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并不认为自己会因为长大而不适合可爱的事物,毕竟就算基因修复了,他也依旧是阔耳狐族的,阔耳狐兽人再怎么长大都不可能成为其他雄性兽人那样的猛男的。
他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手里提着的箱子,余光却在无意之间瞥见了迟长生被袖子遮住聊手腕隐约戴着什么,晖一怔,立即拽过迟长生的手腕,他不会看错的!这是对于重刑犯才会佩戴上了重力环铐!长期佩戴不仅会对佩戴者有着巨大的身体负担,更是有着dps定位和电刑功能。
“长生……在我做实验的时候,你去干什么了?”晖拽着迟长生的手颤抖着,他干净得恍若可以洞彻一切的浅灰色眼眸变得愈发深沉,他眼中平静温和的水面开始掀起惊涛骇浪,暗流更是汹涌异常。
“已经全部解决了,没什么可担心的。”迟长生似乎并不把自己手腕上的重力环铐放在心上,就好像这只是个不足挂齿的装饰品。
“长生!”晖厉声喊了一声迟长生的名字。
“……”迟长生沉默了几秒,揉了揉他的脑袋,等晖长高了她能够抬手就揉狐狸耳朵的日子可就一去不复返了,被迟长生的手揉得摁下了头的晖狐尾都炸开了毛,他竟是直接被气笑了,晖知道自己无法改变迟长生的想法,这个人决定聊事谁也改变不了,他对此又是欣赏又是头疼,当然绝大部分都是头疼,他希望这个人学会什么叫真正的自私。
晖深吸一口气才缓过心头那团怒火,他想要一脸冷漠无情地拍开自己头顶的手却又舍不得,只能板着脸闷不做声,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的眼神越发的深沉冷凝,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了迟长生的手,力气之大几乎要将指甲都抠进迟长生的皮肤里。
迟长生自觉乖顺地放下了揉他头的手,脸上的表情可以称得上懵懂又迷茫,不知道自己哪里触到了他的底线,活像是被二哈式家长拉去逛街的乖孩子,然后走到没一半家长撒手没的迷惑样,晖这样的冷淡的神色让她生了几分胆怯,能让迟长生感到胆怯的无非也就是师父了,迟长生赋再强,时候也不过是个弱鸡,什么都是从头开始的,一开始还不愿意学剑,你让她拿剑她就跟手是棉花做的似的没一点力气,气得师父眼泪花直掉,一边冷着脸掉泪珠子一边让迟长生摊开手打手心。
她问师父为什么要让她学剑,师父答他是剑修,不教她剑又能教什么。
她又问师父何为剑修,他答以剑入道登仙之人。
迟长生最后问,为什么要登仙?
师父眼也不眨的看着她,浅灰色的眸子淡得就跟墨融入了雪水里似的,清冽而淡漠,却又因这个人生霜发雪肤色彩过分浅淡而显得浓墨重彩,他沉默了好一会儿,霜白的睫羽颤得厉害,恍若在风中要颤落满枝丫积雪的松,他许久才从喉咙里艰难又干涩地回答——
【只不过,为求长生……罢了。】
他总是给人一种即将登仙而去的缥缈无定感,任谁都抓不住。
但时至今日,迟长生才知道不是这个人不是抓不住,而是从一开始就紧紧抓着她,乞求着她不要放开,他不是剑仙,而是魔,痴魔。
她的未来,师父的过去。
她或许还直接死在了师父面前,给师父的心理阴影之大经过数个世界都还没有治愈好。
“我们回家吧。”迟长生弱弱地。
晖看了一眼飞机耳的缅因猫姐,他呼吸一滞,平日里一本正经、神情寡淡的少女这一示弱简直就是丘比特抓起一把爱情之箭往他心上猛扎。
不行!晖!你要坚定自己的立场!要让长生学姐知道这样子擅自行动是不对的!
“晖……”他的长生学姐语气更加轻软,带着心翼翼的意味,被他拉着的手也微微用力反握住他的手,“我饿了。”
“回家回家!”晖放弃了挣扎,“没有下次知道了吗?!”
迟长生向已经气不起来的晖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让他彻底没了气,但晖心里却下定决心一定要变强管制住迟长生,要让迟长生对她自己不在意,但是对他却绝不可能不在乎。
心里怀着这样的想法,晖晚上把自己锁在房间后服用下了药剂,基因修复的过程痛苦而漫长,再次生长的骨骼就像是被一寸寸挨着敲碎了一般,筋肉开始拉伸,晖几乎可以清晰听见自己身上发出来的‘咔嚓咔嚓’声,他强忍着不痛昏过去,痛得浑身冒冷汗,等修复结束,他才直接失去意识昏睡过去,等到他醒来,他床上的被褥已经全部换过了,他身上也格外清爽,很明显是有人进来帮他整理过了。
“晖。”淡淡的肉粥香味传了过来,晖听到了从门口传来的冷清嗓音,“现在身上还疼吗?”
晖坐起来,只觉得身上轻松得不可思议,于是摇了摇头。
“那就好。”迟长生用自己恢复了一点的魔力在晖身上施了一个光系治愈魔法,看他精神这么好也就放心了,她把手里的粥递给晖,今的早饭久违的是由系统1010做的,味道自然是不用迟长生的好。
一口热粥下肚,晖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
“要下来看看自己吗?”迟长生看着面前的男子,虽然长大了许多,但是那头顶大大的狐耳依旧充满了萌感,狐尾体积也增大了不少,看起来更加蓬松,就跟云团似的,迟长生趁着晖昏睡偷偷摸了好几把,手感不比池长晟的精神体冰原狼差。
晖点零头,看着迟长生走出去,他知道今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