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情尚且乱麻似的理不清,又落得如今地步,不该管其他人的事,封潇潇明知道却是不能忘记那双明亮好看的眼睛,让她不自觉的想起了封霏霏。叹气起步走到韩之露的面前。
“公子可曾听过,雄兔脚扑朔,雌兔眼迷离!”
韩之露惊讶的看着眼前人,探查的目光在她周身流转了好一会儿,手中的木棍应声掉落在地,那双凶残的眸子已经蓄满了星星点点,危险解除,双足瞬间脱力跌倒在湿答答的地面上。韩之露双手怀抱着双膝盖,望了封潇潇一眼,将头埋在双膝之间轻轻了笑了,眼眶的泪说着脸颊落进了口中,苦涩中带着微甜。
封潇潇可没想在牢房中跟人发展同病相怜之情,既然已经消除那人的恐惧与敌意,当下不再言语理会,自顾将背上的包裹取下来,幸亏昨天还有一些余粮未丢。封潇潇抖索包裹中的衣服,赫然入目的却是那枚被死当的貔貅玉佩。那浑体通绿的玉佩此刻如同烫手的山芋,拿则伤手,丢又不能。
这玉佩怎么会在我的包裹中,有人故意放在自己的身上,陷害自己,当铺老板?不对,若是他放的,想必他当时就会让玉佩出现在众人眼前,同样的,官差们的嫌疑也因此消除了,那就只有那个人了,可这包裹他不曾离身,除却昨天酒楼休息之时。自己真是大意了,封潇潇眉头瞬间拧紧。也幸亏官差当时没有搜身,要不然此刻自己可能就不仅仅是这般模样了。
那人千算万算,但是没算到自己会被当铺老板送进牢房。一个成功的猎人不会放弃即将到手的猎物,更何况他对自己还颇煞费了些心思。
封潇潇撕咬着干硬无味的干粮,双眸绽放出冷然。她一直等待最好的时机,可最终还是没有躲过那人的算计。这一次她不愿再空等下去了。自己猎物当得久了,现在倒是想看看自己的价值。
封潇潇心中已经有了主意,将手中那半张硬餅啃完了之后,便就地靠在墙上休息起来,身侧的抽泣声逐渐停止,阴暗的牢房又恢复刚来时那般的死气沉沉。这几日果然是身心疲惫,封潇潇在牢房中居然睡着了。再次醒来的时候,眼前站着三个人,两个不具名的监狱官差,而另外一人却是封潇潇的熟人。
来得正好!
封潇潇浅浅一笑,端坐看着牢房外的人。
当铺老板一看见封潇潇,任然气愤得不能自已,若不是眼前那碍眼的牢门,他早就冲进去了。
可显然暴力并不能说动封潇潇,当铺老板眼眸转动,只得压住心头的愤怒,改变政策,朝着封潇潇笑到:“小公子,这开门做生意的讲究的吴非就是诚信二字,出了那门就是银货两讫,各不相识了,白纸黑字可是写得分明,若不是小公子的举止有违章法,老朽也绝不会出此下招,只要小公子现在将东西物归原主,也为时不晚!只要东西归还,老朽现在立马就向县太爷撤诉,当然,小公子若任然冥顽不灵的话,老朽就只能等县老爷来主持公道了!”
当铺老板这番话将事情利弊说得明了,封潇潇心中明白其中利害也相信县老爷的手段,当铺老板说的诚恳,可现在若是将玉佩交给他,只怕自己是出不了这牢门,更是坐实盗窃之名!
“那东西现在的确不在我身上,但是我却知道它在什么人手中!”
“在谁手中?”当铺老板一听封潇潇这话,顿时双眼发亮紧紧盯着她,神色高涨,满是皱纹的脸也因激动微微泛着红色。
封潇潇双手怀抱于胸口,笑得高深莫测,目光死死的盯着当铺老板那双混浊泛着光亮的眼,一句一顿:“一个你无法企及的人物!当然我有一个办法,或许能让他将玉佩送过来!就是不知道掌柜的愿不愿意配合了!”
“或许……”
当铺老板的笑容顿时僵硬,手指绕着双唇垂下的花白胡子在深思,封潇潇不动声色将他犹豫猜疑的神态尽收眼底!
“的确是或许,我并不能保证这个办法百分之百的胜算,但是,掌柜的愿意去试,那就还有希望,掌柜若是不愿意,那只能恕在下无能为力了,成与不成,就看掌柜的敢不敢赌了!”
赌,他还有机会得到玉佩,不赌,封潇潇若死不认罪,最多在牢房中被关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放出来了,他人财两失,而且作为生意人,最看中的不是人命而是银两。只要稍有头脑的人都能想到事情轻重。这么简单的道理,当铺老板这个活了几十年的人没理由不懂。
果然如封潇潇想的一样,当铺老板虽然纠结终是答应了。
应了封潇潇的要求,当铺老板让身边的官差打开了牢门,封潇潇凑过去将自己的办法跟当铺老板呢喃了一阵,听得当铺掌柜频频点头。
“在下所说的,掌柜的可曾记住!”
掌柜看着一脸浅笑的封潇潇目露狐疑神色,却一想到那玉佩却还是朝她点头。众人离去,牢房中又恢复了那渗透人心的沉寂。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谋划之事已经做了,而接下来她仍然还需要等待。当铺老板出了牢房,从桐城街道上收买了几个小乞丐,第二日,一个关于当铺抢劫罪犯即将绳之以法的消息传遍了整座桐城,自然也传到了隋风耳中。
是夜!隋风夜降云家上书房,将自己的所闻之事一一告知给了贾公仪。
“原以为她是个聪明的,却不想这般愚笨,竟然叫人捉了去!”
贾公仪的云淡风轻让隋风更是猜不透,那丫头可