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与魏璇由母子转变成为了恋人。纸包不住火,这种事情能没人知道么,下人们都知道,可都不敢说,就是魏轩回来了,也没人敢说。“哎~恭喜,你那个儿子跟你老婆搞一块儿去啦!”这种话谁敢说啊?
魏轩回来看到孩子,还是热泪盈眶,真把这个孩子当亲儿子,疼这个孩子疼得都不行了,孩子长得越来越好了,他更是疼爱。自己没时间生孩子,但现如今家里这个孩子已是长大成人了,他也算是有了后。
晚上进柳氏屋中歇息,魏轩也觉得怪,问柳氏,屋中怎么有一股别样的气味。柳氏一脸爱意,夸道:“我们璇儿长大了,气息自然是不同了,难不成还是如孩童一般,一身的脏泥汗臭么?”这一脸的爱意,是对爱人的爱意,但在魏轩看来,就只是母亲对孩儿的爱意。心里还想着,璇儿是个孝顺的孩子,常来看他母亲。
何止是常来?一宿一宿的,玩得可开心啦!魏轩可是一点都不起疑,只当是母子二人感情好,还倍感欣慰呢,万没想到母子的感情已经是另一种好法了。
魏轩起没起疑心,这母子二人掂量不准,反正他们是早已有了异心。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真有那么个胆肥的,把这事告诉了魏轩呢?又或者佣人们私下里嚼舌头,恰好魏轩经过听到了呢?
赶等魏轩上朝和外出办差的时候,母子二人交头接耳,做出了一致的决定:找个机会,一定要了魏轩的命!
魏轩堂堂大将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可是到了家里,铁血柔肠,收起了征战时的威风凛凛,便也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更何况这两支暗箭,一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一是自己心目中的亲生儿子。
某天夜里,柳氏在茶水之中下了毒。魏轩喝了茶,睡到半夜,心脏搏动骤然停止了一下,忽觉丹田气淤,体内血液倒流,魏轩强睁开眼,手持宝剑立于床头,仰天怒号三声,七窍流血而亡。
柳氏与魏璇早已在东厨藏好了毒药,将此事嫁祸于厨子。
魏轩躯体被剧毒药死,冤魂仍浮于头顶。这才看清柳氏与魏璇沆瀣一气,一切皆是此二人所作所为。魏轩勃然大怒,死魂拼命往躯体里钻,想要起来掐死这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母子二人,奈何躯壳已死,魂虽在,人却是无法死而复生的了。
魏轩尸体下葬,贴身宝剑作为陪葬之物,魏轩死魂离开无用的肉躯,附入了剑中。剑上沾了魏轩的血,又驻了魏轩的魂,日长夜久,吸收天地精华,通了灵,就成了现在这一把怪剑能动,会说话,还懂喝酒,如活人一般但终究与活人有区别,没法自己寻到开封去报仇。
“如此羞耻,家丑之事,本不可外扬,但我既然有求于你,便也坦诚相告罢。”这把剑就将整件事情一五一十全给胖子说了一遍。
胖子听罢直摇头,一个大将军落到这步田地,冤是真冤,惨也是真惨。人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半途把它丢了,也忒绝情,要不还是回去问问小云,带她一起上路?
“先走吧,这事儿我一定想办法,迟早送你到开封去。”
胖子带上剑和随身包袱,结了房钱,打客栈出来,往马二家去。到了马二家院子外,依旧礼貌性喊了几声,院子里无人应答马大马二现在都躲着小胡姑娘呢,小胡姑娘在家,他们兄弟俩就都往外边去。
跑出来的还是一个小孩,看见胖子,张口就喊:“爹。”
“呃?”胖子苦笑道,“不是说好了,你不叫我爹,以免别人误会,耽误你娘谈恋爱么?”
“现在没关系了,我们准备换下一家了。”
小稀牵着胖子,往小胡姑娘那屋走,边走边扯着嗓子喊:“娘~娘!爹来啦!”
马二若是听见了,不知会做何感想。
胖子心说,嗯,还真是一点都不避嫌了,我说怎么还有人能跟她过日子呢,果然三两天就散伙了。
不知哪里,小胡姑娘的声音,回了一声“哎”。
“唰”一下,小胡姑娘就站在胖子面前了。小胡姑娘是从房顶跳下来的,吓得胖子往后闪了一下。哎……别人家的媳妇,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在屋里做做针线活,相夫教子;马二家这个媳妇,一言不合就翻墙、上屋顶、上蹿下跳、东跑西逛。小稀还得管着她:“娘~别上天入地啦,不要那么顽皮好不好?我们坐下来谈一谈未来和理想好不好?”
“哥哥你来啦?”小胡姑娘搭着胖子的肩膀。俩人不像兄妹,像两兄弟。
“哈……是,你嫂子说有东西落在你这了,让我过来问问,你有没有瞧见过。”
“什么东西?”
“一支发簪,上面有一朵小银花。”
“小稀,你看到过吗?”
“没有,娘。”
“我也没见过,哥哥。”
“没见到就算了,”胖子说,“本来也不是什么贵重的物件,你嫂子只是担心被小稀捡去玩,划破了他的手。”
“嗨……这个是嫂子多虑了,小稀才没那么笨呢。”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那行吧~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改天再来看你们。好好过日子呀妹妹……”
胖子走了。小胡姑娘又跳上房顶东张西望,哪里有热闹就跑到哪凑热闹去,无处可去的时候,就在屋顶揭瓦玩。小胡姑娘本来是没有上房揭瓦这个好习惯的。这不是吗,前两天马二受不了啦,气哼哼说要休妻,跟小胡姑娘讲理是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