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二人同时朝着门口端望,只一眼,步非宸却惊诧不已,是他?怎么会是他?这不可能啊!

而此时正从外面走进来的男子似乎并没有觉察到步非宸脸上的惊愕之色,只是嘴角涎着嘲讽的讥笑,低声说道:“莫怪外面的人都说,要找你德阳侯,就要来姑娘多的地方,看来还真是没说错。”

“嗯?原来是高扬高大人啊,就不知道你这般兴师动众的来找我这么个小小的德阳侯又是要做什么?”

“德阳侯,眼下漠苍国主来函,可是频频追问你德阳侯在这里过得怎么样,你这迟迟不写回信,难不成是还想要引起两国的兵变不成?”

德阳侯?眼前这个纨绔竟然就是漠苍国原太子桓安?

步非宸眉头深蹙,眼神隐晦的盯着面前之人,似是同时感受到这抹异样的目光,两个人同时转身,不等桓安嬉笑开口,另外一个男子却已经弯腰深施一礼。

“下官吏部侍郎高扬见过摄政王。”

摄,摄政王?就眼前这个半大的孩子?桓安像是受惊非小的盯着步非宸,而后眼底慢慢兴起一丝玩味的笑意,忽而朝着步非宸伸出手去。

“原来是摄政王啊,真是让你见笑了,让你见笑了!”

“无妨,倒是本王打扰了德阳侯的雅兴,是本王的错!”

说话间步非宸的视线已经朝着那幔帐之中又瞟了一眼,几乎是同一时刻,两条身影却同时挡住了他的视线,眼见着步非宸眼底兴起一丝疑惑,桓安马上嬉笑着说道:“我没事,没事,我这个人平日里一向皮糙肉厚了,被摄政王看了便是看了,不怕!”

是,是这么个意思吗?怎么他总觉得这德阳侯竟然会是如此没皮没脸之人?倒像是他所熟悉的一个人……是谁呢?到底像谁呢?

步非宸此时也算是绞尽了脑汁,却始终又一时半会儿的想不起来。

高扬看着站在原地之人,便又深施一礼说道:“不知摄政王今日来此,是……看上了哪位姑娘?”

脸色青红交错,步非宸这才想起来自己究竟是为何来到这种鬼地方,马上紧绷着一张俏脸,开口说道:“本王今日前来只是为了一些府上的私事,既然高大人与德阳侯雅兴于此,本王便不再打扰了,告辞!”

说完这句话,步非宸便转身走出房门,大步流星的朝着楼下而去。

高扬紧跟着走到门前眼神始终盯着步非宸离去的方向,许久之后才听到身后之人闲凉的开口道:“早就走远了,不必留恋了。”

“德阳侯,本官并为留恋。”

“高大人不必介意,摄政王长得那可是天姿国色,要不是他是个男儿身,本世子还真是舍不得放他离去。”

“德阳侯,你怎可在皇上面前说这种失了体统的话语。”

随着高扬将房门紧闭,那幔帐之中正徐徐走下一人。

桓安无聊的耸耸肩头,而后一脸笑意的看向床头之人:“我说美人儿,刚刚本世子的表现如何?”

此时已经站在窗口的男子目光悠远的看着下面,低声说道:“高扬,他怎么会在这儿?”

“微臣不知,微臣……”

“去查!看看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了朕的一些事情……”

噗嗤笑了一声,桓安便蹲坐在圆凳上面,似是很没规矩的说道:“皇上,本世子就不明白了,他可是你父皇临终之时留给你的一把利剑,你怎么反倒处处提防起他来了?”

听了这句话,男子倏尔眼底泛滥着一丝暴戾之色,他转身冷笑道:“利剑……倒不如说是一把双刃剑,若是稍不留神,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从来没看到眼前之人对什么人有着这么大的戒心与警觉,桓安慢慢放下手中的茶壶说道:“他真的这么厉害?”

“能轻易将太皇太后的连环计破解之人,你待他又是何人?”

“哦?这么说来,还真是有点儿意思,所以你是怕终有一日养虎为患?”

听了桓安的话语,上官扶苏有些不确定的皱紧眉头,他也不明白就是这样一个危险的人物,但为何父皇却在临终之时告诉他,这世上唯一能相信的只有他步非宸?到底步非宸与父皇之间又存在着什么样的关系呢?

高扬看着上官扶苏的表情,继而轻言道:“皇上,眼下淮王与太后在明面上咄咄相逼,而太皇太后却又在暗中心存不良,咱们该怎么办?”

桓安忽而讥笑道:“扶苏,我现在反倒觉得我这个质子的日子可是要比你好过的许多,起码我不用天天绞尽脑汁的盘算着对付那些个老家伙。”

“是吗?所以说你始终甘于平庸?甘于做我熙国一个有名无实的质子?你别忘了,你原是漠苍国太子,但如今却只是我熙国一个空有名号却被人叫做世子的废人!”

掌心的酒杯碎裂,上官扶苏嘴角一抹轻笑,他就是喜欢看到桓安失控,他就是想要将桓安脸上那张面具撕下来,这也正如桓安也深知他的本貌一般。

而此刻离开醉莺院的步非宸做在马车上面脑子里却已经乱成了浆糊。

这个桓安世子的出现,又预示着什么样的事情呢?还有那个高扬……他真的是高扬吗?他明明就该是……

“爷,咱们这么晚还去夲侯府,这样好吗?”

听到车夫的提醒,步非宸终于收回心思,他冷言看着街头上泥泞的水洼之地,沉声开口道:“此时无眠就在夲侯府,本王自然也要过去看看长姐才是。”

无奈的叹口气,车夫便


状态提示:第20章 命没了--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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