竟是从何而来的?
从那个叫蝶儿的女孩逃出来开始,整件事情都透着一丝诡异,秦楼密室那般森严,那个蝶儿究竟是怎么逃出来的?而且好巧不巧,竟然撞到了苏婉翎的马车前。
这件事情背后一定有人在谋划,难道是淑妃?尚书府刚刚逃过一劫,这么快就反扑了?
二皇子神色慌张,不发一言看着武公公拿着那耳环出去,手心都冒出了汗。
武公公很快就回来了,拿着司珍库的记录文簿奉上,皇上一翻,顿时气得没了帝王姿态“你个逆子,你还敢狡辩,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父皇,儿臣有罪,儿臣去过秦楼,确与那花魁楚楚有私,那耳环也的确是儿臣送给她的,但是这秦楼确实与儿臣无关啊,求父皇明鉴。”二皇子痛哭流涕,头磕得咚咚响,皇帝听着都头疼,听了他的话,更是气得青筋暴起,气血上涌,呵斥道“够了,你堂堂皇子,竟然去那等肮脏之地,还把宫中之物送给一个青楼妓子,简直有失体统。”
武公公赶紧上前劝道“皇上,气大伤身,保重龙体啊。”
“父皇,儿臣知错了,再也不敢了,但是秦楼真的和儿臣无关啊,父皇不信,可以去问那花魁娘子楚楚姑娘,儿臣所言句句属实,还望父皇明察。”二皇子又重重的磕了个头,皇帝顺了气,迟疑了半晌,缓缓开口。
“楚爱卿,那秦楼的女子现在何处?”
楚白心知以二皇子的谋算,绝不可能轻易认罪,只是没想到他竟然推脱得这般干净,宁愿认下一个私德败坏行为不检的名声,也抵死不认自己是幕后主使,楚楚逃走,正好给了二皇子一线生机。
“回皇上,微臣一时疏忽,让花魁楚楚逃走了。”
“皇城司北司全司几乎尽出,竟还让人逃了,楚爱卿,这是你的失职。”皇上面色一沉,目光如炬。
楚白并不辩解“是臣失职,但臣愿将功补过。”
皇帝沉声道“那朕就给你三天的时间,找到这个花魁楚楚,爱卿可能办到?”
“微臣定当竭尽所能。”楚白领命退出了御书房,皇上看着跪在地上的二皇子,因为生气有些冷硬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