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们稀稀拉拉的长了一两片绿叶,好像在证明它们是绿植一般,当然仅仅只是证明而已,除此之外它们便没有其它的生命象征了。
那株高过墙头的玉兰和本该在四五月间开放的栀子,两人难兄难弟似的彼此呼应着,在黄沙蒙蒙的天空下没有一朵花,“生气勃勃”这四个字好像不会在这里发生一样。
我走进去一看,以为这不是玉兰树,毕竟树干太光滑了,因此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一下。
“这是什么树呀?”
我刚想问羽,才发现那株玉兰的树干上已经没有树皮了,整个树干只剩下痍疮似的结疤了。
我心中那个本就无关紧要的问题被眼前这一幕卡在了喉咙,我没有理由再拥有轻松愉快的心情了,那些对新环境的好奇也随之纷纷消失。
我面色凝重的看了一眼羽,羽同我一样没有说话,我知道他比我更早的了解了一切,懂得了一切。
而这仅仅只是百姓疾苦的小小缩影,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痕迹而已。
羽大约是察觉到我心境的变化了,便问道:
“你还要出去么?”
我有些难过的看着他,问道:
“她们过得很辛苦是吗?”
羽冷漠的看了我一眼,半晌才说道:
“我怕你看了她们的苦难以后会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