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剜瞪他一眼,瞅那老头。
从这整件事情前因后果来说,老头也没犯啥太大错,唯一让人可恨的是没有同情心而已!
不,也不是没有同情心,是缺乏勇气。
“嗨,是我对不起彩珠,邻居一回,想彩珠平时也没少对我照顾,是我老了老了完犊子,反倒是怕死了,如果当初我能站出来帮她一把,也许不会这样,耨,前边就进村子了,二位先慢慢往村里走,我去到小店买点下酒菜去。”随着我瞅他,老头一指前边一林树围绕的小小村子道。
随即进村往后趟街拐去,示意我们先缕村里主干道往前走。
“小心点,别老眼昏花着到狗喽!”而随着老头与我们分开往后趟街去,上官瑞复一声嬉嘻笑道。
“你不说点隔塞子话能死啊?”我一听,一声很无语叫。
这上官瑞是咋回事,有病啊,竟说那缺少教养的话。
“能死……真能死,我说那个那个那啥……这你不让我叫你娘子,我也说不出话啊,别扭,实实是别扭,我说大神姑娘啊,你没吧嗒吧嗒嘴寻思寻思,从这老头话里听出点啥啊?”
随着我这一声很无语说,上官瑞依旧嬉皮笑脸神情直吧嗒嘴道:“哎呀呀,这村子可有点不太平,你看看那几处房屋,坐落得当不当正不正,好像是一个可害人阵势!”
“是吗,我怎么没看出来?”
我一听,很不在意往前瞅瞅一抱膀道:“上官瑞,你如果看不得我管闲事就走,我没哭着喊着求你跟着,是你自己不知道自重,年糕贴饼子一样紧黏着我,走啊,看不惯你就离开,别阴阳怪气竟给我添乱!”
“啊……是真的,那啥那啥你再好好看看,看看那几处房屋布局是不是不一般,而且那几所房屋都应该是新盖的,要不然咱两打个赌,如果我说对了,从今以后你允许我喊你娘子,再不许反悔。”看着我抱膀神态,上官瑞一声很肯定道。
我懒得跟他叨磨,转身往村里走。
是,房前垂柳屋后水,住房子大忌!
而此处几间房屋的确是房前栽种有垂杨柳,屋后是一大片水洼地,可也不至于是啥可害人阵势啊。
况这几间房屋涂表老旧,甚至破败得门窗都有窟窿了,很明显没人居住。
也就是像老头所说,这村子里空房子很多,人口流失很严重。
“那啥那啥……你再等等,我问你,都有谁知道你的生辰八字,那些追杀你的恶人知道吗?”而随着我这再不理会儿他往前走,上官瑞复追撵上来问道。
我一听,很觉好笑,这又换招子了,想套取我的生辰八字。
“没人知道,就连我自己都不记得了!”我一听,一声很冷声道。
“奥奥奥,那就应该没事。”听着我很冷声说,上官瑞一声嘟囔叫。
就这样一直往村里走,随着深入,我也满心打惊疑间有些感觉不对劲了。
咋地了?
想刚刚进村子时候,那村中还偶有灯光,也就是从极少数人家窗户里透出来的。
可随着这走,咋黑漆漆中,一点点光亮都没有了?
“叮铃铃铃铃……”
而也是我这猛然间很打迟疑往前走,伴随一阵很有些熟悉的叮铃声响,呼的一下子,从路旁臭水沟里窜出一人了。
一个伸着很长很长舌头的怪人,猛向我扑过来!
“叮铃铃铃铃……”
那急促摇铃声音还在继续,我猛打激灵间出掌,奔长舌人拍去。
“不好,还真让我猜对了,是血殷术,娘子快快闪避,这怪物你打不得,沾到就不能动了!”而随着我这满心一打激灵间挥掌拍去,上官瑞一声急急喊叫间拉扯住我,闪身往回跑,也就是复往村外方向死命奔去。
“是他们……是他们……”而我则满嘴大叫是他们。
是一顶心妖皮子与黄姑姑,这叮铃铃声音我太熟悉了,是黄姑姑的招魂铃。
“谁……谁,哎呀我说柳娘子,先别叨咕了,快走吧,我就说这是一个害人陷阱,你不信,偏偏听信那老头胡诌八扯之言,快走,此阴阵厉害无比,可使月亮变色,等会满天变血红,你我想走也走不了了!”随着我这很失神叨咕,上官瑞紧拉扯我很没命奔跑,抬头看天上月亮。
“黄姑姑……是黄姑姑,她既是我的大仇人,同时也是抚养我长大的姑姑,她来这里了,来这里了!”而我压根没招耳听上官瑞叫喊啥的,一声声很伤心叫。
黄姑姑,这个抚养我十年女人,我不知道如何给她定义,心里一时爱恨掺杂间,都不知道是啥滋味了。
想自打出事以后,再没见面。
而如今她赶来这里害我,不得不让我心里起波澜!
人都说养育之恩大于天,况十年日夜相对,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面对她。
我会对她下死手吗,怕是不能。
可想想她所做的事,又那么不可原谅!
“祖宗,我的柳娘子,你怎么了,能不能快点,完了完了完了,月亮即将变红,血色月亮,出不去了!”而随着我这满心乱糟糟自问,上官瑞很焦急很焦急叫喊出不去了。
“啊?”
我猛抬头往上一瞅,当空月亮可不是变红色了咋地,同时那叮铃铃声音停止,整个村子笼罩在一片很晕染的血色光线里。
“你给我走,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我瞬间清醒过来瞅了瞅还有十米远的村口,扬手抓起上官瑞,拼尽力气把他给甩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