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和“铭佳商行”盘算的差不多吧,只是“铭佳商行”的张老板明显是冲着给老君堂送物资的,而马老板的“行远商行”就在老君堂,少不了占些地利优势,自然不想被张老板抢去了。因此,马老板便抢先挑明了说:“是呀,杨副官,你看我们‘行远商行’就在老君堂这边,要是分开来送的话,老君堂这边的物资给我们送是最合适不过了......”

杨副官看了看台下,“天行运输行”、“云港贸易行”和“广连商行”规模相对较大的这三家老板在此问题上并没有吭声,他们都是有实力的,想必并不想把业务拆分开来。摸到了这三家老板的盘算,杨副官心里便有数了,也更有底气。

“诸位老板,不瞒你们说,我杨某人也曾考虑过这个问题,不过上峰的意见是所有地方的物资只能选一家商行送,一则便于统一调度、管理;二嘛,这驻军基地也算是机密之所在,知道的人自然越少越好;其三,我们只会选有实力往这三个地方都送物资的商行!要不各位老板再最后考虑考虑,决定一下要不要继续谈下去?”杨副官说完后便端起茶杯,神态轻松,摇着头往杯里轻吹几口气,这才抿了一口茶。

这些老板都是见过世面的人-杨副官这说辞、这架势,分明是要在这一阶段亮牌了。

下面又是一阵鼎沸之声,当然了,这次全都是老板和伙计的商讨,就连“天行运输行”、“云港贸易行”和“广连商行”这三家的老板也都和各自的伙计聊了起来。这三家老板其实心里早已有数,不会现在就退出的,这番讨论只是做个姿态、走个过场而已。

乘着这空当,石柱悄悄问了祝广连:“俺小舅,正才为什么不让我把云雾茶给送上去啊?”

“柱子,这姓杨的心里怎么想的我是看不出来,可是嘴里说的你没听出来么?他嘴里念叨的是前线的弟兄,这礼要送,也要以送给前线的弟兄为名才行。咱们再送这丁点个茶叶,那分量就太轻了!我还留了一手,昨晚和老张出去办的,待会你就知道了。这云雾茶啊,你过一会乘人不注意,私下给旁边那个秘书送去吧,他会帮我们转给杨副官的。”

石柱听了祝广连这番话,顿时豁然开朗,只是尚不知道他舅舅还准备了哪一手。

这次议论之后,结果不出杨副官之所料:“行远商行”、“广知堂”、“吉祥云商贸”和“铭佳商行”四位老板纷纷表示退出角逐。他们的理由自然不会说自身规模和实力不济,仍然说是送物资风险大、利润不高,这不划算的买卖他们做不了。剩下的那三家,目前都有意接手这笔买卖。

杨副官让手下人礼送四家商行的老板跟伙计,随后便邀剩下三家到外面走走-这自然是带着目的的。

到了外面,彼时太阳早已挂得很高,早上来时的浓雾也都消散得无影无踪,天空一望无际,好一幅秋高气爽艳阳天,各人心里顿觉得无比舒畅。

杨副官指着前面的山说:“诸位请看,这些个山头上,还有港口、墟沟一线都有我们重兵把守,将来不管是谁家接了这活,只能将物资送到指定地点,不经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前往军事重地,否则休怪按擅闯军事禁区处置了。我把丑话说在前,望各位切记切记!”

三位老板各自答应,皆表示让杨副官放心之类的话。其实即便杨副官不提这话,他们也会只管送物资,断不会无缘无故前往部队前沿阵地的,这对他们来说并无半点好处。

走了几步后,杨副官忽然问道:“三位老板,如果你们在送物资的路上遇到劫道的,该如何处置?”

杨副官这一问有点突然,不过“天行运输行”的钱老板凭着自家的名气,凡事只要认准了总是会第一个站出来说,于是他说道:“杨副官说笑了,咱是替部队送物资的,哪个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劫咱们的东西?再说了,就凭我们‘天行’的名号,恐怕这一带还没人敢半路劫我们的道的!”钱老板一边说着一边还伸出大拇指,意在夸耀自家的商行。

“云港贸易行”的张老板也接着说出了自己的意思:“对对对,我们是给部队送物资的,谁敢劫我们的道那就是找死了,再给我们配两杆枪,定叫他们有来无回!”

到了祝广连这边了,他不慌不忙地说:“这一带都有国军把守,并没有成组织的土匪、强盗之类的敢出没,即便有,断然也是些不明就里的散匪。我们家送货的伙计个个都机灵着呢,身体素质也好,估计那些想劫道的远远望见就躲得远远的了。再说了,真要是遇上了,我这外甥一个人对付三五个不成问题!不但货不会丢,就连劫道的人都能给生擒了来。”

杨副官把这些话都记在了心里,复而又问道:“要是路上遇见日本飞机了怎么办?”这次他让三家的伙计来回答,因为他知道,真到送物资时候了,绝不会是老板自己亲自押送。

“天行”的管家钱德彪和“云港”的伙计花林看上去都有三十出头,也有些学问,他们都说要是遇到了飞机,应该让马车隔点距离前后排开,这样目标会很小,飞行员难以辨认出来,或者根本就注意不到;再者,把马车分开来,即便是飞机扔了炸弹也不会全部炸到的。

石柱则说道:“日本飞机基本都是朝指定目标扔炸弹的,路上遇到的目标只要不重要,想必他们不会扔炸弹。飞机飞得高,对地上的小目标看得不甚清楚,但要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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