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叶芊芊笑得见牙不见眼地说“所以这个传言来自于你班上的女生是不是?”
胡溪谣点头,苦恼地说“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很不擅长和同性相处,,你看这么多年了,我还是就你一个同性好友啊。”
叶芊芊不笑了,看着好朋友的眼睛,认真地说“小妖,不用在意那些不实的传言,长得漂亮并不是你的错。
如果真的有人应该为此感到羞愧的话,就是那些为你争风吃醋的男生,如果有人应该为此受到谴责的,就是那个想强吻你的男生,他的行为就是个猥琐的变态。
你只是一个无辜的受害者。不要听那些可笑的言论,她们并不了解你经历了什么。”
胡溪谣双眼冒星星地说“不愧是我最爱的妞儿,句句到位,这顿饭我请了!”
叶芊芊笑着说“我又不是为了让你请客才帮你说话的,不过你要请我就不客气了,哈哈哈!”胡溪谣整个人都开心了起来,笑着说“果然跟你聊一聊我整个人都轻松了,虽然我告诉自己不要介意那些人说的话,但是在任何时候想起来,我心里还是非常不舒服的。
明明我没做错任何事,为什么她们要对我横加指责。”
叶芊芊对这个问题有着见怪不怪的淡定从容,她说“因为从古至今,对女性最狠的正是女性啊。”
学渣胡大美人对历史和政治都不感兴趣,所以听到“从古至今”几个字,就觉得哦,我不懂,求科普!
叶芊芊耐心地解释道“你想啊,裹小脚是一件极其残忍的只为满足男性变态审美的事,对吧?
但是实施这一切的往往都是孩子的母亲,因为在那些母亲的世界里,相较于女儿所需忍受的疼痛,迎合男性的审美才是更为重要的事情。
何其残忍呢?”
裹小脚是被鲁迅先生大批特批过的陋习,胡溪谣学过相关的课文,却没想过裹小脚的直接凶手是畸形的男性审美,实施者却是一个又一个母亲,真是个触目惊心的真相。叶芊芊尽量举简单点的例子,这样胡溪谣才能理解,她说“再说重男轻女这件事,男性有这种想法并不奇怪,毕竟雄性物种觉得最高贵的生物就是雄性不过是一种思想上
的狭隘,更可怕的是,很多女性不仅有重男轻女思想,甚至比男性更甚!这就让人无法理解了,身为女性,自己都看不起自己吗?还有‘媳妇熬成婆’这句俗语,它的意思并不是说这个儿媳妇终于熬到头了可以过上幸福快乐的日子了,而是她终于有了自己的儿媳妇,可以把婆婆以前欺负她的手段都用在
儿媳妇身上了,可以开始作威作福了。你看,自己被欺负了都不会觉得这样的做法是错的,不会选择反抗,而是会一代又一代地把这些陋习传下去。
所以说自古以来,女性对同性的恶意就很严重,并不是现在才这样的。”胡溪谣一脸终于把天书听懂了的表情说“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了一件事情来。去年滴滴顺风车空姐遇害案发生以后,我们一群同事在办公室里讨论安全出行的问题,有
男同事就很绅士地说如果很晚了需要坐车的话可以给他们打电话,他们陪着坐车会安全一些。
这时候,一个平时表现得很传统保守的姑娘忽然问起那个空姐得有多漂亮,凶手才会连命都不要了也要qiáng_jiān她?”
叶芊芊整个一张“震惊脸”,凶手不要命是他的凶残,受害人漂亮与否都不是她遭遇不幸的理由啊!怎么能问出这么可怕的问题呢?胡溪谣本身属于那种慢半拍的人,就算她的脑子不够灵光,也觉得同事说的话不对,但是又没想明白哪里不对,就只是觉得很不舒服,她就说“长得漂亮又不是她的错,
容貌都是爹生妈给的,她能怎么办?”
结果那位同事更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说“我觉得空姐也有很大的问题,大半夜的不回家还在外面瞎晃荡,正经人家的姑娘怎么会凌晨还不回家的。”
胡溪谣是看过一篇详细报道的,知道空姐是因为要赶凌晨的火车,所以才会在那个时间叫车送的她去车站。她张口想要为受害者辩解,结果符云齐比她先一步说“我认为不管是女生还是男生,都有在任何时候出门在外的权利!发生了这种事情,唯一有问题的就是那个凶手,骂
他就对了,不用去找被害人‘理应被害’的理由,因为并不存在这样的理由!”
当时胡溪谣只觉得符云齐怼得很好!却也没想明白为什么怼得好。
今日听叶芊芊一说,她才搞清楚,那个非常传统保守的同事一直试图在被害人身上找出她“理应被害”的理由。
只因为被害人是一个漂亮的同性,她就认为被害人的行为是和传统相悖的,对受害的女生就显得分外的苛责。
而符云齐明显是一个男女平权主义者,他认为整件事情和性别无关,只有无辜的被害人和残暴的凶手之分。叶芊芊不得不给符云齐点个赞了,说“原来你家小徒弟不仅貌美三观还这么正,难怪他给我留下了很好的印象,就冲着他这么笔直的三观,你也该给他一次机会啊,更何
况他的逻辑又是如此清晰,感觉得到是个聪明人,和你正好互补啊,这位学渣。”胡溪谣摆摆手说“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小徒弟和他之前的女朋友好像和好了,最近那个女生还到公司里来找过他,不过他有点神神秘秘的,一问他女朋友的事情就紧张兮
兮的顾左右而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